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不明就裡,頓時都沒有了賞花的興致了,全部都慢慢地往太後這邊走來。
隻有納蘭馥和施君曼知道,等了許久的好戲,終於開場了。
“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驚擾了太後你如何是好?!”
溫嬤嬤厲聲責問,將那宮女嚇得連連磕頭。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太後的眉頭已經染上了些許的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阻止了溫嬤嬤:
“好了,彆磕頭了。說吧,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那宮女將自己的腦袋埋得恨不得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事情說出來。
“是貴妃娘娘。她,她差點就被祁世子冒犯了!”
原本就是一句極其簡單理解的話,但是大家似乎並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究竟包含了什麼樣的意思。
這叫什麼事?什麼叫祁世子差點將貴妃娘娘冒犯了?!
祁銘平日裡看起來溫文爾雅,在京中的口碑在退婚之前還是很有口碑的。今日是瘋了嗎?連貴妃娘娘都敢動?
“你,你說什麼?!”
太後猛地起身,指著宮女的手都有些顫抖。
亭子裡,蕭逸回頭望了一眼納蘭馥,用幾乎肯定的語氣對她說道: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納蘭小姐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納蘭馥聞言,語氣比起剛才更加恭敬疏離了。
“晉王殿下可能不知道,臣女自小身體不太好,大夫囑咐臣女,情緒切記上下起伏波動的太厲害,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蕭逸:......
這樣的借口都能編出來,蕭逸對於納蘭馥的口才實在是佩服。不過,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你看,太後娘娘往後宮去了,可見這件事情大的很呢。不知道納蘭小姐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納蘭馥裝作聽不出蕭逸的試探,依舊神色淡淡::
“既然晉王殿下都這般邀請了,那臣女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是會順杆往上爬。”
一行人跟在太後的身後,浩浩蕩蕩地往貴妃的重華宮去了。
一踏進重華宮,裡麵的太監和宮女都烏泱泱地跪了一地。正殿內正傳出低低的哭泣聲。
“皇上,要不是碧兒來的及時。臣妾怕也隻能是一頭撞死來保住自己的清白了!”
太後隻覺得自己的腳似有千斤重,甚至連眼前都陣陣發黑。
她知道長寧侯府氣數已儘,沒想到臨了了竟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後宮生活了半輩了,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哪怕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也是能夠看出本質的。
但是,就算知道祁銘十有八九是被人陷害的,如今也是在劫難逃了。
冒犯後宮嬪妃,這種罪名足以讓他丟掉小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瑾和貴妃見到太後來了,雙方都一一見了禮,然後才讓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講述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