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木多還沒和格洛麗亞說上話,遠處禦主肯尼斯的命令就傳了過來:“Lancer,立馬回來。”
對站在高台上的肯尼斯來說,一個金發女人突然出現揮揮手,他就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甚至連對迪盧木多使用令咒都做不到。
打量的目光投射在格洛麗亞身上。對注意力格外敏感的太宰治第一時間看了過去,四目相對,太宰治衝肯尼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從象牙塔裡出來教授根本沒直麵過誕生於黑暗、血汙之中的黑手黨乾部,太宰治勾起唇角,笑的純良。可在肯尼斯眼中,這男</人就像個惡魔。
看到肯尼斯不在打擾眾人的談話,太宰治才回過頭安靜地看著格洛麗亞。
“韋伯,你不是有個叫電話的玩意嘛,和他們的禦主交換一下聯係方式,然後我們回去商量一下。”伊斯坎達爾想的比較多,他是光明磊落之人。這次聖杯戰爭,確實疑點重重,他需要回去和韋伯從長計議。
就這樣,還是學生的韋伯壓根不知道自己手機電話列表裡,躺了一位麻煩分子。
韋伯甚至隻要走到橫濱將男人的名字報出來,立馬就能讓八十歲老嫗奔跑逃走、八歲小孩哭到斷氣。
“好了,收到了。”太宰治晃了晃手機,衝韋伯笑了笑。
可伊斯坎達爾卻攔在韋伯麵前,將太宰治和韋伯隔開,在離開之時衝格洛麗亞說:“你的禦主可不好相處。”
“喂,當著我的麵這麼說我,我會傷心的。”太宰捂著心,裝作可憐模樣。
裝模作樣的雜種!
吉爾伽美什看見這幅姿態就來氣。
他和妻子共同治理烏魯克多年,自然會有不長眼的東西挑撥他們二人感情。有人為他送上了美豔的舞姬,還有人悄悄將帥氣的吟遊詩人送到妻子麵前。無一例外,都是太宰治剛才的樣子,有點屁事,就裝模作樣的撒嬌。最後他看得心煩,索性把這些人全部剃了頭送到神廟接受教誨,彆整天想這些不利於民生發展的。
“謝謝你的提醒,但目前為止,我並無選擇。”格洛麗亞說。
伊斯坎達爾拍著韋伯的肩膀,小聲說:“如果不介意,韋伯這孩子是個不錯的禦主人選。”
太宰治不了解禦主從者之間的事情,但如果他懂,就知道Rider這一番話等同於對丈夫說“我幫你把老婆殺了,然後你試試我老婆”。
吉爾伽美什知道,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直接殺死太宰治的話,會讓格洛麗亞消失。但他不能動手,又不是不能動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當麵被人撬牆角,你這個禦主,當的如同路邊的野狗一樣可憐。”
太宰治不懂理論知識,可不代表他不懂常識。從幾人的話語中抓住細枝末節的東西後,他勾起唇角,心中有了一個想法。格洛麗亞在離開前,將王後之冠交給他保管,畢竟這頂華美的王冠不適合出現在戰場。
現在,摸了摸風衣口袋裡的王冠,太宰治當著吉爾伽美什的麵將它拿了出來。
金發的王者在看到熟悉的王冠出現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怎麼丟三落四的,來,我給你戴上。”太宰治一臉溫柔。
這句話在吉爾伽美什聽來,卻有兩重含義。
表麵是太宰治為妻子戴上王冠,內裡卻是太宰治為自己戴上——
來,英雄王,我給你戴上綠帽。
這他媽的還能忍?那他改名叫烏龜王算了!
烏魯克板斧王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正準備好好修理這個比Berserker還討厭的狗男人時,格洛麗亞退後一步躲開了太宰治的動作。她接過王冠,又塞回了男人的口袋。
“王冠太重了,不適合在備戰時佩戴。”
吉爾伽美什一下子因格洛麗亞的話鬆了怒氣,他走到太宰治麵前,也不管對方如何看他,直接搶過王冠,自己站在了格洛麗亞麵前。
太近了。
格洛麗亞想要後退,可吉爾伽美什下一個動作讓她停下了腳步。
“上麵最明亮的那顆寶石,是我親手打磨的,從拿到這塊石頭時,我就覺得它和你的眼睛很配。”
吉爾伽美什伸出手,擔心對方躲開,有些僵硬地將她的發絲捋順,然後細致地將王冠戴在她的頭頂,這樣的動作他已經做了無數遍。
他沒有自稱本王,而是更為親密的“我”。
每個清晨,吉爾伽美什會將心愛的妻子抱在懷裡,梳順她金色的長發。然後,為她佩戴象征著烏魯克女主人的冠冕。
那時,還在睡
夢中的妻子總像隻睡不醒的貓咪,輕輕用臉頰蹭著他的掌心。
可溫馨的氣氛似乎隻是一時幻象,吉爾伽美什接下來的話語差點沒讓格洛麗亞背過氣去。
“就算你從母貓變成母老虎,本王也會如以前一樣待你如初。”
說完這句話,吉爾伽美什還非常驕傲,昂著頭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
瞧瞧,本王的小玫瑰,我對你多深情啊。無論你變成母老虎、母鱷魚、母象,都是老子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