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些事情父親你又何必跟女兒解釋?隻要母親不在意我又有什麼資格在意?”
楚震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你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些事情?”
“自然不是。”貴妃上前一步,然後盯著楚震的眼睛問道:“父親,晉王遇險的事情,您知道了嗎?”
楚震停下手裡的動作,然後死死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你懷疑這件事情是為父做的?”
發生了這樣事情,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將第一嫌疑人都懷疑到他的頭上,對此他都已經很頭疼了,所以才召集了幕僚商議此事。
沒有想到,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他。
真是可笑至極。
“難道不是嗎?父親,您明明知道女兒對皇上的情意,為何要對他們出手?!要是讓皇上知道之後,女兒要如何自處?”
楚震的手在袖中握得緊緊的,忽然又鬆開了:“你,滾出去。”
“父親!”
“滾出去!!”
是,他是有不臣之心,是想得到那個位置。但是,他更想名正言順地坐上那個位置。
所以,有些事情他要麼不做,做了就一定會將它做絕!
今日這件事情,要是讓他查出究竟是誰在這其中搗鬼,一定將他碎屍萬段,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楚貴妃從攝政王營帳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本來還在生悶氣的她才走了一半的路,忽然就將碧兒扯到了暗處躲著,然後盯著納蘭馥的帳篷有些奇怪。
“那個,是納蘭馥的帳篷吧?”
碧兒雖然不知道貴妃為何會這樣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
“是納蘭小姐的營帳。”
“這都半夜了,她的丫鬟怎麼還進進出出的端水倒水的......”
“許是,納蘭小姐想要沐浴了吧?”
貴妃冷冷一笑:“沐浴?今天下午的時候本宮還聽說她吹風受涼了,眼下三更半夜了,反而想起來要沐浴了?”
貴妃覺得,納蘭馥這個做法不合常理,所以一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
正要往前去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卻發現蕭靈澈竟然去了納蘭馥的營帳,無奈就隻能歇了心思。
帳中,施君曼正濕著眼眶給納蘭馥身上的大小傷口上藥。
“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不嚴重的。”
納蘭馥口中雖然說著安慰的話,但是臉頰卻是蒼白一片。
“這身上的傷口這麼多,還說的這麼輕巧。非得丟了小命才叫嚴重嗎?”
青柑咬著唇,蹲在一旁,不時地給自家小姐擦汗,然後給施君曼遞藥之類的。
納蘭馥想了想,然後對青柑說道:
“青柑,你我一同長大的,之間的情誼自然比旁人更加親近一些。很多事情的確應該告訴你才是。”
青柑聞言,兩行清淚就下來了。
她搖搖頭,輕聲說道:“小姐,青柑什麼都不想知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您直接吩咐青柑就可以了。這輩子,隻要小姐平安無事,無論小姐做什麼,青柑都會跟在您身邊的。”
納蘭馥忍不住濕了眼眶,拉住了青柑的手:“我的好青柑,你的好,我會記得一輩子的。”
“少夫人,長公主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