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人家可是東楚的太子殿下,在軍營中混兩天不被人發現,應該也不是太難。”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簡單的陳述這件事情,可是納蘭馥卻知道,嚴史怡這是在告訴韓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也算是變相地替韓宇求情了。
納蘭馥側顏看了一眼,然後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大戰在即,治罪的事情等戰事結束再說吧!我叫你過來,不是想要治罪而是想讓你安排一下,把這個東楚太子安全地送到東楚地界上。”
納蘭馥的話一出來,在場的幾人都有些不理解了。
“嬌嬌,你就這樣將人送回去,不怕放虎歸山嗎?”
“是啊,這個節骨眼把人抓在手上,或者是給嚴大將軍送過去,手上不就多了一重把握嗎?”
納蘭馥知道大家的心思,卻也不得不說道:“關於容淮此人,皇上曾經提及過。他是東楚皇室少有的心態正直良善的人。與其將唯一一個良知尚在的人殺了,倒不如賭一下。”
納蘭馥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賭他會為了天下百姓免受戰亂之苦,而做出努力。”
第二天,容淮被悄悄送出朔州的時候,納蘭馥站在山坡上遠遠望著。
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後的眼神,容淮轉身看向了山坡上的納蘭馥。
紅色的披風在山頂上翻飛。
明明是小小的一個身體,可是在容淮看來,納蘭馥的身上卻充滿了大大的能量。
“蕭瑾,何其有幸。”
“你說什麼?”
被安排送容淮出城的士兵,以為容淮是在和他說話,所以下意識地就問出了口。
容淮轉回了身子,然後朝著那士兵淡淡一笑。
“沒什麼,我們走吧。”
等到容淮的影子徹底看不見了,納蘭馥才轉身準備回去。
“將軍,現在去守城府嗎?”
即便是經過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納蘭馥胸口的怒火依舊沒有辦法平息。
“嗯,走吧。”
一行人在剛剛來到了守城府的大門口,就聽見了裡麵正在叫罵的聲音。
圍觀的百姓更是對著被士兵包圍的水泄不通的守城府指指點點的。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本官圍困在府內!是想造反嗎?!”
“口口聲聲說是你們將軍下的命令!你們將軍人呢!?叫她來見本官!”
“本官在朔州做守城這麼長時間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放肆!是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自然是本將。”
納蘭馥下了馬,步履沉穩麵色清冷地走進了守城府內。
正在叫嚷的杜子通看到納蘭馥帶著人殺氣騰騰地進來了,瞬間就閉嘴不敢說話了。
“杜守城似乎對本將有很大的意見啊!”
納蘭馥坐在了江月搬來的椅子上,淡淡地瞥了杜子通一眼。連帶著在角落裡神情慌張的周嫣兒也沒有落下。
想起周嫣兒所說的那些話,杜子通忽然就底氣十足。
“將軍,您雖然是皇上親自授封的皇後娘娘和大將軍,可是下官覺得有些話還是私下說比較好。”
杜子通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讓納蘭馥不自覺地就將眼神落在了周嫣兒的身上。
“想必,是府上的故人在杜守城的麵前說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