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記 之八(1 / 2)

盛華 閒聽落花 3559 字 3個月前

雖說不是什麼節日,可這個季節的東錢湖,每天都非常熱鬨。

薑尚文圍著湖轉了兩三刻鐘,熱鬨略有點稀疏,兩邊的茶坊酒肆漸多起來。

薑尚文信步進了一家從進了歡門起就十分熱鬨的茶坊,清柳塞了一小塊碎銀子給夥計,夥計帶著幾個人,從人群中擠進去,將薑尚文和薑尚武安置在大堂角落的一張小桌旁。

茶坊熱鬨,是因為大堂裡搭了個小小的台子,台子上,一個十分媚氣的伶人正舞著水袖,往台下頭一排中間不停的拋著媚眼,咿咿呀呀唱的十分好聽。

薑尚文照舊要一壺最好的茶,薑尚武照舊所有點心要一樣,不過他們桌子太小,夥計隻好先擺滿了他們茶坊最拿手的四五碟點心。

薑尚文抿著茶,瞄著台上的媚氣女伶,她這個位置又偏又遠,能看到高出來的小台子,卻看不到小台子前麵那一排是什麼人,站起來也看不到。

媚氣女伶長長一個水袖甩出去又收回來,曲跪在地,起來先衝台子中間曲了個福禮,再往左右兩邊行了個福禮,媚氣女伶還沒站起來,兩個孔武小廝抬了個半人高的大筐,上了台,提起大筐,倒向台子一角的一隻差不多形狀,卻小了不少的筐子。

大筐裡全是銅錢,傾倒而出,將小了不少的筐子倒的堆出尖子,再叮咣亂響的砸到台上,再從台上落到台下,簡直象下了一場小規模的錢雨。

“全是銅錢,才一筐,真小氣。”薑尚武踮著腳尖,看著台上的熱鬨,撇著嘴嫌棄。

“說是兩家女伎打擂台呢,聽說是為了一台堂會,用收銅錢多少分勝負。”清柳已經打聽了幾句回來。

“這麼收銅錢也算?”薑尚文沒站起來,伸長脖子看著台上倒了滿台的銅錢。

“那夥計說,就說收銅錢,沒定細規矩,說是他們家茶錢貴,都是用銀子會鈔的,銅錢那麼重,又不值錢,誰能帶幾個,不過隨身拿個半串十幾個的,備著扔給要飯的,這一帶一筐的,頭一回。”明葉也打聽回來了,和薑尚文笑道。

“那一個被人家算計了。”薑尚武坐了回去。

台上,又一個明豔非常的女伎上來,垂眼低眉,走到媚氣女伎麵前,跪倒,磕頭,再跪倒磕頭,隆重的三磕九拜之後,站起來,正要轉身下去,台前正中一個男聲響起:“慢著!就這麼走了可不行。”

媚氣女伎頓時袖子掩嘴,笑的花枝招展。

明豔女伎身形一僵,轉向台子中間,正要跪下,那個男聲又響起,“你這三磕九拜,爺可瞧不上,你既然放了話,就該說到做到,脫吧。”

明豔女伎一臉愕然加茫然,媚氣女伎放下袖子,斜著明豔女伎道:“姐姐不是說,若是輸給了我這樣的,你就要做一回引客。”

“我那話是這樣說的?”明豔女伎怒目媚氣女伎,臉都氣白了。

“姐姐願賭不服輸,我倒沒什麼。”媚氣女伎拖著長音,看著台下中間。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讓人替你脫?”台下的男聲裡透著戲耍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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