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啊?”
“好像是心臟病,直接在比賽的時候昏厥過去了。”
“誒,那還真可惜啊!怪不得現在不遊泳,到酒吧打工了。”
“彆傻了,他到酒吧打工不過是調整狀態罷了。”舒駿瞥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壓低了聲音說,“沒事兒彆惹他,也彆和他套近乎。”
“為什麼啊?”
“你們大哥大給過忠告——社會我粼哥,人狠套路深。”
“這還……真沒看出來。”
這時候的夏致已經帶著岑卿浼回家了。
書包往桌上隨便一扔,抬腳將椅子勾到身邊,夏致大剌剌坐了下來,朝岑卿浼勾了勾手指。
岑卿浼立刻會意,將數理化的模擬卷和作業本全部上繳。
誰知道夏致還在繼續勾手指。
岑卿浼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你還要什麼啊?”
“英語和語文啊。”
“你有沒有人性啊!抄我的英語和語文,你還不如自己瞎選呢!”
“懶得。”
岑卿浼隻好將埋藏在書包最深處的英語和語文也拿了出來,夏致動作飛快地開始抄寫,必須要在母親陳芳華女士回來之前,把所有作業都抄妥當了。
夏致和岑卿浼的母親是同一間醫院的醫生,兩人是大學時代的閨蜜,就連生兒子的時候都在同一個產房裡。當時就說好了,如果生了一兒一女,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培養感情。
誰知道生下來兩個都是帶把兒的,夏致比岑卿浼早出生了十幾分鐘。
從幼兒園開始,夏致就和岑卿浼在一起讀了,兩個媽媽還從小給夏致灌輸一些不正當的觀念:小致啊,你要記住你和卿浼是青梅竹馬,你是竹馬,要照顧好自己的青梅啊!
於是,岑卿浼在幼兒園裡搶飯搶不過小朋友,是夏致出手的,不然這貨幼兒園的時候就餓死了。
小學的時候,岑卿浼在花壇前被女生追著調戲,躲到男洗手間裡藏著,是夏致把他拎出來的。
初中的時候,岑卿浼被校霸逼著交出作業,是夏致一拳打三個,榮升新一任校霸,承包了岑卿浼的所有作業本。
而高中,夏致的目標是讀旁邊的體校,朝著遊泳運動員的方向茁壯成長,他母親陳芳華女士苦口婆心不肯簽字,非要夏致做文化生。
岑卿浼那貨生怕離開夏致的庇護會活不下去,尋死覓活,正好合了陳芳華女士的心意,於是夏致又被塞入了t大附中!
t大附中是什麼樣的地方啊?重點大學的搖籃,人才濟濟,在這裡夏致就是個吊車尾,他們班同學都十分感激岑卿浼將夏致拉入了t大附中,不然在這個吃午飯都要背單詞的地方,沒有夏致墊底,讓其他人怎麼活呢?
至於岑卿浼這混帳東西,臉蛋漂亮就算了,數理化也不錯,不上課都能聽懂。
隻是他的語文和英語爛到人神共憤,英語老師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看看岑卿浼選了什麼,大家選另外三項,正確率就提高了。
此時的岑卿浼正撐著下巴感歎:“你說,我為什麼總是撩不到對的人呢?”
夏致將數學模擬卷蓋上,拿出理綜卷子打開:“你已經失敗九十九次了,繼續加油啊!”
“嗯!我要相信屬於我的那個人就在前方!”
夏致頓了頓,抬起頭來補了一句:“我是說,你離湊整不遠了。”
岑卿浼被哽住了,涼颼颼地說:“你這樣我真的很不快樂!”
“你不是真的快樂,但我是啊!”
“你會後悔的——我從我爸那裡摸來的遊泳券,我拿去請班花!”
岑卿浼那得意的小表情還沒有擺兩秒鐘,就被夏致猛地撲倒了。
夏致先是去摸他的衣服和褲子口袋,岑卿浼不斷掙紮起來。
“哥——哥你這是要乾啥!”
夏致差點沒把他的褲子給拽下來:“你活利索了!竟敢私藏泳券!”
“哎喲媽呀!你快放開我!你壓的我快斷子絕孫了!到時候真賴你一輩子!”
“滾滾滾!”夏致把岑卿浼的書包給拽了過來,刨了半天,還真的刨到了兩張新開的大酒店遊泳館的招待券。
岑卿浼一把就摁住了夏致:“哥,不是我說,這泳券放你那裡不安全啊!你麻利的趕緊把你的泳褲泳鏡塞我書包裡,咱們周末去爽一把。”
夏致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把泳券騙過去了,周末請班花遊泳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岑卿浼覺得很委屈。
“你是啊。”夏致回答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