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新任董事長鋃鐺入獄, 封家主的大兒子接替了他的位置。
這大兒子雖然能力不錯,但據說封家的公司已經沒什麼資金了,如果不能及時補上窟窿, 破產隻是早晚的事。外界的人都在觀望,感慨曾經煊赫的封家眼看就要日落西山。
與他們的煎熬相比, 罪魁禍首過得十分悠閒。
他把那些人全部拉黑, 接著和保安室打招呼, 告訴他們來找他的封家人一律不準往裡放,然後便宅在家裡不出門了。
景西觀察了一下。
封白青這個人對他爸媽沒有感情, 對生活也沒什麼太高的追求,每天就看看股市,坐在花園裡吃吃喝喝,偶爾陪他們看場電影,一點也看不出心理有問題的樣子。
他單手托著下巴,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一群人正在一起喝下午茶,聞言動作一致地看向他。
狐蕭:“二舅, 怎麼了?”
景西:“做噩夢了。”
狐蕭:“夢見什麼了?”
景西不答, 默默望著自家少爺。
封白青了然:“夢見我了?”
景西點頭:“嗯,我夢見你被人追殺, 變出獸形態逃命, 導致手機和感應器全沒了。你又沒辦法呼救,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你。”
大廚和管家助理頓時一齊“呸呸呸”:“彆烏鴉,咱們少爺好著呢!”
狐蕭和路阿則都聽出了他的意思。
前者便看向封白青:“這事倒是提了個醒,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表舅, 你就沒想過治治你的嗓子?”
封白青自從把家裡的事處理完, 就沒再使用他媽的語音, 而是用的溫柔的男聲:“我的聲帶是好的,醫生說是心理的問題。”
路阿驚訝:“啊?你是有什麼看不開的嗎?說出來大家幫你看開。”
封白青微笑:“我沒有看不開的事。”
路阿:“那你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聲音?”
封白青:“習慣了,再說這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路阿一伸手,把他的感應器取了下來。
沒了華麗的鏈子,封白青的臉上少了一絲神秘的色彩,看著更顯溫潤。路阿鼓勵:“來吧少爺,試著說句話。”
封白青不和這腦殘計較,從口袋裡掏出備用的戴上了。
狐蕭:“你看你這就倔強了。”
封白青:“我試過,發不出聲音。”
路阿:“你試得可能不夠努力。”
封白青:“那是你認為。”
他不想讓這些人研究他,慢慢把果茶喝完,吩咐他們自己去玩,起身回書房了。
眾人目送他走遠,都坐著沒動,然後由景西帶頭,簡單交代了一下少爺的童年,開始和他們商量少爺的發聲問題。
大廚捂著胸口,心疼死了:“少爺小時候竟這麼慘啊。”
管家助理:“少爺長得這麼好,小時候肯定很可愛,竟然能忍心打他。”
狐蕭:“患了精神方麵的病,可能她自己也不想吧。”
管家助理:“那後來他們也不能就把人扔在小院裡不管啊,他那時正需要有人關心和陪伴。”
狐蕭:“你說得對。”
管家輕輕皺著眉,上網搜索相關的資料。
路阿則往景西的肩膀一搭,躍躍欲試:“你說咱們要是把他的感應器拿走,故意嚇他或者氣他,再搞搞事什麼的,會不會逼得他開口?”
景西笑了一聲:“這我不知道,但你大概率會回家喝熱水。”
路阿:“……”
擦!
雖然可能會有些難,封白青也可能會不配合,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不能什麼都不做。
於是“拯救&治愈少爺大作戰”自此拉開帷幕。
結果還沒等人們行動,狐蕭就率先頂不住了。
他的假期已經用完,最近正被經紀人連環call。
而秦兆的工作早在半月前就已結束,為了等狐蕭看戲便一直在分公司乾活,這兩天也在催他。眼看新電影即將進組,狐蕭終於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候。
他一把抱住二舅,滿臉惆悵:“這次一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麵。”
景西安慰他:“往好處想,你起碼看完了封家的結局。”
狐蕭:“……這倒也是。”
管家在旁邊詢問:“再過兩天是茶花節,如果不是太著急,不如過完節再走?”
狐蕭:“茶花節?”
管家:“是我們這邊的特色節日。”
狐蕭算完日子發現勉強可以,便上網搜了搜,覺得蠻熱鬨的。
何況他走之前得和他們聚個餐,能一起過節當然更好,他立刻同意了。
管家便找到封白青,詢問過節的事宜。
封白青一怔。
他基本沒怎麼過過茶花節。
因為在封家,逢年過節都是在宴廳吃飯。小時候他每次去都會被那些私生子女欺負,次數一多便反感再去,後來一個人在小院裡待久了,漸漸地也就不過節了。
管家找了幾個主題供他挑選,說道:“咱們的花園很漂亮,可以精心布置一下,在那裡吃飯。”
封白青回神點頭:“你們看著弄吧。”
管家微微一笑:“茶花節就是要大家都湊在一起才熱鬨,少爺也來幫幫忙吧。”
封白青反正也沒什麼事,就同意了。
管家帶著勝利的果實下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