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此時走了過來, 端著自己的食物,看到這幅奇異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佐助?”
一般來說, 四個人吃飯入座的順序都是:鳴人-佐助-惠-虎杖。
而釘崎和順平一般會坐在他們對麵。
但今天, 佐助卻坐在了惠和虎杖的中間。
鳴人茫然地想:那我去哪?
釘崎挪了挪,給鳴人留了個空,讓他坐在了佐助對麵。
鳴人愣愣地坐下了。
大家的視線, 都彙聚在今天做出異常舉動的那個人——佐助。
而被一堆視線“盯——”的人淡定地放下筷子:“……我感覺這麼坐挺好的。”
“以後就這樣吧。”
這句話一說, 激起千層浪。
首先是鳴人:“誒——?!為什麼!”
虎杖也皺起臉:“我、我覺得之前那樣也不錯……伏黑呢!”
惠垂下眼, 掩去眼中的疑惑:“……我都可以,但佐助怎麼突然要換呢?”
佐助:“我感覺你們倆湊太近了,應該保持一點距離。”
眾人:……
釘崎的眼神開始變得一言難儘:“你認真的嗎?”
佐助點頭。
釘崎心中, 瞬間閃過萬千吐槽:
有毛病嗎?明明你跟那個鳴人也天天黏在一起?
話說你們也知道自己跟彆的男的貼得很近啊?知道我和順平一天到晚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嗎?!
啊?!!!!
她深吸一口氣, 冷靜地放下了筷子:“我覺得說得有道理, 你們四個以後都應該保持距離。”
“就由我來監督。”
虎杖和鳴人,臉色瞬間變了。
而惠和佐助, 無知無覺地同意了:這有什麼難的?
從這天開始, 釘崎覺得自己的上學生涯質量突增。
作為一個花季少女, 並不想自己的眼睛天天被刺瞎。
在鳴人敲佐助門的時候, 她倚著門框:“喂,注意點。”
在虎杖向惠飛撲過去的時候,她冷笑:“保持距離?”
在佐助扯著鳴人的手讓他低下頭說話時, 她淡定地“盯——”, 直到他們分開。
在惠手把手教虎杖手影時,她假裝自己很感興趣,把兩個人擠開。
最後是虎杖先受不了了,委委屈屈地跟惠抱怨:“伏黑!我看釘崎就是看我們不順眼!”
惠沉思:“確實有點影響……”他看向另一邊的佐助, 朝他說:“真的要這麼下去嗎?”
而佐助,在這幾天釘崎的阻撓下,才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和鳴人也貼得很死,天天被釘崎逮著罵。
他不由得對當初自己隨意答應的舉動感到一絲後悔。
但佐助肯定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他僵著臉,稍微點了點頭:“……這樣不行。”
“就是嘛!說到底是佐助當時——”虎杖喊,卻被惠的眼神按停。
他在心裡哀嚎:伏黑,你也太偏心弟弟君了!!!
惠皺著眉說:“……總之我去和釘崎談談吧。”
虎杖歡呼:“好誒!”
最後這件事還是順利解決了。
不知道惠和釘崎說了什麼,讓她放過了這兩對「摯友」。
總之,她頂多會在看到他們黏在一起的時候冷笑一聲,就眼不見心不煩地離開了。
但這件事帶來了一堆連鎖反應。
佐助第一次知道自己和鳴人交往如此緊密,簡直是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他隱隱感到一點不對勁。
曾經他孤身一人,為自己的目標拋棄一切,砍斷所有阻礙,無人能走近他的心。
後來他有了家人,再一次體會到家庭的溫暖,心裡麵再次有了彆的人存在,也再次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羈絆。
但哪怕是對「情感」、「關係」並不敏銳的佐助,也能模糊地感覺到:
鳴人是不一樣的。
鳴人與惠、與悟、與津美紀,
都是不一樣的。
但很顯然,佐助缺乏這方麵的教導——他不明白不同情感關係的區彆。
這是他幼時的創傷。
所以佐助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找不到奇怪的源頭,隻能自主地稍微注意一下——不要讓鳴人貼自己太緊。
也讓自己不要貼鳴人太緊。
而對於惠和虎杖的關係,佐助自主轉換成自己和鳴人的關係——在意識到這點時,佐助稍微放心了那麼一點。
帶著這種「好兄弟都這樣」的安心心情,佐助的生活風平浪靜,就這麼安定地過了段時間。
而在某天打開惠的房門時,佐助覺得自己的世界,
崩裂了。
這是下午,天氣很好的一天,陽光燦爛地落下來,但又不算很熱。
適合出門的好日子。
又正好是休息日,佐助正打算去找他哥,一起去探望津美紀。
雖然津美紀沉睡不醒,但惠和佐助會定時去探望她,權當安慰。
所以佐助很自然地推開哥哥房間的門,門沒鎖,他探頭進去:“惠,今天去——”
他一下子就卡殼了。
入目的,有兩個人。
他哥,和他同學。
虎杖坐在惠房間的沙發上。
然後,惠、
坐在虎杖腿上。
他們在——
接吻。
臉貼臉,嘴唇貼嘴唇。
睫毛都要打架。
佐助感覺自己腦子一瞬間變成了漿糊。
他緩緩睜大了眼睛。
房間內的人察覺了他的到來,手忙腳亂地分開了。
不,隻有虎杖手忙腳亂,他把住惠的肩膀,跟他分開,一臉無措地轉過頭:“你聽我解——”
惠打斷了虎杖,也跟著轉過頭,綠眼睛堅定而沉靜:“如你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