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覺得有些不對勁,自從那天婚禮結束後他為趕回去處理工作而提前離開後,再在校外碰到好友們都是幾乎三天後的事了。
雖然鬆田陣平裝得很像那麼一回事,萩原研二的態度也很正常,但放在那月眼裡簡直不要太明顯。
“aka、曉(akatsuki)醬好久不見,”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結果一上來還是打了個磕絆,差點喊出某個稱呼,“很少會在這個時間看到你呢。”
鬆田陣平扶額,什麼好久不見,他們不是三天前才在班長的婚禮上見過一麵嗎?hagi這家夥平時也沒見他這麼容易緊張啊……
於是他信心滿滿地撥開幼馴染,自己對上了黑發青年純粹帶著疑惑的視線,與此同時,他的腦子裡自動開始出現另一件事。
對視不到三秒,鬆田陣平也成功陣亡,鬱悶地選擇跟萩原研二一起擠在了角落裡那張桌旁當蘑菇。
兩朵蘑菇看著不遠處被少年偵探團那群吵鬨的小蘿卜頭們環繞還顯得遊刃有餘的宮本老師,齊齊陷入沉默。
不愧是aka,就算變成這樣子也依舊改不了對小孩子縱容的性格啊。
萩原研二看著看著就轉過了頭,半晌,悶著聲音低低地跟幼馴染說話:“小降穀那邊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
哪怕在室內都沒摘墨鏡的鬆田陣平扯動嘴角,看上去心情差到了極點。
“要是能這麼快找到,那個組織也不會把它用在小混蛋身上吧,”他神色不明地沉聲說著沒頭沒尾、但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話,放在桌上的拳頭捏得很緊,“我們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萩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回憶起了他們目前猜到了和沒猜到的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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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跟貝爾摩德有一個交易,交易的內容是秘密,不過他也因為這個‘秘密’從千麵魔女口中得知過不少組織的情報。
其中也不乏有涉及到卡路亞的事情,隻是那個女人很狡猾,在跟卡路亞相關的問題上從來都是顧左右而言他,十句話裡能相信的也就隻有一兩句,還都是無足輕重、類似於‘是個資曆很深的成員’或者深受BOSS信賴之類的。
因此,降穀零手中能確定的關於卡路亞的情報並沒有很詳細——可這也足夠推翻他們之前的一切猜測了。
畢竟卡路亞是二十多年前就跟貝爾摩德一起出過任務的成員,降穀零先前的猜測一直是卡路亞跟貝爾摩德用了同一種藥導致衰老速度減緩,又或者那家夥根本走到哪裡都不忘變聲和易容。
再怎麼說,二十二年前赤江那月也才隻有五歲啊,不說彆的,就算是降穀零他們已知好友有一些不太科學的‘能力’後,都不相信好友五歲就可以出任務了,哪怕是跟貝爾摩德一起。
五歲的孩子連槍都拿不穩,更何況要是那麼早就開始接觸這個社會最黑暗的那一麵,未來跟他們一起在警校學習、對著維護自己的正義有近乎偏執的一麵甚至能做到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人的警官,又怎麼會出現。
如果要說是來臥底的,他們卻也無比確信一件事:起碼在五人跟赤江那月認識的七年裡,那個小惡魔做的任何事都是發自本心的。
一個向往光明並切身實地地踐行著自己的職責的警官,一個樂意用自己的死亡去換好友的生命的混蛋,他怎麼會是組織派到警方的臥底?
倒不是說赤江那月不能演了,畢竟他的演技也確實沒話說,可是鬆田陣平他們後來堂而皇之地住進了赤江宅。
幾人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個麵具全天24小時戴上七年,真的有可能嗎?
再有另一個就是降穀零那天從卡路亞手裡拿到的東西了,那個U盤裡全都是和同一個人有關的情報。
那個人也是降穀零曾有段時間甚至用上組織裡累積下來的人脈去調查都一無所獲的目標,【A】。
哪怕這是卡路亞主動給他的,可信度打了個折,但裡麵透露的消息完全不可能被忽略。
那份情報是對於有段時間造成了警方內部極大動蕩的代號A的罪犯的行蹤調查,還有一些明顯是第一視角的記錄。
記錄裡隨性地寫著關於如何利用衝繩的那一次旅行,給警官出一道是否救人的選擇題的計劃,還提到那天兩人在衝繩監獄外麵見過一麵,打了一架。
很明顯,這是卡路亞自己記錄的東西,也就是說,那個熟悉警官的一切,還故意用並不高明的手法試著去嫁禍警官的A,就是卡路亞。
而A作案的時候,警官是有不在場證明的,更彆說他們根本不相信A和警官是同一個人。
所以在發現他們幾乎要確定就是赤江那月的宮本曉,實際上跟卡路亞也有剪不斷的聯係,甚至可能也是同一個人之後,五人對於赤江那月目前身份的調查又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