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薄“嗯”了聲。
鳳星然:“一是當時救你的是我,二是想聊聊小銘的事。”
“小銘”還在寫作業,聽著係統嘿嘿笑出聲,了然問:“他去找我哥攤牌了?”
係統很高興:“嗯呢~”
景西:“給我解釋一下你這個姨母笑。”
係統:“鳥族嘛,翅膀變出來衣服有兩個大洞,你哥當時還沒暈,看見了老師背上的樹葉形胎記。之前那次是醫護人員都能作證是澤維爾送他去的醫院,澤維爾還故意弄破了衣服,所以他沒有懷疑。可現在掉過一次坑,你覺得他還會掉第二次嗎?”
言下之意,鬱薄肯定會要求看看胎記。
景西“謔”了聲:“還是你們會玩。”
係統再次嘿嘿一笑,繼續查看情況,順便聽了聽他們的計劃,報告給了景西。
景西心想果然不是吃虧的主,既然老師已經有主意,他便沒有摻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寫完作業,跑去找他哥聽故事。
鬱薄暗中打量他。
老師說的第二件事就是這孩子的狀態問題,但他橫看豎看,一點都看不出自家弟弟有什麼“不安”和“不自在”,特彆想問問是不是故意把老師騙回家的。
不過老師前腳剛說完這事,他不能後腳就把老師賣了,便沒有挑明,簡單說了說被襲擊的事。
當時酒店裡的那些人是受雇來殺他的,已經被他揪出幕後主使,全扔進監獄了。
這事過後,家裡的人暫時都老實了,哪怕再有搞事的也蹦躂不高,無需擔心。
景西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不再打擾他工作,回屋睡覺了。
轉天一早吃完飯,他和老師一起去學校,神色自然地在校門口分彆,慢悠悠進了教室。
剛上到第二節課,係統就報告了進展,老師和澤維爾在他租的公寓裡見麵了,說道:“盯著點。”
係統道聲是,注意力移了過去。
鳳星然租的是兩室一廳,裝修很是小清新。
他們是在客廳談的,他先回答了好友沒有告訴鬱家兄弟他們是認識的,更沒有拆穿那個謊言,聽著澤維爾握住他的手哭訴說太喜歡鬱薄,好不容易有個接近的機會,一時豬油蒙心就冒領了救命之恩,希望他能原諒自己。
他沉默片刻,說道:“我原諒你。”
澤維爾眼前一亮:“真的?”
鳳星然看著他:“但前提是你必須找鬱薄說清楚,欺騙得來的感情不能長久。”
澤維爾急了:“怎麼不能長久?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
鳳星然:“可這對他不公平,他有權知道真相。他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去找他坦白並道歉,他會原諒你的。”
他怎麼可能原諒我?他原本就不喜歡我,知道真相絕對會厭惡我!
澤維爾神色掙紮,幾秒後痛苦地一抹臉,終究是同意了,啞聲說:“好,我今晚就跟他說。”
鳳星然欣慰地拍肩:“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錯。”
澤維爾:“我知道。”
他結束這個話題,問道,“你怎麼會來這邊?又怎麼會當上老師?當時我朋友說沒有接到你,我打你電話也聯係不上,嚇得一個星期都沒睡好。”
鳳星然便簡單說起機緣巧合遇見高中班主任的事了。
澤維爾聽得慶幸,又埋怨一句不告訴自己,得知是不想連累他,忍不住把人拉進懷裡:“還好你沒事。”
鳳星然“嗯”了聲,剛要回抱,便覺脖子一痛,猛地推開了他。
澤維爾快速把提前準備好的試劑打進去,跌在一旁對上他不可置信的雙眼,冷笑:“我就知道你這脾氣,肯定會讓我去道歉。”
鳳星然:“你給我打的什麼?”
澤維爾:“隻是一點鎮定的東西,睡一覺就好,我可不會臟手。”
鳳星然失望極了:“所以你剛才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澤維爾:“不然呢?”
