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1 / 2)

關於宮本曉這個人,鬆田陣平的看法一直在變,從‘自大小鬼’到‘aka的弟弟’,雖然說出來很不禮貌,但事實上當他真正把宮本曉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去看待之後,他才發現這家夥好像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特殊。

無論是破案能力,還是在日本這樣階級分明的社會裡顯得格格不入的那份隨性,似乎宮本曉根本不在乎彆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不過僅僅是這麼一個結論的話,並不足以讓鬆田陣平對他產生疑問,他更重視的是宮本曉身上的矛盾感。

如果從一開始都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他們先前猜測的‘從小被對比著長大所以對兄長抱有複雜的感情’就直接被推翻了,而在摩天輪事件之前,宮本曉本人對他們的態度不說有多冷淡,也沒好到哪裡去。

起碼原來的那個宮本曉是絕對不會跟他們插科打諢的,不靠一張嘴氣死他們就不錯了。

鬆田陣平有時候會覺得,他每次偶遇到的宮本曉根本是兩個不同的人。

他原本是覺得自己神經太敏感,可轉念一想,既然易容是足夠以假亂真的技術,那麼,‘宮本曉’又為什麼不可以是被易容的存在呢?

對於那份DNA檢測報告,鬆田陣平沒有完全相信。

彆的不說,aka那家夥都犧牲一個月了,才讓他們查出來當時的屍檢報告從根本上就被人刻意掉包過,相關的檢查人員又統統一副對報告沒有印象的模樣。

就算這一次是由諸伏景光將那管血液送去警察廳檢測的,也不能代表結果真的就是他們看到的那樣。

畢竟,警察廳對那個還躲著的家夥來說,本來就是他最熟悉的地方,隻是想要篡改一份報告的結果而已,按赤江那月的能力來看,對方在實驗室提前就有安排自己的人他們都不奇怪。

總而言之,報告跟資料的可信度在鬆田陣平這裡都早已打了個折扣,他現在反倒更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了。

摩天輪事件剛結束的頭一天,鬆田陣平是真的認可了宮本曉的身份,認為可以把這個自家好友的弟弟當做自己人去照顧的,可回去後他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他們之前的判斷有誤。

直覺告訴他,宮本曉這人的身份指定有點問題,要麼就不是所謂的弟弟,是那個組織派來釣魚的,要麼跟目前躲著他們走的混蛋有穩定的交流渠道。

後者具體表現在按經驗來看,aka‘讀檔’之後都會主動來他們身邊幫忙,這一次來的卻是當時和他們還沒多熟悉、甚至本該在醫院躺著的宮本曉,就憑這一點,說宮本曉跟赤江那月沒關係他都不信。

使他心中的天平徹底傾倒的就是周四的綁架案,鬆田陣平最開始也沒發現宮本曉的異常——

直到他看到了那個人對著他左後方的金發混蛋露出了從未在宮本曉身上出現過的表情,又在後麵跟那家夥單獨談話的時候,引出了降穀零的緊張情緒。

宮本曉身上的問題在那一刻變得尖銳起來,鬆田陣平反而沒有把想法往前麵那兩個猜測上靠攏。

他過去經常被自家幼馴染調侃是直覺係動物,但其實鬆田本人的理性往往還是正常工作的,這也就導致有些時候,直覺會跟理性碰撞發生一些微妙的化學反應。

就比如,哪怕‘宮本曉’跟警官完全沒有除了外貌聲音跟隨性的性格外的共同點,他現在卻越看越覺得這個瘦到令人懷疑會輕而易舉被台風刮走的家夥,和夢裡的小混蛋能夠重疊在一起。

鬆田陣平有資格說自己是最了解赤江那月的人之一,因此他無比清楚,在沒有無法反駁的證據支撐他的看法之前,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不管宮本曉是誰,背後的赤江那月一定會升起更多的警惕心理。

最糟糕的情況也莫過於好友重新躲進人群之中,繼續跟他們玩這場隻能有一方成為贏家的躲貓貓。

他跟那家夥打遊戲從來沒贏過,這一次也該輪到他獲勝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那月忽然覺得背後有點涼涼的。

他搭在臂彎的指尖忍不住摩挲兩下衣袖,隨即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道:“所以,做好出去的準備了嗎,鬆田警·官?”

他們會蹲守在這裡看著伊達航被催.眠.瓦.斯迷暈,也是因為他們確信班長不會莽撞地來赴約,估計是有計劃在心了,但就算是這樣,二人也不準備裝作沒看到那樣回到禮堂裡等待這群雇傭兵過去圍場。

算算時間,在他們過來前也有很多人都到了,現場包括但不限於CIA、公安、警察、前組織成員、小小年紀的空手道/劍道/合氣道高手、前組織臥底還有經驗老辣的鬼塚教官。

連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娘都是曾經在故國能獵熊的存在,還彆說偵探團那些小孩經曆過多少比這更危險的事情,單單拎出一個小偵探,那月就會開始憐憫雇傭兵們了。

那個神奇到他也沒辦法解釋原理的足球,估計一顆收割一個敵人不成問題,說不定還會是一石二鳥,即使今天到場的是工藤新一,那月也相信他不會什麼都沒準備。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呢。

唯一的威脅大概就是雇傭兵們手裡的熱武器,不過那月有問過園子,她那個叫京極真的男朋友遲一點也會來到現場,而教堂附近的露天停車場裡,那月事先看到了一輛十分眼熟的、屬於某個FBI的車。

這兩個人的麵板分彆是‘住在地球的賽亞人’和‘世界第一的狙擊手’——需要被擔心安危的是誰,不言而喻了吧?

比起戰力超標的禮堂,兩人都心知肚明還是伊達航那邊更危險,而他們都不是會眼睜睜看著友人陷入困境的類型,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們最後決定也混進‘被綁架的人質’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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