以後可能會用到這個設定,但現在不行,那月去帝光中學是帶著‘任務’的。
昨晚跟水無憐奈達成協議後,那月跟她演了場刑訊的戲碼,其實主要是他負責給對方身上外露的皮膚偽裝傷口,而水無憐奈本人還為了真實性一咬牙朝自己的大腿上開了一槍,最後拿給烏丸蓮耶看的視頻裡就是‘中了槍被審問還是保持著忠心不動搖的基爾’,當然,視頻是他偽造的。
如果是以前的烏丸蓮耶絕對不會輕易相信視頻的真實性,隻不過那月一大早趕到莊園後等待他的就已經是虛弱到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了,那雙愈發混濁的綠瞳隻有在看到那月的麵容時才猛然爆發出些許狠厲,又被他自己一點點收回去,那月乾脆權當沒看見。
看上去他的[催眠]生效了。
烏丸蓮耶得知那月的假身份是老師之後直接就給他派發了一個新的任務,接觸作為三大財閥之一的赤司家未來繼承人並不著痕跡地殺了對方。
本來隻是個普通的暗殺任務,可老頭又要求他先通過那位小繼承人去控製赤司家家主,讓這個最有含金量的財閥成為組織的幫手。
控製跟暗殺都是簡單的事情,至少對那月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他準備還是要先拖延時間,把它變成個長期任務。
那月從烏丸蓮耶那裡得到了任務合作對象的資料,作為赤司家分支家主的赤司蒼介此前一直瞞著赤司本家和組織背地裡有合作,而這回對方提出要組織幫他當上家主,他願意在任務期間跟任務之後儘全力幫助組織更好地行動和隱蔽,顯然,烏丸蓮耶表麵上是應下了,背地裡還打著由組織直接洗腦作為主家家主的赤司征臣的主意。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解釋一下為什麼烏丸蓮耶會對這個能有機會控製赤司家的任務這麼上心了。
跡部、鈴木和赤司並稱日本的三大財閥,但與前麵兩位不同,赤司家不僅僅是普通的有錢集團,還是‘禦曹司’,也就是有著深厚曆史背景跟傳承的龐大家族,在日本的土地上紮根了不知多久,能做到的事根本無法一言以概之。
所以赤江那月準備利用這個情報跟赤司倉介背叛主家的證據來換取赤司征臣的部分信任,再在這段時間接觸那位小繼承人,按計劃將赤司家變為他暗地裡的‘靠山’——當然是「卡路亞」的而不是烏丸蓮耶的啦。
擺在眼前的資源一多起來,他要的也理所當然變多,不隻是組織會屬於他,烏丸蓮耶會在痛苦中死去,他還要那些背地裡勾結了組織的官員落馬,要能威脅到同期們的所有因素都消失(也許做不到‘所有’,但還是要努力一把嘛)。
在太宰治自殺前,港口Mafia的勢力範圍已經不局限於橫濱,而是擴展到了整個關東,控製了日本大半個裡世界——那月想到這兒後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
他能做得比他的老師更好。
組織這邊的話,烏丸蓮耶雖然是比鈴木和跡部都有錢的大富豪,卻還是沒辦法比得上有深厚曆史跟傳承的赤司,所以他才會在這個關頭迫切地想增強組織的實力。
沒關係。那月在心底慢悠悠地想著。反正最後都會變成他的東西。
—
赤司征十郎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窗外,又把視線移到對麵的自家副隊長身上。
“真太郎,你走神了,”他皺起眉,“在想什麼?”
他本來是在跟對方討論接下來的東京賽區聯賽的事項,但平時專注認真的綠間真太郎今天卻一反常態,頻頻走神望向窗戶外麵。
赤司的第二人格狀態隻是更為淩厲和強勢,不代表他不會在意隊友的這種異樣,要知道對於嚴重強迫症的綠間來說,在他麵前走神是國中三年都沒發生過的事情。
聽到這個以往熟悉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離自家隊長性格突變都過去了一個學期綠間都還沒習慣,他想到過來前的那件事,不太自在地用右手推了下眼鏡。
“你一直在這裡嗎,赤司?”綠間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
赤司表情更冷靜:“你是看到了什麼?”
“不,”綠發少年又下意識有些緊張地推了下鏡框,“不隻是看到。”
“我在過來的時候聽見有個聲音跟你一模一樣的人和彆人說話,還看到他在小花園那邊吃……龍貓泡芙。”
赤司征十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