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玉在彆人同情、關愛、憐惜的目光之中悠閒自在地享用起美食,長霄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而且香氣內蘊,隔遠了聞不到,吃進嘴裡才覺得口舌生香,這才是最妙的。
旁人看過去,隻覺飯菜賣相不錯,卻不知好不好吃,理所當然便覺得不算特彆,都專注欣賞美人進食去了。
長霄對周圍人的目光有些不滿。
倒不是他對焦和玉有了獨占欲,容不得彆人把焦和玉看了去,隻是他自小便被教育得謙和知禮,覺得這些人盯著彆人吃飯著實不太禮貌。
長霄微微側過身,擋住那些食客的視線,耐心地等待焦和玉吃飽。
吃過飯後才剛到午後,天還早得很,焦和玉卻牽著長霄在眾人憐愛的目光中回房去了。
焦和玉往躺椅上懶懶散散地一趟,差遣長霄給他把床暖好,他要午睡一會,被子太冷,他不喜歡。
長霄不動。
他隻是廚子,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我們魔宗中人是不講道理的。”焦和玉看出了長霄的疑惑,兩條修長漂亮的腿輕輕晃動著,一派悠然自在,“你不聽話,我就給你下噬心蠱,讓你以後不聽我的話就萬蟲噬心,怕不怕?”
長霄皺起眉,看向用軟和的語調威脅人的焦和玉。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看起來單純無害,說出的話卻這般惡毒!
長霄默不作聲地脫去外袍躺到床上,按焦和玉的意思給他暖被窩。
過了一會,長霄感覺一個冰冰涼涼的身軀鑽進自己懷裡。
長霄低頭看去,隻見焦和玉一臉困倦地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裡合上眼。
長霄渾身僵硬。
焦和玉身上雖然偏涼,卻軟得宛若無骨,湊近這麼一看,隻見他渾身肌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竟找不出半分瑕疵。
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連長霄都會覺得他是個柔弱無害的無辜少年!
魔宗之人,都是這麼隨便對彆人投懷送抱的嗎?
長霄心裡生出幾分莫名的慍怒,連帶覺得懷著傳來的淡淡蓮香十分惱人。
這樣一個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的魔宗邪道,哪裡配得上這樣的蓮香?
他這次化身廚子進入魔宗,本是想查訪一位故人之子的下落,沒想到還沒展開調查,又被迫跟著這家夥離開了魔宗。
若非這副軀體隻是化身,他何至於被這個魔宗邪道這麼呼來喝去。
長霄盯著焦和玉脆弱的脖頸,壓下了抬手掐上去的衝動。
這副軀體左右隻是化身,算不得真和這魔修攪和在一起,且忍忍吧!
焦和玉這一覺睡得香甜,到晚飯時間他醒來了,見自己仍窩在長霄懷裡,不僅不反省自己,還坐起來譴責地望著長霄:“我餓了。”
身為他的隨身廚子,怎麼能跟著他一起睡懶覺,肯定得在他睡醒前把晚飯準備好啊!
長霄捏了捏拳,默不作聲地起身下樓,去廚房給焦和玉做晚飯。
焦和玉勾起唇,起身坐到躺椅上懶洋洋地等吃。
他這人呢,最喜歡的就是強人所難,彆人越不情願他越開心。
像長霄這種假正經逗起來就很好玩,他肯定要找機會試試這家夥是真啞巴還是假啞巴。
比如看看他在床上能不能忍著不叫?
焦和玉雖然躍躍欲試,卻也沒忘記這次出來的初衷,和長霄一起吃飽喝足,便讓長霄留在房裡好好幫他暖床,他要出去好好調查一下是誰打著他的名義用童男童女修煉。
長霄靜靜地看著焦和玉。
焦和玉湊近,一張臉驟然放大在長霄眼前,兩個人的鼻息略帶曖昧地交融在一起。他眉眼都是盈盈笑意:“乖,不用太想我,我不會讓你獨守空房太久的。”
長霄驀然退開。
焦和玉哈哈一笑,像個惡作劇成功的頑劣小孩。
在長霄慍怒的目光中,焦和玉悠哉悠哉地在床上擱了一個千音石,顧名思義,這東西可以展現上千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