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世上有四種感情最為真摯,扛過槍的、同過窗的,嗯,剩下兩種是違法犯罪可以省略。
總之,在共患難和危境刺激下,人們的感情更容易被釋放和傳遞。
等《荒野求生》的嘉賓們躲過獅群,分過水壺,吃過生肉,被明明吃草但很凶的犀牛威脅過,也餓的追著落單的角馬狂奔過,最終到達目標的山脈之下時,他們恨不得就地結拜,緊緊的抱在一團嚶嚶哭。
終於走出枯黃的草叢和矮小的灌木了,海拔的拔高帶來的不僅是高大樹木和茂密植株,還是節目即將結束他們能重回城市的前奏。
他們熱愛人類文明,熱愛鋼鐵叢林,城市化讓生活更美好。
連適應力極好的米哈都被拽過來一頓揉,掙脫都掙脫不開,引導者在旁邊笑而不語,看看精神狀態不錯的嘉賓,帶著他們往山上爬。
“除了在非洲大草原上,任何野外都可以適用沿著水流往下遊走的定律,隻有這裡不行,因為你走著走著會發現小河消失了。”格裡爾斯的幽默,還真的挺難懂的,但被帶著往河流上遊走的嘉賓們隻能配合的笑,相當的職業捧場。
和炎熱乾燥的開闊草原不同,沿著河流往山上走的時候溫度下降了很多,一行人為了避開過於陡峭的岩層以及潛伏在樹林之中的豹,隻能站在河道裡逆流而上。
溪水用一句冰涼透骨來形容毫不誇張,連引導者都隻敢讓下半.身打濕,儘量保持上半身乾燥,否則人會快速失溫,除了郭雅和米哈之外,其餘的工作人員和嘉賓都是男同胞,他們對這個溫度就已經有點接受不了,體感溫度更低的郭雅已經嘴唇發紫,有些撐不下去了。
這倒不是什麼矯情,男女的標準體溫本就不同,郭雅常年減重,對失溫的反應也要更大,旁邊的米哈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連走帶遊的從齊腰的溪水之中靠近郭雅。
“我背你一會兒。”踩著河道逆流的難度不小,但旁邊陡峭到沒有地方站的岩層更難行走,米哈看郭雅渾身都透著冰氣,微伏下.身體讓郭雅上來,“你不要趴一點點,全部趴上來,腿繞到前麵。”
不是什麼輕輕柔柔的趴,米哈讓郭雅最好能全部壓在自己的前背部分,否則她依舊泡著水,體溫就還是恢複不上來,段淩雲他們聽到米哈的聲音,也意識到郭雅的狀態有點危險,很義氣的也微伏身體讓郭雅上他們的背。
和米哈相比,跑的是慢了點、跳的也是矮了點,但背人總沒有問題了,結果米哈還真的認真搖頭,“不行,你們掌握不了重心,我和格裡爾斯換著背。”
郭雅重心越低背起來越輕鬆,可為了恢複體溫,她肯定要保持重心很高的姿勢,沒點腰腹和腿部力量的支持,連自己帶郭雅都會摔在水裡的。
鏡頭前的這些人裡,也就米哈和格裡爾斯可以做到這種背法。
本想著照顧新人的郭雅,已經被米哈連抱帶背了一路,她也不耽誤,緊緊的盤在米哈身上之後,還不住的搓熱雙手貼在米哈的脖頸或是手臂的地方幫她暖一暖,水裡太涼了,小姑娘不怕冷也是會感覺到凍的。
而男嘉賓聽到米哈的解釋,也覺得好有道理,無話反駁,連林冠文這種自認為身強力壯的小年輕,也在多次打臉之後學乖了,主動幫米哈分擔一些身上的東西,然後當她們的拐杖在前麵探路,汪力和段淩雲也不住的搭把手,走在前麵拽一下米哈,幾個人彼此幫扶,也順利走到了小溪的源頭。
然後,向上攀過一塊裂開的石縫,嘉賓們就看到了兩個小木屋,以及停在旁邊的直升飛機。
“《荒野求生》第一期節目,順利完成。”
和來的時候不一樣,幾個嘉賓拿著礦泉水坐在直升飛機裡的時候,居然有種熱淚盈眶,想要謳歌近現代的工業、科技發展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