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真的是無力和她繼續爭辯了。
如今倒是無比地相信老祖宗說過的那句話: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納蘭馥不僅是女子,還是個賊兮兮的小人。
“罷了,你不願意多說朕不問便是了。”
納蘭馥這才回複了眉眼彎彎的小模樣:“多謝皇上!臣女跟您保證,太傅府上下所有人都對大梁,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其他邪念!”
蕭瑾挑眉:“也包括你?”
納蘭馥麵不改色:“也包括臣女。臣女隻是想保住納蘭家上下所有人的一世安穩,僅此而已。”
蕭瑾目光深深:“太傅是朕的恩師。朕,亦是有此想法。”
事情都說完了,納蘭馥覺得蕭瑾也應該走了。
然而並沒有。
納蘭馥頭一次知道,君心不可測是什麼意思了。
大概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吧。嗯,一定是這樣的。
“朕聽說,這幾日上門求親者眾多。”
納蘭馥的身體當即有些發僵。
身為皇帝,雖然權勢無人可比,但是也不至於連朝臣家中女眷的親事都要乾涉吧?
“啊?的確如此。不知皇上有何高見?”
“你放心,朕還不至於乾涉到你的親事上去。隻不過,朕有個要求就是了。”
不乾涉?不乾涉你上回乾嘛軟硬兼施地讓她退婚?不乾涉那你這回為啥還要開這個口?
納蘭馥的心裡儘管十分鄙夷,但是麵上卻點頭如搗蒜:“皇上您說吧,臣女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又是這一句。
蕭瑾顯然對於納蘭馥如此敷衍的態度有些不滿:“就算是阿諛奉承,你就不能走走心,換個詞?”
納蘭馥:現在拍馬屁居然也這麼講究了嗎?
“那就,上刀山下油鍋?”
蕭瑾嫌棄地撇了她一眼,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京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才貌雙全的納蘭馥。
“你還是閉嘴吧。朕聽你這話耳朵疼,頭也疼。”
蕭瑾放下手裡的杯子,眼中忽然就出現了些許嚴肅:“你的親事朕不會乾涉。但是你也知道,攝政王如今在朝堂之上隻手遮天,萬不能再讓他得到任何的助力了。
太傅府在大梁本就是特殊的存在,怕就怕有人心懷不軌,借由你的親事來達到目的。這道理你可懂?”
納蘭馥乖巧點頭:“臣女明白。隻要是攝政王黨派的人來求親,不管對方長得多好看多俊俏,太傅府都絕對不會考慮的!臣女覺得大將軍府的嚴三公子就不錯;臨安侯府的謝世子似乎也有意結親。不如皇上您幫忙掌掌眼?”
蕭瑾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跳。
她剛剛說什麼?不管對方長得多好看多俊俏?嚴學清?謝雲庚?
女子該有的矜持,她到底是有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