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你就隨了爹的願吧。”
納蘭馥見三個兄弟笑的一臉了然,再看看雖然已經背過去了,但是雙手卻緊張的有些發顫的納蘭清,頓時就明白了。
納蘭清這哪兒是不放心那三個兄弟背不好她?他這分明就是在怪自己沒有能力將唯一的女兒照顧好,讓她受了一次有一次的傷害,這才心疼地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彌補一些什麼。
納蘭馥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花,然後輕輕地趴在了納蘭清的背上。
“爹,嬌嬌有些重,您可要背好了。”
納蘭清忽覺得背後稍稍一沉,然後就聽見了自己女兒的聲音。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略帶哽咽的聲音說道:
“爹爹還沒老呢,一定將嬌嬌背得穩穩的!”
感受著背後的女兒那十足輕的身量,納蘭清的心裡懊悔不已。
他怎麼就這般的無用,竟然連個女兒都保護不好?
施君曼跟在人群的最後,也雖然嘴角揚起,但是眼角卻帶著淚花。
納蘭清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的穩健,似乎背上所背著的,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一般。
終於到了飛花院,納蘭清在將女兒放到床上之後,才歎息著說道:
“嬌嬌又受苦了。瞧著都瘦了不少。”
納蘭馥笑顏如花:“這幾天因為要將身上的擦傷養好,所以大夫什麼都不讓吃,儘吃些清淡的食物,不瘦才怪呢。”
納蘭清聞言,眉宇間這才有了些許的放心。
“爹放心,兒媳一定將嬌嬌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還不等納蘭清吩咐什麼,施君曼已然先行將話都說了。
“嬌嬌交給你來照顧,爹自然是放心的。”
納蘭馥忽然覺得,有這樣的親情在,就算是豁出性命去守護,也是值得的。
“此番過後,依照榮王的性子,隻怕是不能善罷甘休的。”
納蘭長風一向和京中的許多貴公子走得很近,所以對於榮王的性格,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會讓人的心情十分受影響,但是卻是不得不說出來的事實。
納蘭長陵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之後,才開口說道:
“祖父府事情,再加上嬌嬌的事情。這榮王根本就是想要應將太傅府為他所用,其心昭然若揭!可恨我們手上沒有半點的證據,不然就算是不能將他一舉打敗,也能讓他消停一段時間!”
納蘭清乾咳了兩聲,狠狠地瞪了自己兩個兒子一眼。
“嬌嬌這才剛回來,你們在她麵前說這些作甚?”可是,一轉頭對上自己的女兒時,那語氣和態度儼然就是一個慈愛的父親。
“嬌嬌啊,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爹和哥哥們去跟祖父說一聲,他老人家也記掛你好些天了。”
納蘭馥乖巧地點頭:“爹和哥哥先去吧,嬌嬌晚些時候就去看看祖父。”
見納蘭清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出去了,納蘭馥這才張望著自己的臥室。
“小姐,您在找什麼?”
連翹剛把眼淚擦乾,就見自家小姐東張西望地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青柑呢?我怎麼沒見到她?可是身上的傷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