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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益並不是說遊魔的數目多了幾百上千，算力強了兩三成，大魔的數目多了幾隻，魂力規模一下增強了三五倍……
這些固然算，但對科學家來說，量變從來不重要，質變才重要！力量同樣不重要，認知才重要！
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心氣，怎麼可能從一個到沒到四境都有點含糊的修者，一舉度過大天劫，成為上三境強者？
所以降服五陰魔與煩惱心魔最大的收獲，不在外物，而在它們對無間界更深層的了解，對高級種修行之路的心得……
這不是它們想隱瞞就瞞得住的。
一入靈機深似海，從此**是路人。
不管五陰魔、煩惱心魔願不願意，總之與這世界相關的，與此間修行法相關的，甚至它們的個人陰私鬼蜮，統統被心魔主機的三道主魂七道分魄所掌握。
心魔計算機的合同中就有零件必須袒露心聲，不得刻意隱瞞的條款。
彆說這世界本就心音外放，有什麼想法念頭根本藏不住。
所以想有光，除了天然的靈渦、天極、地淵以及其他一些異象生成，就隻能靠光室。
在正世界，需要暗室製造極致的黑暗，在這世界剛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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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暗無天日、烏漆麻黑、亂七八糟的無間世界，終於在葉寒蘇星眸眼中緩緩揭開了麵紗——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光，而是所有光都會被悄然掩蓋、中和、吸收。
正世界的修者，生來以**凡胎為主，然後修精氣，修意念，修魂魄，修元神，修法則……
如此煉氣而結丹，丹成化嬰，元神出竅……一層層深入高維，直至飛升上天，化身上三境大佬甚至合道宇宙。
至於如何在不存在有形物質的反世界製造光室——其實這裡是有物質的，隻是虛空遊靈的層次接觸不到。
而高級種的煩惱心魔、五陰魔就知道一些了。
然後氣息再進一步結成魔胎，化生血肉，成為切實的存在。
過程同樣和正世界剛好相反！
這世界的修者則都是殘缺不全的聻靈甚至希夷，所以先要不斷凝結魂魄，約束意念，慢慢以記憶、性靈、稟賦孵化出一顆魔種。
有了魔種，就能傳承記憶，凝聚氣息……
反世界由虛煉神，由神凝氣，由氣孕精，由精具現血肉……由虛向實。
正世界修者終極追求是飛升；
總之，
正世界煉精化氣，練氣凝神，煉神返虛，練虛合道……脫實向虛；
所以也不是這世界的物質真那麼分散，瘋狂揮舞狹縫也捕捉不到一個兩個。
而是它們的實力太虛，虛的就仿佛地球上的氫氣球，乾脆被擠進了空無一物的“外太空”。
反世界魔修終究追求是墮落。
所以並不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物質，隻是組成心魔計算機的遊靈們修為太低端，還沒修出魔種化生血肉。而葉寒和蘇星眸的實力又不被這方天地所認可……
這解釋了狹縫可捕捉物質為什麼那般稀少，雖然有光才能顯現的原因仍舊不明……
同時也解釋了這周圍的低水平遊靈為什麼那麼多。
必須修出魔種，化生魔胎，結出血肉，才能夠不斷沉墮，進入這無間世界物質最豐饒，場景最閃亮的中心區域。
所以這裡的墮落並非形容詞，墮然後才能落，是切切實實的描述。
雖然被俘獲這幾隻壓根就是同類的下限，除了點天賦神通什麼都沒有。大致相當於正世界的野修、散修……
葉寒攥著魔種把玩起來。
因為高水平的都會潛水，它們實力太次實在潛不下去，甚至都不知道水下邊的世界更精彩。
而五陰魔和煩惱心魔作為遊靈眼中的“高級種”，高級就高級在已經凝結魔種。
葉寒也沒玩多久。
推演身體之外的事物耗費肯定巨大，但魔種已經被吸收進組織，在法則覆蓋之內，推演的消耗自然大減。
如果要做對比的話，大魔們的魔種，就仿佛修行者的內丹，身家性命攸關之物，肯定不能讓人隨便看隨便玩。
然而魂體修為被牢牢的壓製，思維念頭被契約緊緊綁定，雖然它們表示強烈反對，但超過九成九九九的投票都支持研究，少數服從多數。
雖然的確是第一次見，第一次碰觸，但魔種那種穿插環繞場域交錯的結構，將記憶、天賦、信息儘可能壓縮其中串聯起來的方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DNA。
當然並不是DNA本體。
甚至他都沒動用保本的上三境能量，甚至連零件靈們的魂體發電機的能量都沒怎麼用，靠腦子就夠了。
因為這玩意他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