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玩家內心的怒火騰地一下拔高,他完全對朗姆試探性的發言不予理睬,一個晃身後槍口就抵在了男人的額頭上。
<br/> ‘哢噠’一聲輕響,一直站在一邊抽著煙的琴酒也掏出了槍對準他的後腦。
黑發青年無動於衷,頭也沒回,靠著催眠強行定住了朗姆的動作,緊跟著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殺手沒想到朗姆會無法動彈,隻是下意識根據直覺指示扣動扳機。
他親眼看著子彈穿過了卡路亞的頭顱嵌進朗姆身前的木桌中,即便如此,那具黑發的身軀還直挺挺地站著,沒有一絲傾倒的跡象,似乎連這麼近距離子彈所帶來的衝擊都被抗了下來那樣釘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高瘦背影深深地印在了琴酒眼中。
然後,本應死透了的卡路亞忽然動彈了一下脖子,TopKiller眼睜睜地看著青年腦後那個窟窿飛快地從裡麵長出新肉,不過兩秒時間,猙獰的致命傷口就被柔順發絲所遮擋住了,他麵前這個該下地獄的家夥眨眼間就恢複了生命,甚至還按著後頸轉頭來朝著他笑。
不得不說,哪怕是長相精致得像個玩偶的卡路亞,臉上糊滿亂七八糟的液體時笑起來的效果簡直可以完爆任何恐怖片,琴酒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原來卡路亞這家夥,還真的在各種層麵上都是個‘怪物’。
“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從地獄回來的小怪物語調歡快地說道。
他們於是在這個小小的辦公室裡狠狠打了一架,沒有用槍,什麼招數都往對方身上招呼,揮個拳都氣勢如虹,手邊能拿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武器,肢體交戰的期間打碎了辦公室內的所有能打碎的東西,叮呤咣啷的聲音不絕於耳。
最終以琴酒把他摜在一地花瓶碎片上後,他摸起一塊碎片就快準狠地在殺手動脈上用力一劃為結局。
琴酒莫名沒有繼續動手反抗或是把卡路亞跟著自己一起帶到地下去,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說不定也被糊住了,隻是姿勢不變地把自己撐在卡路亞上方,淺金的長發被從脖子裡噴湧而出的血液黏連成一綹一綹的,落在了卡路亞那張血呼啦的臉上。
“看來你也不是沒有弱點的人,”任由自己的血噴了罪魁禍首滿身滿臉的殺手用勝利者的語氣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因為軟弱的你是沒辦法站到最後的。”
玩家知道琴酒現在還沒馬上失去所有力氣跟生命,全都是這家夥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著,但他可不打算讓這個被老頭派來保護朗姆的家夥死前還能在口頭上占到他的便宜。
趁著琴酒的意識還沒消散,他隨手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嫌棄地開口:“不,他們不會成為我的弱點,我的計劃也不會作廢。”
“哪怕要死亡千萬次,也隻有我才會是最後的贏家,Gin。我們下個周目見。”
最後在離開那裡之前,那月借用了朗姆小彆墅裡的浴室好好把自己身上的血都衝了個乾淨,也沒管傷口不包紮會不會感染,隨便在脖子上纏了層繃帶就占領了朗姆的辦公桌,速度十分快地收集完全部資料,連計劃都完備無缺後,在離開這裡前還從琴酒的屍體口袋裡摸出來一個小鐵盒。
裡麵裝著兩排紅白配色的膠囊,那月知道,這就是讓自家兩個小孩縮水的藥物,夢幻般的aptx-4869。
同時他也知道,這個藥大部分時候都是被當做滅口的毒.藥使用的,一般的毒.藥沒辦法對那月造成影響,這個倒是有些可能性,無痕又快速地死亡讀檔,好東西。
玩家當時想著,下個周目也要找個機會從實驗室那裡搞來一板給自己留用。
後麵就是因著奇奇怪怪的彆扭心理,想著最後去看hiro君一眼就服藥讀檔,畢竟在正常情況下他沒辦法放飛自我去接近他們,下午在水都樓被降穀零那個笨蛋一弄,又碰上鬆田陣平這個白癡殉職,那月現在迫切地想看到諸伏景光。
然後他就在自己過去的酒吧裡心滿意足地吞下了那顆膠囊,灼烈燃燒著的痛感席卷全身,骨骼仿佛都在擠壓融化,心臟像被一隻手用力捏住,也就是在痛覺減免到隻剩30%的情況下,那月還算輕鬆,他隻是在這個時候想到了那兩個小孩。
新一跟誌保,他們當時也這麼痛嗎?那月想,還好這個藥沒有殺死他們,還好他們活下來了。可惜看上去,自己不是吃了後會縮水的那一小部分幸運兒。
這些都已經是上一個周目的事情了,而現在,那月撥通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莎朗老師,”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快活,“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幫我拖住琴酒吧,彆讓他有機會中途離開任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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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就好像已經知道隻要是他的請求,她都會同意一樣。貝爾摩德想,不過還能怎麼辦呢,反正她樂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