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問題:“不用,就這樣吧。”
說話的工夫,綜藝就播到景西回頭喊他們快點了,人們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哈哈哈”再次刷屏。
話題成功終結,二人那點“不喜”迅速平息,餘溫卻不打招呼地冒上來,思緒都往“沒節操”的方向飄了一下。
段池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景西飯後洗過澡,穿著睡袍,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一段精致的鎖骨。
他壓不住心裡的情愫,摟著對方的腰抱了抱。
景西呼吸微頓,食指抵著他的額頭,把人推開了。
段池對他的觀察向來細微,敏銳地發現他有一絲不自在,當機立斷收緊手臂,低聲喃喃:“景西。”
這聲音幾乎貼著耳朵。
景西眼皮一跳:“彆撒嬌。”
段池低笑:“寶貝兒,你聽過一句話嗎?人有三樣東西無法隱藏。”
景西:“你不看我就回去了。”
段池放開手,坐好了。
這其實不符合他一慣的行事風格,但他在景西身上的耐心太多了,放棄這個乘勝追擊的機會,他不僅不覺得遺憾,心情還很愉悅。
放在沙發上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每下都擦著景西的手腕。
景西在第五次掃過來時反手抓住,用力掐了一把尾尖。
段總身形一僵,徹底老實了。
綜藝到了獸族回大本營見特產和紀念品沒了一大半,一臉懵逼的畫麵。
節目適時插播回放,換到他們追著人離開後,狐蕭和封向晨跑出來掃蕩的鏡頭,看得觀眾又笑了一輪,深深地覺得這些人太壞了。
而狐蕭他們豐收後,影帝那邊的小隊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隻是剛丟完東西的獸族們警惕心正高,他們行動失敗,一陣抱頭鼠竄。
與之相對的,則是狐蕭等人圍成圈煮麵,下午又去海邊吹風的畫麵。觀眾直呼“物資掛樹”的操作太有才,見他們鹹魚癱,表示又看了兩檔綜藝。
不過鹹魚隻是在白天癱癱,晚上就又搞事了。
觀眾笑得不行,集體給獸族部落點了根蠟,看著搞事小隊第二次大豐收,回到了營地裡。
狐蕭因為要聽動靜,耳朵一直沒收回,慶祝時被乙舟捏了一把。
他一點都不介意,搞完事暫時沒有睡意,便拉著乙舟去海邊散步,激動說:“哥,快看天上。”
鏡頭隨之上移,觀眾紛紛在屏幕前發出一聲驚呼。
小島遠離鬨市的霓虹,隻見星河璀璨,迤邐而壯觀。
狐蕭:“要是有手機拍個照就好了。”
景西“嗯”了一聲。
鏡頭轉到他們的臉上,給了一個近景,觀眾立刻舔屏。
【快看乙舟的眼神,是我的錯覺嗎?那一瞬間他好像在想人?】
【一瞬間的事誰看得清,都是探照眼啊?】
【我也覺得像,難道是想和段總分享這一幕?】
【蕭啊,給你哥捏耳朵,又拉著他看星河,終究是錯付了】
錯付的人看著彈幕“謔”了聲,打開手機要給乙舟發消息,結果被旁邊的人按住了,問道:“乾什麼?”
秦兆:“剛剛的鏡頭你看見了嗎,你耳朵上好像有一個小禿點。”
“這不可能!”狐蕭驚悚了,趕緊把耳朵弄出來讓他指,“在哪?”
秦兆翻看一圈,在兩隻耳朵上各捏了一把,收回手:“我看錯了。”
狐蕭盯著他看了幾眼,拉長音“哦”了聲:“你吃醋啊?”
他笑道,“吃醋就直說,我賣萌的動圖都上過熱搜,經得住大眾審美,你隻是不瞎而已,彆不好意思。”
秦兆惡劣地笑起來:“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說著又擼了把對方的耳朵,“我隻是覺得身為已婚人士,你在外麵得注意點。”
狐蕭:“讓我注意可以用嘴說啊,需要摸我的耳朵?”
秦兆:“我是你丈夫,想摸就摸了,我甚至覺得可以履行一下咱們的夫夫責任。”
狐蕭瞬間激動,雙眼直冒光。
秦兆見他滿臉期待,心跳頓時加快,故作鎮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狐蕭一把掙開他,關閉和乙舟的聊天界麵,打開了一段錄音。
隻聽秦兆那帶著挑剔的聲音響了起來:“放心,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更沒睡你的興趣。除了必要的營業,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婚內不給對方戴綠帽子,等時機成熟了咱們就離婚。”
秦兆:“……”
狐蕭:“我終於等到這一刻了,臉疼嗎?”
秦兆回神,笑容更惡劣:“開個玩笑而已,也就你當真。”
狐蕭:“我懂,貓科嘛,都傲嬌。”
白風虎族秦兆:“……”
“我懶得搭理你,”他高冷地站起身,“自己看吧,拍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狐蕭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笑倒在了沙發上。
他太有成就感了,急忙分享他的喜悅:【二舅,我把我塑料老公氣走了哈哈哈哈,你說他會不會回書房撓桌子腿?】
正麵對“想誰”問題的二舅在腦域看著這條消息,評價說:“你們這條線上的主角挺好的。”
係統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壓著姨母笑:“歡喜冤家嘛。”
景西:“不,泥石流。”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