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玉這人一向活得隨性,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要不然他也不會明知道噬心蠱會發作也反複試探自己的承受底線。這家夥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地威脅他?
當然,客觀來說,魔尊陛下從哪方麵來講都可以威脅他,畢竟魔尊陛下無論實力還是地位都遠高於他。
這個認知讓焦和玉更生氣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親。”焦和玉覺得下巴被魔尊陛下捏得有點疼,不服氣地紅著眼睛和魔尊陛下杠了起來,“我又不是沒親過,真正喜歡一個人,哪怕是他變成了屍體也會繼續喜歡。”
焦和玉眼睛紅紅的,說的話也不似作偽,看起來仿佛真的在懷念著什麼人。
魔尊陛下本來隻是想警告一下焦和玉,聽到焦和玉的話後臉色頓時冷了下去,渾身的氣息也變得冰冷至極,他眼瞳之中的猩紅越發深邃,宛如淬著血一般森冷可怖。
焦和玉的喜歡不值錢,估計遇到誰他都能滿嘴甜言蜜語,他這樣的家夥怎麼會有真心,簡直可笑。
魔尊陛下鬆開焦和玉的下巴,重新環扣住焦和玉的腰:“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乖乖任你蹂/躪,對我也沒有好處啊。”焦和玉張開腿改為跨坐在魔尊陛下腿上,感受著魔尊陛下身上溫熱的氣息。有噬心蠱在,他們的身體永遠屬於最適合雙修的情況,即便是冷靜自持的魔尊陛下,也會控製不住地受他吸引。他仰起頭看著魔尊陛下冷若冰霜的俊臉,“恕我直言,您的吻技太差了,比遲霄仙君都差,我還以為遲霄仙君那個老處男已經很差勁——唔——”
焦和玉話沒說完,嘴巴又被人堵上了。
魔尊陛下毫不憐惜地蹂/躪著他的唇舌。
焦和玉總有本事挑起他的怒火,明明菟絲花一樣被他困在懷裡,還敢提起他與其他男人接吻的事。
也許真該把這人關起來,讓他再也見不到任何人,這樣他才會乖乖聽話。
魔尊陛下把人親得無力再反抗,抱著人回了寢宮,接下來幾日都沒有人再見到他們的蹤影。
直至魔王陛下派出去的人回來彙報進展,魔王陛下才終於在人前露臉。
因為魔王陛下給的行動方案分工明確、目標也十分明確,眾人把青穀城之事辦得很漂亮。
青穀宗宗主當然是不願意露臉的,不過這難不倒魔宗之人,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邪術,很容易就感應到青穀宗宗主的方位,把人強行挖了出來。他們當眾把證據甩了出去,再把青穀宗宗主靠邪術修得的修為廢了,青穀宗宗主頓時便原形畢露。
原來青穀宗宗主本是風姿卓絕之人,可是天賦一直平平,多虧了青穀宗上下對他推崇有加,宗主之位才沒有換人來當。
可就在幾年前,青穀宗宗主的師弟被季辰仙君看上了,修為飛速提升,給了青穀宗不少幫助,贏得青穀宗上下一致推崇。
這讓青穀宗宗主心態失衡了,他一沒有天賦,二沒有貴人相助,隻能十年如一日地給青穀城那些普通修士施點小恩小惠穩固自己的地位,老天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人一旦生了惡念,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得到那麼一門以童男童女心臟來修煉的邪法,青穀宗宗主很快便愛上了走捷徑的感覺。他把事情推鍋給魔宗左護法,原因很簡單,魔宗之人從不在意名聲這東西,外麵的人說他們乾了什麼天下的壞事他們都照單全收!
這些事和魔尊陛下預料之中相差無幾,他耐心地看起了下屬們交回來的卷宗,看看他們有沒有處置不當、可以改進的地方。
另一邊,焦和玉緩緩睜開了眼。
焦和玉倚著枕頭判斷著自己的方位,有噬心蠱在,又深知男人的劣根性,他很容易就挑動了魔尊陛下。
隻是他的身體就十分敏感,彆人一分疼,他能感知十分,再加上魔尊陛下技術確實不怎麼樣,還比他想象中蠻橫凶殘,這幾天幾夜對他而言就是漫長的折磨。
不過好處還是有的,至少他身上的噬心蠱算是被喂飽了,一年半載估計不會再發作,即使發作也不會太疼,應該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