他說著見鳳星然要解鎖手機,衝上前按住了對方,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真實麵目,“我是不會給你機會求助的。”
他拍著好友的臉,語氣溫柔,“路都給你安排好了,放心去吧。”
鳳星然提醒:“咱們昨天才見過,我今天就出事,他們有可能會懷疑你。”
澤維爾笑了:“這點你放心,你不會今天出事。”
鳳星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安排,感覺意識漸漸模糊,掙紮地抓住他的手腕:“告訴我……你給我的逃亡路線……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回來?”
澤維爾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你回來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輕輕一推,看著鳳星然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便打開手機吩咐後麵的事。
等他都交代完,隻聽“哢嚓”一聲輕響,臥室的門開了,鬱薄帶著保鏢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霍然起身,臉色刹那間一片慘白:“你……”
大腦空白兩秒後,他猛地轉向鳳星然,“這都是你設計的?”
鳳星然隻剩最後一點意識,已經說不出話了。
鬱薄上前查看他的情況,替他開口:“他用救命之恩換我原諒你,並和你重新認識。你真心悔過,什麼事都沒有。”
澤維爾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鬱薄吩咐保鏢看住他,低頭看向老師。
鳳星然的眼鏡早在進門的時候就摘了,此刻半睜著眼,仍望著好友的方向。
他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家族還有沾親帶故的關係,他犯的這點錯,鳳星然願意原諒他,但結果還是往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上發展了,原來他是真的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惡意。
鬱薄見他神色痛苦,伸手蓋住他的眼:“彆看了,後麵的事我處理。”
鳳星然再也抵擋不住藥物的侵襲,睡了過去。
係統看完全程,回去告訴了景西。
澤維爾連著兩次殺人未遂,鐵定會被鬱薄送進監獄。
原故事線上幾次讓老師陷入危機,給他和鬱薄製造機會的反派就這麼沒了,這感情線隻能他們自己想辦法。
它由衷地說:“你彆一個人搞,去找段池幫忙好嗎?”
景西這節課已經上到尾聲。
他記著老師布置的作業,剛要回話,就見一個紙團從眼前“嗖”地飛過去了,靜默兩秒,提起另一件事:“老師真的會帶著他們改好?”
係統:“會呀,所以你會讓他當你們班主任嗎?”
景西:“嗯,我來想辦法。”
他按部就班上完一天的課,放學前收到了段池的消息,得知段池來接他了,下課便扔下小弟們,快速找到了段池的車。
段池仍是那副沉穩紳士的模樣,見他打開車門,側頭看向了他。
景西往上邁的腳微微一頓,總覺得很久沒見過他了,哪怕他們天天晚上都發消息和視頻。
他問道:“你忙完了?”
段池:“沒有,但能抽出空了。”
他接過小孩的書包放到一邊,揉揉頭,“明天周末,帶你去玩。”
景西:“可以。”
反正他哥最近要忙澤維爾的事,估計沒空理他。
二人回到彆墅,發現鬱薄還沒回來。
景西發消息問了一句,得知還得有一會兒才到家,便和段池坐在沙發上聊了聊他這邊的進展,片刻後實在忍不住發癢的手,想要擼狼。
段池察覺他的視線總往自己的頭頂上移,低笑一聲,主動變出了耳朵。
景西伸手捏了捏,滿意極了。
段池靠近一點方便他捏,陪他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聽見車聲,收回了耳朵。
鬱薄進門時他們早已拉開距離,表情十分正經。
他詫異一下:“你怎麼來了?”
段池指著提前準備好的一堆禮物:“剛好有事來這邊,乙舟讓我給他送點東西。”
鬱薄笑道:“客氣了,該我請你們吃飯才是。”
他一邊說一邊往裡走,要招呼他們吃晚飯,這時突然掃見了什麼,按住了弟弟的肩。
景西詫異:“怎麼?”
鬱薄沒有回答,伸手從他的領口處捏起一個東西,放到眼前一看,是根狼毛。
景西:“……”
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