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歎氣:“我就是不知道才猶豫的,我不能這麼不負責地玩弄你,明白嗎?”
段池:“求玩弄。”
景西:“……”
二人的目光對上,同時笑了出來。
段池揉了揉這小騙子的頭,沒有介意對方的口是心非。
他總覺得好像等了很久似的,越到最後的關頭反而越不急了。
兩個人討論了一下這些保鏢的事,抽空把他們叫到了一起。
景西經過幾番考核,終於找出兩個機靈的,估摸他們大概能和狐蕭相處融洽,便簽了一份臨時合同。
兩個月後,假期結束,他回到公司,見狐蕭和經紀人都在。
他們正在討論接下來的工作,見到他便招招手,笑著問他過得怎麼樣。
景西:“挺好的,我這兩個月洗滌心靈,有了新的人生感悟。”
狐蕭:“是什麼?”
景西看他們一眼,默默掏出了一封辭職信。
狐蕭:“……”
經紀人:“……”
短暫的死寂後,狐蕭慘叫一聲,一把抱住了他。
“不不不,我受不了你離開我!”他受刺激,“沒有你,我怎麼活啊!”
景西:“你讓你老公聽見了情何以堪?”
狐蕭:“他不會的,他是親老公,你是親二舅,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景西摸把他的頭,沒開口。
狐蕭也知道二舅一旦做了決定,大概率不會更改,便放開人坐好,給了經紀人一個眼神,等著他開門出去,這才問:“為什麼?”
景西:“其實是你給我的感悟。”
狐蕭:“我這就把我自己剁了!”
景西失笑,換上了正經的語氣:“我在飛船遇見你的時候正是迷茫期,沒想好要乾什麼,聽你說想混娛樂圈就陪你來了,看著你通過自己的努力當上影帝,忽然有點羨慕,也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狐蕭:“……二舅,你挺不適合抒情的。”
話是這麼說,但他聽懂了,“你是找到想做的事了?”
景西:“嗯,我還沒上過大學,想去上學。”
上學提升自己,這事狐蕭真不好攔著,而且他也不會阻攔。
他點頭:“想好去哪了嗎?”
景西:“沒有,我想先去各地的大學看看,然後再做決定。”
狐蕭:“也行。”
他沉默兩秒,再次抱住二舅哭嚎。
他一向活得清醒,知道二舅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總給他當助理,但沒想到美好的時光這麼短暫。
景西:“我給你找了兩個保鏢,性格都不錯,下午帶你去見見?”
狐蕭:“但他們都不是你。”
景西:“睹人思人,你每天看著他們,就當是看見我了。”
狐蕭:“然後每天以淚洗麵?”
景西:“這倒不會,他們長得都沒我好看,我覺得你對著他們的臉哭不出來。”
狐蕭:“那我會哭得更慘。”
景西笑了笑,等著他的情緒緩和,把事情定了下來。
兩個保鏢都是景西選的,狐蕭沒有意見,痛快地簽了正式合同。
兔子的事搞定,景西便換回乙舟的身體,抽空和狐蕭吃飯,表示段池的工作重點要轉到彆的星座,癡呆老人也需要換地方治病,所以他要跟著段池離開大提琴星座了。
狐蕭呆住,嘴裡的青菜頓時就不香了。
當晚回到家,他便直衝書房,揪著秦兆把整件事分析了一遍。
“這肯定有問題,一個走了,另外兩個都要跟著走,哪有這麼巧的!”他說道,“但我觀察一年了,二舅和段池確實是沒有什麼,不太可能是三人行。哦對了,還有那個癡呆老人,至今都沒見過他,也不知是真是假,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秦兆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好好說話,彆晃我。”
狐蕭往他的肩旁一趴,傷心極了:“哥哥,我難受。”
秦兆抱著他拍拍:“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
狐蕭:“我總感覺短時間內是見不到了。”
秦兆:“你多接點他們那邊的活動,不就能看見了?”
狐蕭抬頭看他:“你說的也有道理。”
他稍微好受了點,扔下一句“你忙吧”,起身走了。
秦兆:“……”
既然決定走,臨行前當然要聚一聚。
散夥飯也是拆開的,第一頓是乙舟和段池參加的,狐蕭一看就知道薛定諤的癡呆老人又犯病了,乾脆都不問了,和他們聊到深夜,頂著段池和自家老公的視線抱了乙舟半天才撒手。
幾天後,景西又用兔子的身體和狐蕭吃了頓飯,再次被抱了一頓,知道他是真舍不得,笑著隨他了。
事情畫上圓滿的句號,到了離開的時候。
段池還有一些工作要處理和交接,景西便打算先走。
他回到公寓,call了人工智障,詢問第三條故事線的內容,以便決定帶哪具身體走。
他回憶一番,說道:“我記得好像是什麼在逃金絲雀?這是大佬的小嬌妻帶球跑?”
係統:“不啊,是字麵意思,主角就是雀族的,羽毛特彆好看,金燦燦的。”
景西:“……”
行吧,還是你們會玩。
他問道,“那他是因為什麼事跑了?”
係統:“他的家族想逼他聯姻,他反抗無效,就覺得在家裡特彆窒息,找朋友弄了假身份,跑出來到了一個小地方當老師,遇見了一個問題學生。”
景西挑眉:“那學生有隱藏背景嗎?”
“有是有,但前期沒揭露,”係統說,“他家庭很慘,特彆叛逆。老師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就決定改變他。”
景西慢悠悠地接話:“後來發現他其實是某個家族遺留在外的孩子,等老師被家裡人綁回去,學生也恰好回家,兩個人於是一頓打臉,成功在一起,所以這是師生戀?”
係統乾咳一聲:“不,那學生惹了一個大佬,老師由此和大佬結識,再後來學生得了絕症,沒多久就去世了。”
景西:“……”
好極了,他就是那個問題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