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段池不是和他認識嗎,讓段池想辦法把他叫來,很難?”
係統:“……”竟無法反駁。
景西:“代銘現在在乾什麼?”
係統去看了一眼:“小鎮那邊剛天亮,他起床要去學校考試。”
景西:“考什麼?”
係統:“期末考試呀,什麼都考,這是第一天。”
景西沉默。
係統:“換嗎?”
景西並不想去做卷子:“讓他考吧,考完了再說。”
期末考試要考三天,景西便在十絡星上轉了轉,品嘗了一下當地的美食,過得極其悠哉。
三天後,校霸成功考完,景西本想體貼地讓他享受一晚考完的快樂,結果係統潑了冷水:“他們和三中約了架,今天就打。”
景西:“還挺講究的,知道考完了再打。”
係統:“這沒辦法,不考完了,回家他們得被打。”
景西笑了一聲,說道:“來,換吧,我提前完成補充條款。”
係統:“好!”
景西回神的時候,就見自己正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反手扛著書包,大咧咧地敞著外套,冬天的寒風直往胸口裡灌。前方是個昏暗的小巷子,天黑得早,這邊隻亮著一盞破舊的路燈,一群不良少年已經到了,見他過來,急忙站好:“銘哥。”
景西一邊走一邊聽著兩旁恭敬的“銘哥”,在腦域笑著說:“可以,比我在管理局有排麵。”
係統不忍直視,沒有吭聲。
景西看著不遠處走過來的另一群人,打量為首那個高大的塊頭,問道:“獸族的?”
係統:“有八分之一的長尾狼族的血統。”
景西:“哦,狼。”
係統:“和天狼族沒什麼關係。”
景西還沒給個評價,就聽見那邊的小弟在喊人家“段總”,不禁挑眉。
係統及時解釋:“他姓段,自封三中頭狼,所以小弟都喊他‘段總’。”
景西頓時樂了,吩咐它用這具身體的手機加段池的好友。
係統聽話地乾活,按照他的交代寫了備注:有事談。
段池這邊剛好是早晨,他吃完飯,很快看見了這條陌生的好友申請。
像這種沒有姓名的,他一般不予理會,但想起還沒用新身份聯係他的景西,便點了通過,見對麵發來一條消息。
景西:【叫我銘哥就行。】
段池:【?】
景西:【你兒子現在在我手上,他能不能活命,你看著辦】
段池查看他的資料,見地址寫的是流亡星,便拖著他的名字,扔進了黑名單。
景西失笑,在腦域說:“看來關於小段總的生死問題,大段總已經給了回答。”
係統難得見他這麼調戲段池,剛想問一句要不要加回來再調戲幾句,就聽見雙方人馬開始對罵了,什麼“段大狗”“段大尾巴狼”“晚上吃狗肉”等等,讓一人一機都沉默了一下。
係統試探問:“有什麼想法?”
景西一時竟不知該打哪邊的人,但這話他是不會對係統說的。
他深深地覺得受到了一輪精神傷害,聽見三中頭狼問他想去哪打,把外套一脫扔給小弟,說道:“就這兒吧,不出十分鐘,我就能解決你們。”
三中的人當場怒了,正想罵幾句,便見他跨出兩步抬腳就踹,直接乾架。
這下可點了炸-藥-桶,兩撥的人迅速衝向對方,一邊罵街一邊打人。但很快戰局就呈現出了一麵倒的趨勢,某位大佬摧枯拉朽一般,乾淨利落地把這群人全收拾了,小弟們都看愣了。
“臥槽銘哥牛批!”
“銘哥霸氣!”
景西不理會這些彩虹屁,往三中頭狼的胸口一踩,居高臨下問:“你能不能換個姓?”
三中頭狼:“……”
你特麼還是個人?
他頓時破口大罵,“滾你媽的!我……咳咳……疼疼疼!”
景西:“換不換?”
頭狼:“不換!”
景西:“彆那麼犟,換你媽的姓也行啊。”
頭狼:“這就是我媽的姓!”
景西:“……你爸呢?”
頭狼怒瞪他,係統在腦域幫著答:“他沒爸。”
景西暗道這就有點麻煩了,好脾氣地和他商量:“那你改個稱呼,以後彆讓他們喊你‘段總’了。”
頭狼也是要麵子的,越被人踩,氣勢上就越不能輸:“憑什麼!”
景西:“因為我最近成了段池的粉絲,聽他們喊你,我覺得侮辱了我偶像,腦殘粉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頭狼被踩得倒吸氣,剛想罵街,就聽見遠處響起一聲怒喝:“你們在乾什麼?”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是老校長。
小弟們“臥槽”一聲,拔腿就跑。
景西惹事惹慣了,暫時沒有這個自覺,站著沒動。
於是人們跑出去十米遠,瞬間就把他暴露了出來。
隻見他周圍躺了一圈的人,就他一個人完好無損地站著,十分鶴立雞群。
老師望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
他聽說這邊缺少師資力量,決定來二中教書,今天便陪著班主任接老校長下班,順便轉轉這所學校,誰知竟撞見了這一幕。
“我知道他,是個刺頭,無法無天的,”班主任囑咐,“你以後可離他遠點。”
老師看著這慘烈的場景,心有餘悸:“好。”
係統:“……”
它“嗷”地就哭了,“景西你快把腳收回去,你老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