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承這樣勤工儉學的高中生來說,可以節省很多精力。
身高腿長的少年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拿著托盤,行走在昏暗的燈色下,引起諸多注意。
不隻是女人,還有男人。
少年太清冷,太乾淨了,看著就讓人產生一種征服欲,想讓人狠狠的把他折服。
陸承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視線。
他麵無表情的轉身,將手裡的酒瓶放到酒吧台上。
“小承,特意給你調的酒,嘗嘗?”調酒師跟陸承是老相識了,他知道陸承從來不喝酒,故意拿他開玩笑。
皎白清冷如冷月的少年掀了掀眼皮,在調酒師震驚的神色下端起那杯酒,緩慢入喉。
少年仰著下顎,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
那隻端著酒杯的手也美的不可方物。
纖細瑩白,指骨分明。
托著酒杯的姿勢就像是托著凝白皎月。
而偏偏在這股沁人的清冷之下,又透出一股難掩的誘惑。
周圍的人都暗暗咽了咽口水。
要知道,從第一次看到這位酒吧服務員開始,就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了。
隻是少年十分謹慎,從來不碰酒,也不會搭理任何人。
可就是這樣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性格,偏偏就更加的讓人想得到他。
於眾人而來,陸承就是那掛在天上的月亮。
想摘下來,捧在手掌,緩慢揉搓。
放下手裡的酒杯,少年白皙麵頰微紅,泛起酒暈。
他的指尖摩挲著酒杯,眼尾上挑,浸著酒意,那雙眸子波光瀲灩的好看。
“多謝款待。”
將空酒杯推回去,陸承轉身往樓上包廂走。
包廂的門半開著,一個少年搖搖晃晃的走出來,正好撞到陸承。
陸承垂著眉眼,往旁邊避開,卻被一把攥住了胳膊。
“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陸大少爺啊!”
陸承在承運高中有個名號,叫“陸大少爺”。
因為陸承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表情,所以那些看不慣他的二世祖就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外號。
某些暗戀陸承的小女生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好外號,就沿用了。
這樣,“陸大少爺”這個頗具有諷刺意味的外號就這樣在陸承的腦袋上定型了。
諷刺他的一無所有,諷刺他的寄人籬下。
陸承麵無表情的側身,垂眸看著自己被王文武拽住的胳膊。
“陸大少爺在這裡打工啊?既然是陸大少爺的場子,我們怎麼能不捧場呢!來,拿幾瓶好酒來!”
王文武笑眯眯的招呼身後的跟班,拿了兩瓶好酒,然後把陸承拖進了包廂裡。
少年依舊冷著一張臉,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JPG表情包。
王文武最討厭看到的就是陸承這個表情。
明明隻是一隻低賤討食的狗,居然還敢跟他擺架子。
王文武拔開酒瓶子,猩紅的酒液就順著陸承的腦袋澆了下去。
少年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黏糊糊的粘在身上,狼狽至極。
可他依舊是那張臉,隻是緩慢開口道:“項鏈,還給我。”
“砰”的一聲響,王文武砸了手裡的酒瓶子,然後猛地抄起另外一瓶酒,就朝著陸承的腦袋砸了過去,嘴裡嚷嚷道:“行啊,老子還給你!”
酒瓶子砸下去,沒碎。
陸承倒了下去。
有血從他額頭往下滑,混合著他身上本來就有的酒液,再配上那張本來就白的臉,看上去十分觸目驚心。
像個血人。
“不,不會死了吧?”有人顫巍巍的開口。
王文武卻一點不怕,隻是笑嘻嘻的踩著陸承的臉笑,“死了才好呢。”
像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死一兩個人,王家都能給他擺平。
再說了,以前他又不是沒玩死過人。
王文武撈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滿身酒勁的往外走,“走,飆車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安靜的包廂裡,陸承緩慢撐起身體,單手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傷口。
然後緩慢扯起一抹笑。
諷刺又薄涼。
……
“男主真的在這裡嗎?”
“對。”係統篤定的說完,指導道:“蹲垃圾桶旁邊等會兒。”
蘇紛紛緊張的鼓著小臉蛋,蹲在了垃圾桶旁邊。
突然,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
蘇紛紛扭頭,看到一個血人。
黑燈瞎火的,血人一把攥住她的腕子,死死攥在掌心。
“你,你彆過來啊,我我我我超凶的……”
蘇紛紛被嚇得語無倫次,渾身發抖,順手一推,血人就被推進了垃圾桶裡。
他的腦袋狠狠磕到垃圾桶邊緣,露出那張沾著血汙的臉。
陸承仰頭看著頭頂突然跳起來的昏黃路燈,原本還算清醒的腦子頓時混沌。
看到陸承的臉,係統立刻就叫,“夭壽啦,男主被你搞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