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大人,我先回去了,我們明日再見。”
“好好,明日再見。”
反正離家也不遠了,沈蘭棠和謝瑾也在,沈父就此下了轎子。
“你們怎麼來了?”
“因為我已經一個月沒回家了?”
沈父:“……”
“咳咳那一塊走吧。”
三人便一道往家走,家裡沈母也在盼了,見三人一同回來,她詫異了下:“怎麼一道回來了?”
“在路上正好碰到了,阿母,我買了些熟食,你給裝盤吧。”
“好好,常安也回來了,既然都到家了,就開飯吧。”
眾人一道入座。
“那個,也不知道……瑾兒你喜歡吃什麼,若有不愛吃的就不吃好了。”
謝瑾:“無事,我什麼都吃。”
沈蘭棠點點頭,這是真的,他連藥都能麵不改色一口氣乾完。
李辛夷開口道:“謝瑾你下回過來時早點來,這樣母親就能準備你愛吃的了,現在這一桌子都是我和蘭棠愛吃的。
”
沈母連連道:“是啊,你提前告知我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沒有,母親,我真的什麼都吃。”
“是啊,阿母,郎君他不挑食的。”沈蘭棠也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瑾兒吃不慣。”
“不會的,母親手藝很好。”
“我就是打打下手,多還是廚房做的。”
這段對話結束後,飯桌上一時陷入沉默,眾人都默默吃著飯,眼中露出深思,似乎都在思考要挑起什麼話題。
未想到,還是謝瑾先開口。
“父親在太常寺還習慣麼?我也太常寺也有一位朋友……”
沈父聽他說到太常寺,臉色就彆扭了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不願多講這個話題的意思。
沈父這個人是有些清高的,不願用謝家的名義給自己謀利,可以說清高,也可以說為沈蘭棠著想,畢竟兩家家世相差太大,他們自覺女兒在高門侯府不容易,不願給她拖後腿。
見謝瑾還要往下說,沈蘭棠忽然插入:“都下班了還要說工作的事麼?”
謝瑾:下班?
沈常安也飛快插入:“是呀,都上了一天班了,頭都大了,妹夫你就彆講了。”
沈母看了眼謝瑾,也跟著半真半假地道:“從前他們回家還要講在官署的事,我給他們定的規矩,在家不準講工作的事。”
“原來如此。”謝瑾怔怔點頭。
李辛夷輕笑了下,轉頭看向沈蘭棠:“謝公子你可知道,其實蘭棠手藝也很好。”
沈蘭棠一臉驚恐地看向她,我沒有彆胡說!
她的“親手製作”隻有在一旁盯著彆人親手製作的水平。
李辛夷繼續道:“她把廚房弄焦了還能恢複原樣,何嘗不是手藝很好。”
沈蘭棠鬆了口氣,狡辯道:“這怎麼能怪我呢?這都是哥哥的錯!”
沈常安:“我?”
“對啊,是不是你中途把我叫走,東西怎麼會焦掉。”
“你可以不離開的啊!”
“可是你用叫救命的語氣叫我啊。”
“啊你……”
這對兄妹眼看著就又要爭鬥起來,沈父不耐地敲了敲桌子。
“吃飯!”
“……”
兩個人同時噤聲,低頭扒飯。
屋內再次沉默,這一回氣氛卻很是和諧,謝瑾也不知為何,隻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他伸出筷子夾了一隻蝦,低頭剝殼之後放到沈蘭棠碗裡。
眾人東西忽然一頓。
謝瑾:“……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辛夷,吃個雞腿。”
“你也吃塊肉。”
“……”
這一頓飯算得上愉快,飯後不久,沈蘭棠和謝瑾就要回去了。
眾人送他們到門口。
沈母:“路上小心,有空常回家看看,瑾
兒你也是。”
謝瑾:“我要到過完年才去軍營,會常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又不是離得老遠,沈蘭棠謝瑾上了馬車,很快離開了,等兩人走後,沈母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辛夷啊,你說這謝瑾如今是不是對我們蘭棠用心了?他知道蘭棠回家了,特意過來,還帶了這麼多禮物,這不是用心又是什麼?”
人用不用心是很容易看出來的,譬如謝家門第高,沈家門第低,謝夫人禮數又都做到了,哪怕謝瑾不到他們家來,也沒什麼事,反正他過去半年都沒來。
可現在來了,是不是說明有什麼東西正在變化。
李辛夷柔柔道:“應該是吧。”
沈母感慨了一會,忽然用力一拍腿:“那我應該跟蘭棠交待,既然謝瑾用心待她,她也要好好用心回複他,這兩人氣息才過得下去啊,不行,我下回得提醒她。”
李辛夷叫住她,道:“阿母我覺得不用,蘭棠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隻是你若是三番兩次提醒強迫她好好對待謝瑾,說不得她就逆反不開心了。”
“你不如順其自然,蘭棠也是女兒家,這種事情哪裡好彆人告訴她呢,多難為情啊。”
沈母雖然對自家女兒是否會感到難為情這事存疑,但辛夷說的她那性子的事是真沒錯,講多了,說不得就逆反了。
“那行吧,就依你,反正蘭棠自己知道就好。”
李辛夷笑著道:“她肯定知道。”
看著接受了她的勸說進屋的沈母,李辛夷臉上笑容不變,回頭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蘭棠啊,你要感謝我,再給你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
沈蘭棠和謝瑾回到家,蘭心和寶珠已經到家了。
“寶珠,蘭心,快給我準備洗澡水!”
“是,小姐。”
沈蘭棠走到梳妝台前卸掉頭上珠翠,再過去潔臉。
潔麵處有一麵鏡子,沈蘭棠透過鏡子看到一個人影靠近,沈蘭棠心顫了顫。
不是吧,你都這麼大膽了?
人影從身後貼上來,修長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許是因為夜裡涼,能比白天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
他們接下來是要沐浴,浴室py,要搞這麼大麼?
沈蘭棠弱弱地推了他一把:“謝瑾……”
謝瑾把額頭靠在沈蘭棠肩上,偏著腦袋,呼吸噴在沈蘭棠的脖頸,他輕聲道:“我伺候你沐浴,可不可以?”
“……”
怎麼會有人求歡的語氣說的這麼正直這麼無辜。
沈蘭棠咬著牙說:
“可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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