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酸臭,充滿金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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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夢岑套上西裝,大小剛剛合適,就連肩部、手肘和腰身都十分貼合,版型雅正,與身上及膝飄逸的酒紅色緞麵半裙很搭配,端莊優雅,又不失靈動。
她一邊整理西裝領口,一邊轉身時,不期然碰到走過來的秦墨,下意識退了一步。
再看到他身上的西裝筆挺時,眉梢不禁微微挑起。
秦墨低頭看她時,也被此刻的她驚豔住了。
他今天給她挑的是一套西裝加半裙,不知是她本身的緣故,還是洛菲刻意沒有完全遮掩住她的溫柔氣質,亦或者是她那濃密絲滑的黑發又長了些,卷落在胸前,氣質乾練又不失嫵媚清冷,唇色淺而不淡,眉形平而不冷。
修身單薄的西裝外套裡,是一件淺灰色薄襯衫,最上麵兩顆扣子沒有扣,有種小V領的感覺,隱約露出一小截冷白肌膚。
清冷高雅,嫵媚多情。
秦墨喉結滾了滾,又覺得那裡少了點什麼。
雖然,即便不用珠寶點綴,她依然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高貴傲然,然而那些珠寶仿佛也隻有在她身上,才能展現出真正的價值,才會讓秦墨覺得,珠寶不再是簡單的裝飾品,仿佛被她賦予了生命和靈魂。
但她說不戴,他便也作罷。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出神,周夢岑以為自己哪裡不對。
然而秦墨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極其自然地幫她理了下襯衫的衣領,壓在西裝下。
周夢岑氣息微緊,怔然間,他扶著她肩坐到鏡子前,執起台上的流蘇耳墜,便要幫她戴。
“我自己來……”
周夢岑這才發現,洛菲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彆動。”
秦墨腿微曲,靠在梳妝台上麵對她,身子稍向前傾,抬起她下巴托著,方便她耳側更好地露出來。
梳妝鏡散發的燈光溫柔照在他身上,像是佛光湧現,他俯身靠過來時,呼出的氣息落到她耳廓,溫溫熱熱的,周夢岑有片刻愣神。
這個姿勢,像極了要接吻的前兆。
好在秦墨隻是伸手摸向她耳垂,找到耳洞,目光直視。
“會疼嗎?”他問。
耳洞看起來,微小如塵埃,不仔細瞧幾乎看不出來她耳垂上有個洞,耳墜的鉤子又那麼粗,他第一次給女孩子戴這個,難免有些擔憂。
周夢岑莫名有些想笑,咬了咬唇,頭輕輕搖了搖:“沒有感覺。”
耳洞是小時候,母親親自給她打的,已經很多年了。
“是嗎?”他又壓低了腦袋湊過來。
不止是溫熱的氣息,周夢岑覺得,他的臉頰幾乎貼著她的鼻尖,柔軟的短發也霸道地拂過她肌膚,空氣彌漫的氣氛愈加微妙。
周夢岑覺得脖頸一片溫度猝然高升。
秦墨則眼睜睜看著指尖原本白皙的耳垂,甚至能看到可愛的絨毛,突然間就紅透了,像是一秒鐘煮熟的蝦子,他不由勾了勾唇,眼尾勾著笑。
耳鉤對準耳洞,小心翼翼推入。
是毫無感覺。
可周夢岑覺得,與他手背接觸的臉頰、被他撚在指腹的耳朵,已經燒了起來,有細小的顫栗抖落。
“好了。”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那麼長,他終於起身退開,周夢岑也終於找到自己的呼吸,眼睫顫了顫,不敢抬頭看他。
秦墨卻歪頭看了一眼,一臉正色問:“洛菲給你塗胭脂了?”
“嗯?”她驚得抬眸。
她可從來不塗這些東西的!
秦墨笑,曲起手指碰了碰她依舊滾燙的臉頰,言語打趣:“不然臉怎麼這麼紅?”
周夢岑微微一怔,頓時明白他在說什麼,氣得起身便要離開,卻倏然被他拉住手腕。
有什麼絲滑如羽毛一般落入手心。
“我幫你戴耳墜,作為回報,你幫我打回領帶,不為過吧?”
周夢岑低頭看了眼那兩條領帶,理直氣壯說:“我不會。”
這話不是借口。
她還真從來沒有給彆人打過領帶。
秦墨卻握著她的手說:“我也沒有給彆人戴過耳墜。”
原來,是挖坑在這等著她的。
周夢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小把戲被看穿,秦墨也不覺尷尬,看了眼手腕鑽表時間,依舊笑著說:“周總,還有二十分鐘,我們要出發了。”
這氣定神閒的語氣,仿佛她非去不可。
可她還真非去不可。
這次會議,對文旅城未來發展規劃和
定義,非常重要。
周夢岑歎了口氣,看向手中的領帶,沒什麼好氣問:“哪條?”
