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2 / 2)

但現在,他不敢隨便試探卡路亞的底線,萬一那個人故意說他這是不好好完成分內的任務……況且,就算工藤新一還沒死這個消息證實了,那也隻是給琴酒添堵,最後便宜朗姆這個琴酒的老對頭而已,而他跟朗姆的關係可沒那麼好。

“真是一條瘋狗。”常盤榮策又想起那個青年舉著槍甜蜜地笑著威脅他的模樣,低聲喃喃自語道。

組織也許又要變天了。

琴酒是被卡路亞喊到這家酒吧裡來的,現在正跟他兩人待在包廂內。

“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淺金長發的殺手冷著臉煩躁地敲了兩下桌麵,指間還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煙。

“BOSS是不是交給你們一個暗殺任務?”那月單手撐著臉,一如那一周搭檔時在琴酒麵前偽裝的‘波本’模樣,話語含笑,“我沒看錯的話,是‘暗殺土門康輝’。”

又是神秘主義者。琴酒惡狠狠地掰斷那根煙,隻想把波本連帶著對麵的家夥一人一顆子彈送到地府。該死的波本,該死的卡路亞。

他已經不想回憶這麼一個月下來跟卡路亞搭檔的那些任務經曆了,可一旦看到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琴酒的眼前就會不自覺開始閃回一些片段。

首先他承認,跟卡路亞搭檔是很棒的體驗,這畢竟是一個各方麵能力都極為強悍,無論是輔助工作還是正麵衝鋒都讓人無可挑剔的優秀人才,他們兩人還擁有不知哪來的無言默契,雖然用這種說法讓琴酒會一陣反胃,但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來。

不是誰都能做到在跟他搭檔的時候,把耳麥變成裝飾品,哪怕他們一個人負責正麵作戰一個人負責狙擊掩護,那顆子彈也永遠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就算隻顧自己行動,監控和阻攔的人都會一個不落地被那家夥解決乾淨。

卡路亞的洞察力強大到可怕的地步,但隻要他不發瘋,琴酒就覺得他們的搭檔是他三十多年人生中最順利的,更彆說他們還沒有磨合的時間,直接就開始一起出任務。

前提是卡路亞不發瘋。

隻要他不模仿波本跟貝爾摩德跟一切踩在他雷區上的人,說個不好聽的,琴酒寧願和原始狀態下看上去像個沒自我的機器人的卡路亞搭檔一個月,都不想跟偽裝狀態的他做上一個小時的任務。

簡直就像是被用謎語說話的神秘主義者們包圍,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讓TopKiller光是回憶就覺得殺心漸起。

總有一天要把卡路亞跟朗姆關在一起,活該讓朗姆被折騰發瘋。

“你過界了,卡路亞。”琴酒的槍已經穩穩對準對麵卡座上的男人,眼神陰翳,語氣森冷,“不要乾涉我的任務。”

模仿著情報人員調笑的口吻,紅眼的惡魔彎起嘴角:“彆給我扣那麼大的帽子,Gin,你不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吧。”

琴酒當然知道,但他完全不想承認自己居然這麼了解這個家夥,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動了動,就被卡路亞的下一步動作驚了一下。

黑發青年直接將額頭親昵地抵在了伯萊.塔的槍口上,抬起眼皮看過來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中都仿佛帶上了些粘稠的曖昧,語氣輕佻:“你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的任務重疊了,對吧?”

也許是因為一個月前的那一場‘演出’,用著琴酒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的方式從眾目睽睽之下死亡的卡路亞膚色一直很蒼白,稍微用點力就能在他的皮膚上留下痕跡,身上總是層層疊疊地纏著繃帶。

他曾經瞥見過繃帶下的景況,就跟他想的一樣,上麵是大片的疤痕,匆匆一眼沒辦法判斷屬於什麼傷,但也是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存在的東西。

琴酒嫌棄地收回了槍。

“你的要求。”他懶得再跟這家夥黏下去,言簡意賅。

“我需要土門康輝在兩點前是活著的,”那月見好就收,不再跟琴酒周旋,轉而說出自己的目的,“我猜你大概準備下午趁他在杯戶公園接受采訪的時候當眾暗殺他,但采訪是一點半的事情,我需要他起碼在兩點前還活蹦亂跳,推遲一下計劃對你來說可沒影響。”

“而且說不定這個任務能不引起警方注意力就安穩完成呢。”

那月在跟常盤榮策分開後第一時間就去把琴酒最近的任務資料調出來了,他很清楚想讓組織的人最後當選的話,派他來這邊其實是效率最低的做法,烏丸蓮耶不可能單純將他當工具人使用。

保證常盤榮策成為議員,打入國會,最簡單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威脅最深的那個競選者,掃清前路的障礙。

那月理所當然地看到琴酒最新接到的,來自烏丸蓮耶直接下發的任務——暗殺土門康輝。也就是跟常盤榮策在同一個選區,卻擁有極高支持率的那個‘土門先生’。

玩家知道烏丸蓮耶這一舉絕對就是在敲打他,因為土門康輝是赤江那月看好的人。

而赤江那月是卡路亞已經拋棄了的身份。

這確實不是什麼離譜的要求,琴酒得到答複後毫不猶豫地抬腳就往門外走,他簡直一秒也不想在這麼詭異的氣氛裡待下去了。

包廂的門被從內推開的同時,那道帶著笑意的聲音悠悠飄了過來。

“陣君這麼迫不及待地要達成我的要求,真讓我高興。”

和門外的貝爾摩德對上視線,琴酒冷靜地看見那個討厭的女人眼底快要溢出來的幸災樂禍,冷靜地忍住掏槍的衝動。

不行,他不能在這裡殺了卡路亞。冷靜。

直到殺手腳步匆匆地離開後,貝爾摩德才慢悠悠晃進房間裡,親密地貼著青年的手臂坐了下來,調侃道:“你怎麼老是跟琴酒那家夥過不去,小心他下次在任務裡為難你。”

那月也樂得不再偽裝,懶洋洋地扭過上半身,將額頭抵在金發女性的肩頭,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誰讓他之前掛我電話,”他強調,“還掛了兩次。”

貝爾摩德簡直要笑瘋了,那個拽得不行的琴酒竟然因為這個原因被卡路亞百般‘折磨’,還要因為卡路亞的能力和地位成正比,完全不能動手。

不愧是她家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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