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人是葉寒的隨員。
三四十歲年紀,穿著人模人樣的西裝,但是胡子拉碴,睡眼惺忪,哈欠連天。
他就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為葉寒解說。
所謂隨員,當然僅限比賽,既負責指點,也有監視之意。
當葉寒穿妥了緊身衣,從格子間出來,他瞅見葉寒瘦不拉嘰的身材,便這幅德性了……
其實一個月特訓,葉寒已經重了4公斤。長的都是肌肉,甚至還高了1cm。
正常人,二十二三歲幾乎不會繼續長高了,不過纖維競技場隨著屬性增漲,身體會漸趨最優比例,便於協調,便於發力,所以長高十分尋常。
隻是這樣對普通人而言,已算不上瘦弱的身材,在天罰角鬥場,就屬於豆芽菜級彆的了。
兩邊同樣被隨員引領著,即將參賽的其他選手,一個個身材魁梧,過兩米的稀鬆平常,膀大腰圓,圍五尺的屢見不鮮。
當然,也有跟葉寒一樣瘦弱的。
隻是走在路上,就會不時被人磕到碰到,趔趄踉蹌,歪歪扭扭,在來來往往的人眼裡,仿佛不存在一樣。
對此,隨員見慣不怪,任由葉寒被推搡。
遇到有潛力的新人,他也不吝笑容和禮貌,因為那意味著小費和抽水,但眼前這,一臉的書呆相,精神力檢測也是剛剛過線,根本不值得他投入精力。
“角鬥場的規矩,你應該知道的……”
“無論債徒、刑徒,還是榮譽參賽者,上了賽場,都是鬥士,待遇一體相同。”
角鬥場參賽有按門票的分紅,類似轉播費,又有贏得比賽或名次的賞金,還是挺賺錢的。
債徒,就是葉寒這樣欠債的,隻要在場上賺夠了錢,還清欠債,就可以重獲自由。
也有些人,明明沒犯事,為了賺錢,為了名聲,為了無罪殺人的刺激,主動求上賽場,就是榮譽參賽者。
至於刑徒,就是犯了重罪的了。
哪怕賺再多的錢,也贖不了身。
不過可以讓他們在角鬥場內,享受到監獄中絕不會有的美酒美食甚至美女,所以同樣讓很多罪犯趨之若鶩。
“然後賽場上,擊倒對手之後,可以破壞其身體,不能故意破壞大腦及延髓脊髓,否則會被減分罰錢。”
這也確實是天罰角鬥場的規矩。
因為人道?
這個世界?
正這樣想著,猛然不遠處一聲呐喊:“我,我不想參加角鬥,我,我寧願坐牢,打工還錢!”
扭頭看去,就見一個白白受受的青年出了狹間,涕淚橫流,抖似篩糠,十分娘炮。
“這麼膽小,簡直廢物!”對應的隨員甩鼻涕一樣將娘炮青年擤開,按下領口對講機,“這兒有一個不敢比賽的,拖走,改了機器人吧。”
“我,我不做機器人!我就想要現在的身體!”
娘炮聞聲,哭的更凶了。
猛然他翻身爬起,也不知是爆了種,還是覺了醒,三步並作兩步,化作一道殘影奪路而逃。
他的隨員哂然而笑,不慌不忙按了對講機一個紅色按鈕。
一瞬間,娘炮就失去了意識。
狂奔的身體仿佛斷線的木偶,“嗵”撞上拐角的牆壁,反彈倒地。
“沒膽子上戰場,倒有膽子跑!誰給你的勇氣!”隨員哼笑,不緊不慢走過去,啪啪啪幾腳狠狠踹在娘炮臉上,踹的鼻青臉腫,血花四濺,眼瞅著一點都不娘炮,而且估計這輩子都沒法娘炮了。
隨員顯然看這張臉不爽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