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你去收拾爛攤子的?誰讓你去的,你應該找誰要銀子吧?”陸儀看著阮十七,驚訝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不管誰讓我去的,總之,收拾的是你的爛攤子對不對,你的爛攤子,就是你的事,老陸,咱可不能這樣做人,兩萬銀子呢!”
“我覺得陸將軍說的對,誰讓你去收拾這爛攤子的,你應該找誰要銀子。”金拙言用折扇捅了捅阮十七,一臉笑。
“這銀子確實該找……”柏喬的話說到一半,後麵的咽了回去,“難道這銀子要不回來?不會吧?”
“不是要不回來,是他不敢。”郭勝不客氣的接了句。
“唉,瞧你這話說的,這跟敢不敢哪兒搭得上?咱得講理,這明明是老陸的爛攤子,當然得老陸出銀子,得講理對不對?”阮十七義正詞嚴。
“我瞧王妃挺好的,不至於苛刻你這點銀子吧?”柏喬上身前傾,興致盎然的看著阮十七。
“這不是苛扣不苛扣的事,行了,算了算了,就我跟老陸這過命的交情,兩萬銀子算什麼,來來來,喝酒喝酒。”阮十七大度的揮了下手,把杯子伸到提著壺倒酒的郭勝麵前。
郭勝給他倒了酒,阮十七抿了一口,品了品,舒服的歎了口氣,“好酒!”又抿了一口,看著郭勝突然笑道:聽說你挨打了?”
“難道你沒挨過打?”郭勝剛剛倒好一壺酒,正往裡往薑絲。
“柏小將軍真是溫文而雅,竟然沒往臉上招呼。”阮十七仔細打量了一遍,嘖嘖有聲,片刻,一聲長歎,“我也想打人。”
“嗯?”陸儀轉頭看向阮十七。
阮十七急忙擺手,“不是你,咱倆過命的交情……”
“那你想打誰?”金拙言上身前探的屁股都不在椅子上了,幾乎湊到阮十七臉上,興致的眉毛抖動。
柏喬也想到了什麼,瞪著阮十七,眉毛挑的飛起。
郭勝斜著阮十七,一臉不善。
“你們,瞧瞧你們,都想哪兒去了?我能打誰?我家言哥兒,不行啊?”阮十七用力靠進椅子背裡,“看看你們,再怎麼,我能跟女人動手……”
“果然!”金拙言猛一拍椅子扶手,打斷了阮十七的話。
“十七爺這膽氣,一如既往的氣勢如虹啊,敬你。”柏喬往後靠回椅背,一邊笑一邊衝阮十七舉起杯子。
“這事得跟王妃說一聲。”郭勝看向陸儀,擰著眉很認真。
“嗯。”陸儀點頭。
“哥幾個,算我錯了行吧,咱們兄弟,對吧,來來來喝酒喝酒,小將軍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阮十七一臉笑,舉著杯子,點頭哈腰,四下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