“你決定。”
秦墨已經主動彎身低下頭,湊過去,一副任她處置的姿態。
兩條領帶,一暗紅一深綠,其實都很配他矜貴的氣質。
不過想著他今天的西裝也是黑色的,周夢岑還是選擇了那條暗紅色的。
再一抬頭,男人微低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站在她跟前,她身高已經一米七多,可在他跟前,還是有點夠高,她下意識拉了拉他的臂膀,讓他再低一點,直至能看到他發頂那個深深的旋渦,是一個很標準的發旋,倒是跟他人一樣板正。
周夢岑抬手,將領帶搭到他脖頸,再藏到白色襯衫領下,動作有條不紊。
指尖摸著那條絲滑的領帶,周夢岑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酒紅色半裙,眼尾再次跳了跳。
“怎麼了?”
“沒什麼。”她壓下那股詭異的感覺,問他下一步怎麼操作。
秦墨握住她的手,教她如何繞圈、打結。
明明是他自己兩分鐘可以搞定的事情,他卻非要花上十幾分鐘,教她一個新手,打一個並不怎麼好看的溫莎結。
周夢岑雖然覺得他在找事做,但學得還算認真,心神全部落在他胸前的領帶上,沒有發現兩人逐漸靠攏、抵在一起的額頭。
又或許是,她天生做任何事情都認真的習慣。
“這樣嗎?”她謙虛問道。
“嗯。”男人鼻息有些沉啞,嗅著她發間的香氣,隻覺歲月靜好。
他想吻吻她。
但也隻敢想一想。
“不行,重來一遍吧!”
她不但好學有耐心,也是追求極致的完美主義者。
“好。”秦墨霧靄色的眼裡,全是溫柔淺笑。
最後一次,她係得很不錯,幾乎看不出是新手。
周夢岑也覺得差不多了,再糾結下去,今天真的要遲到了,便仰頭看他:“可以嗎?”
卻沒想到不知不覺中,他頭低得那樣近,她一抬頭,鼻尖就撞上了他下巴。
或許也刮到他的薄唇。
她感受到了一絲柔軟和溫熱。
旖旎的氣息在二人鼻息之間浮動,瞬間令她麵紅耳赤。
“你……”
“很厲害。”秦墨則趁勢攬過她後腦勺,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沒有太用力,隻是貼著感受一下彼此的溫度。
周夢岑整個人愣住,隨即反應過來,用力抽了一下手中的領帶,眉眼微怒,唇畔翕動:“秦總的時間,看起來也不如傳聞中那樣,一秒值千金。”
秦墨輕咳了一聲,嗓音裡卻染上愉悅的笑意。
“那要看花在誰身上。”
周夢岑被他浪蕩的語氣,直接氣得轉身走了出去。
若不是鄭斐過來催促二人該出發了,他指不定還要做什麼。
思緒回轉,回到會議現場。()
周夢岑蹙起眉,發現自己出神了好一會兒,耳邊依舊是男人低沉的嗓音,通過音箱,回蕩在會議廳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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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兩個小時前,溫柔的嗓音判若兩人,好像所有溫柔隻留給了她一個人。
但其實細想起來,他從前也是這樣的。
彆人都說他高冷孤傲,不易接近,可她好像沒在他那裡碰過一次釘子,他嘴上雖然說著拒絕的話,行動卻一點都不含糊,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是她主動上前一米,他悄無聲息縮短剩下的九十九米。
一直都是。
“周總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我看您思考了很久。”
許是她安靜的時間過於稀奇,對麵與她相識的市長突然發話,問了起來。
周夢岑猛然回過神,眉頭輕微皺起。
是對自己的失職不滿。
剛剛他們聊到哪兒來了?
正想著如何開口時,一旁的秦墨也投來了視線,眉梢微挑,笑著說,“其實剛來的路上,我恰好碰見周總,我們兩人也有小小探討,剛才我說要把青禾文旅城往多元化發展,周總就很讚同,也提出了很多寶貴的意見,不單單是青禾,我們還會發掘海城更多特色文化城市去投資……”
因為他的及時解圍,周夢岑亦不動聲色繼續了之後的話題,會議完美結束。
隻是握手合照道彆時,市長身後的女秘書目光忽然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笑著說:“周總,您今天這套衣服很漂亮,跟秦總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係列出來的。”
就連男人的領帶,都像是從女人及膝的長裙上,剪下來一塊做成的。
周夢岑:原來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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