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看了她一會兒,放下折扇,“我不吃你就不吃啊?”
李夏點頭。
“好吧,我陪你吃。”秦王擰著眉頭,一臉無奈。
李夏看著他這幅其實完全明了,還非得擺出我根本不想吃我就是為了陪你沒有辦法不得不吃的樣子,想笑又想呸他一口,忍著笑意和無語,挨到榻幾旁,低頭吃她那碗酪酷。
兩人吃完了酥酪,小廝收了碗,把那匣子果汁兒糖,給李夏送了過來。
李夏接過糖,一隻手抱著糖匣子,一隻手撐著,挪到秦王旁邊,將糖匣子放到兩人中間,低著頭,先在糖匣子裡挑了塊放到自己嘴裡,再拉了拉秦王的袖子,示意他也挑一塊。
秦王看了眼李夏,斜眼過去,瞄了眼筆直站在另一麵窗前,不知道看著哪兒的金拙言,掂了塊糖,扔進嘴裡咬著。
李夏鬆了口氣,甩著腿,吃著糖,欣賞著眼前的西湖美景。
李夏一連吃了五六塊糖,秦王伸手拿起糖匣子,遞給小廝,“就吃這些,不能多吃。你要是喜歡吃,回頭我讓人多做些給你送過去。”
李夏乖巧的點頭,伸著手指,由著秦王給她擦了手指,又對著小廝捧過來的漱盂漱了口,接著甩著腿,看景。
“你五哥說你念過千字文了?”不吃糖乾看景,李夏沒什麼,秦王卻覺得自己都無聊了,阿夏肯定更要覺得沒意思了,還是說說話吧。
“嗯。”李夏點頭。
“裡麵的字都認識?”
“嗯。”李夏再點頭。
“阿夏真聰明。”秦王誇了句,李夏正甩著的腿滯了下,她可不是真聰明!
“你五哥說他最疼你?”秦王回頭瞄了眼時不時往他這邊張望幾眼的李文山。
“嗯,六哥也最疼我。”李夏多說了幾個字。
“那你阿爹最疼誰?”
“五哥。”
“那你阿娘呢?”
“姐姐。”
秦王笑起來,“那你姐姐最疼誰?你六哥?”
“我。”
“你阿爹最疼你五哥,你阿娘最疼你姐姐,你五哥,你姐姐,你六哥都是最疼你,那你六哥真可憐。”秦王總結了一遍。
“我最疼六哥。”李夏一想還真是,唉,六哥確實挺可憐的,上一世可憐,這一世肯定不能再讓六哥可憐了。
秦王失笑,“你是最疼你六哥,還是聽說你六哥沒人疼,你就最疼他了?”
李夏看了眼秦王,心裡一陣躊躇,作為五歲的孩子,怎麼說才正常?她不過對糖啊花啊粉啊的沒興趣懶得看,郭勝那貨就看出她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