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日,太傅府中的氣氛既安靜有緊張。
納蘭馥和祁銘二人製定賭約的事情,太傅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責怪她行事衝動,都將責任歸咎在了祁銘的身上。認為他心思不純,才會開口讓納蘭馥簽下了這樣的賭約。
事情已經發生了,自然就隻能想辦法去解決才是。所以,這幾天太傅府中的所有人都不餘遺力的去打聽醫術高明的大夫。
才過去短短兩日,太傅府就已經送了不下十個大夫到長寧侯府上去給侯夫人看病了。但是結局無一例外都是鬥誌昂揚地進去,然後垂頭喪氣地出來。
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道是誰將納蘭馥和祁銘之間的賭約泄露了出去,如今滿京城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了。
納蘭長風猛地一拍桌子:“京城裡麵流言四起,這其中一定是祁銘的手筆!他這是想逼著嬌嬌嫁進長寧侯府的大門!”
因為這一拍,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納蘭馥假意受到驚嚇,用手扶了扶心口的位置,然後垂下了眼眸不做聲。
事實上,這件事情的確是祁銘散播出去的。但是在納蘭馥看來,自然是越多人知道就越好了。所以,正好趁著昨夜唐風將消息送來的時候,讓他從中推波助瀾,將這件事情推到輿論的最高點。
“如今流言四起,但是又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大夫給侯夫人看病......難道就這樣讓祁銘得逞嗎?”
納蘭長陵因為這兩日的奔波,連胡渣子都出來了。
“自然是不能讓嬌嬌嫁給這樣的偽君子了!”納蘭長風甚至已經在腦海中想了多個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自己的寶貝妹妹嫁到侯府去。
“嬌嬌,你放心。即便是找不到大夫治好侯夫人的病,也不會讓你嫁過去的!三哥有的是辦法!”
看納蘭長風胸有成竹的樣子,納蘭馥還真的有些好奇,他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這件親事。
“嗯嗯,嬌嬌都聽你們的。隻不過,我突然間想起京郊山上的那個道長,他知道我身體孱弱所以告知給我一個大夫的地址。”
納蘭長允的眼中突然亮了兩分:“你說的可是那個贈你藥箱的道長?”
不怪納蘭長允有些激動,實在是那個道長所贈的藥居然連金錢白花蛇的蛇毒都可以解,那所介紹的大夫醫術定然是不俗的。
“正是那個道長。”
又是一聲強勁地拍桌子的聲音,隻見納蘭長風‘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好似就地滿血複活一般。
“那個道長自己就那麼厲害了,那所介紹的大夫一定也是醫術高超的!嬌嬌,你怎麼到現在才說?”
納蘭馥似有些愧疚:“我這幾日身子總是乏力的很,精神頭也不足。所以一時之間也就沒有想起......”
眾人對這個說法深以為然。
都能跟祁銘簽下這樣的賭約了,除了祁銘故意引導之外,可不就是精神頭不足嗎?但凡是個清醒人的人都不會答應簽下那樣的賭約了。
“嬌嬌不要擔心,你把地址給三哥,三哥親自將這大夫送進長寧侯府裡給侯夫人看病!”
納蘭馥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昨夜唐風給她的地址用簪花小楷寫在了宣紙上。
納蘭長風走的時候,大家緊鎖的眉頭擰的更加深了。
若是連這個道長介紹的大夫都沒有辦法將侯夫人的病治好,那他們真的該想想其他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