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本次是作為FBI代表人出席的赤井秀一思索後出言,“我們的人大部分在北美的分部附近待命,但我可以一個人身份幫……”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就不勞煩FBI的人了,”降穀零嗬嗬一笑,在某幾個詞上加了重音,“赤井先生還是先確保自己不會在總攻的時候掉鏈子吧。”
這邊三個曾經的臥底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起話,而亂步拽住試圖勸架的柯南,兩人蹲在牆角十分愉快地邊吃瓜邊聊天。
“亂步先生,這個郵件真的是那月哥讓諾亞發的嗎?”柯南的語氣有些沉悶,還沒想通偶像這是要做什麼,如果這場動亂的背後策劃者如他所想的是組織,那對方這麼顯眼的大動作難道不是明擺著和A作對嗎,那也太危險了!
亂步瞥了眼小孩遞來的手機,不太感興趣地彆過頭往嘴裡塞了顆巧克力糖球,半邊臉被撐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道:“是啦,明知故問!不過放心好了,那月那邊沒什麼問題的。”
名偵探歪著頭看向那邊已經話鋒一轉開始討論幕後黑手的一群人,冷不丁開口:“我說啊……”
和警官相似非常的嗓音拉得長長的,一下就吸引了和赤江那月熟識的眾人的注意力。
“一群笨蛋,”名偵探吐槽了一句,神情嫌棄,“這不是很容易看出來嗎,在背後策劃他們動手的人就是那個黑漆漆組織的BOSS,不過被炸的建築跟死亡的人也是黑漆漆組織的,所以你們現在比起在這裡爭論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吧?”
他直白地挑明了現在最好趁組織奇怪地被自己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乾脆把計劃提前到今天進行,不要錯過進攻的最佳時機。
眾人差不多習慣了亂步的說話風格,對於這個判斷的準確性沒有異議,但事情也不會像偵探說的這麼簡單。
諸伏景光調出一份地圖讓諾亞二號投影到他們中間,上麵放大的日本島上有數不儘的地方被標紅,他苦笑著解釋:“這是目前已知組織在日本勢力的分布圖,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收集更具體的情報,雖然差不多齊全了,也得等到原定的兩天後,對我們來說才最萬無一失。”
這是決戰了,他們輸不了,也不能輸。
亂步隨口應了兩聲,也沒追著說下去,而是漫不經心地站起身拍了兩下自己的帽子重新戴好,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黑框眼鏡。
“就這一次啦,外麵的事情不用管,會有人幫忙——快把東京內部的地圖拿來,”他咽下了那顆化開的糖球,笑得很滿意,“接下來該讓名偵探用超推理幫你們找到那群黑漆漆的家夥,把我的社員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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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揉了揉手腕,心情不錯地摘下耳機,顯然是聽到了亂步那邊的對話。
發起襲擊的是組織BOSS,發現後提前通知市民避難還聯係了赤司集團幫忙的是他,但是實際上這倆是同一個人。
亂步知道,那月知道,太宰知道,紅方一個都不知道。
估計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會懵上好久——一邊搞恐怖襲擊一邊阻止自己搞恐怖襲擊,這可不得覺得是精神分裂嗎,正常人哪裡會猜到他就是組織BOSS的。
他這邊行動照常進行,亂步那裡剛才拍了兩下帽子給他傳了個訊號,這些都是前幾天他們三人商量好的。
其實不用提前計劃,光憑他們的默契和思維方式就能輕鬆推出最好要做什麼,這不是閒得慌嗎,亂步也興致勃勃地說沒玩過間諜遊戲,於是順理成章地當上了那月安在紅方的內應。
讓亂步把‘組織自己人打自己人’這個情報告訴紅方的也是那月,為的就是透露出組織內部目前可能會存在的混亂情形,而這樣的混亂,對於紅方來說是失不再來的一次機會。
至於他們的顧慮對那月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還是先搞定眼下的問題,他該按原定計劃,以一種合理的姿勢把這群被自己控製著四處搞恐怖襲擊(挑中殺死的‘普通人’都是組織成員)的工具人部下送給警方當業績了。
玩家愉快地分出一個窗口開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沒過多久就結束了操作,轉而換了個耳機,拖出那處存放著殺人細菌的研究所的實時監控,邊給耳機對麵聯通的通訊頻道下指令防止他們亂動,邊耐心等待警方前往那處研究所。
如何送人頭送得不著痕跡,這對高玩來說也是一次挑戰。
那月對於把東京民眾交給諾亞方舟還是很放心的,街上沒有監控的地方這兩個星期已經被他控製著部下放了不計其數的無人機監視器,以及一些隱蔽的針孔攝像頭。
龐大到這種程度的工作量就算是那月也得同時用大量顯示器才能觀測全,隻是對諾亞方舟來說,一部手機就足夠這位人工智能‘征戰沙場’了。
【那月哥難道把我也當做和那些人一樣的工具人嗎?】諾亞自己都忍不住脫口而出,雖說他目前的成長進度等於人類的十五歲,但這個年紀的AI哪裡會有叛逆期這種東西,他純粹是想被那月肯定自己的意義而已。
那月熟練地眉眼一彎,溫聲哄起小孩來:“怎麼會呢,諾亞是我的助手,他們是棋子,我很信任諾亞的能力,才會把這個工作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