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華夏,除了我們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外還有另一種人——修士。
修士是華夏奇人異士的統稱。這裡麵包含了隸屬於國家部門的異能者、佛修、道修、劍修,符修……等等等等。他們大隱於市,或隱於深山老林,自成一界。名為——修界。
修界中以玄門為首,玄門不是一個門派,而是個聯盟。各大道觀、寺廟、與玄術世家都是其中一員。而玄門又以花家為首,不為彆的,就因為他家老不死的最多。
花家這代家主有兩個孩子,大兒子花重錦,小兒子花似玉。
花重錦是個劍修,修為是當今玄門年青一代第一人。他的弟弟花似玉也是個第一——顏值第一。
修士的修為境界總共分四個大境界——修身、修心、入道、渡劫,最後飛升。
修士是從最基礎的“養氣”開始修煉,而“修身”才是正是入了修界的大門;“修心”則是要入世修心;“入道”又分“尋道”、“證道”兩個小境界,而後一朝“渡劫”。
渡得成,白日飛升;渡不成,身死道消。
和修真裡不同的是,修界的修士在隕落後並不會自此消散於天地間。他們身死後魂魄受冥界庇護,魂歸地府,待一段時日後重入輪回。
新的一世,他們或許是個平凡人,一生與修界無緣;亦或許是道根還在,重頭再來。
人、妖皆是如此。就算是鬼修,也亦然有重新再來的機會。
隻是,現今的世界是末法時代,能修到“入道”之境的人不多,能尋道正道的卻寥寥無幾,更遑論渡劫飛升。
花家的兩個少爺相差十歲,其天賦呢,早先都天賦異稟。
為什麼說“早先”呢?
大少爺花重錦十歲修身,十六歲修心,現今二十八歲已是修心中層,入道可期。
而花家小少爺呢?最開始比他大哥還厲害,五歲修煉開始,隻用了三年便已入了修身之境。然而,十年過去了,他還是修身之境。
十年修煉,寸步未進,依然卡在修身初期。在外人眼裡,未免有些江郎才儘之意。
不過外界怎麼看,花似玉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本少爺是不是修界最好看的男人!
全花家乃至整個玄門都知道,花小少爺最在意的就是他那張比修界第一美女還要漂亮不少的臉蛋兒了。
“ 我一定要美美噠,不能讓宸宸被彆的野男人勾了去。”這是花小少爺的原話。
花家家主為了這個小兒子可謂是操碎了心,怎奈何十年之間都沒把他掰正。自打八歲那年見了白宸,花似玉的一顆心整個就撲在白宸身上,九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當初白老頭兒活著的時候,白宸和花似玉都還是個小豆丁,大人們全當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語,還開玩笑般地口頭上哄著花似玉說給兩人定娃娃親。誰知道花似玉卻當了真,天天在修界嚷嚷著要跟白宸結婚,說白宸是他未婚妻。這一嚷嚷,就嚷嚷了十年。從小到大,初心不變。
如果不是兩人年紀不夠,花似玉又打不過白宸,恐怕他早就拉著自家“未婚妻”領證了。
好在花家家主是個略為古板的,在白宸為成年之前,強行勒令花似玉不許無故去找白宸(談情說愛)。如果不是這樣,估計花似玉早就住進白事鋪子懶著不走了。若真是如此,那白老頭兒的棺材板兒恐怕都飛出墳地了。
對於花似玉,白宸是沒什麼特殊感覺的。腦子裡唯一的印象,可能就是兩個字——好看。再多幾個字——嗯……確實挺好看的。
因為昨天回到家已經一點多,所以白宸睡得比較沉。早上劉樂樂做好飯也很體貼的沒有叫醒她,而是把飯菜都放在鍋裡保溫,隨時等她起來吃。
後來,白宸是被手機一連串的鈴聲吵醒的。
“宸宸,早安。”
“ 宸宸,你昨晚怎麼走的那麼早?人家都沒看見你!【失望】”
“宸宸,我好想你啊!”
“ 宸宸,我好喜歡好喜歡你的。”
“宸宸,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宸宸……”
白宸:“……”
白宸少女沉默地看著微信群裡某人不斷@她的消息,數量多到已經刷屏。
她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淡定地回了個“嗯”,然後退出頁麵把群消息屏蔽。至於那來自群裡三個不同微信號的好友申請,她見怪不怪的點擊了“拒絕”。反正這三個哪個都是花似玉。如果她當著不管或者手滑同意了,她好友列表的“本尊”,肯定又是一通狂轟亂炸。
用新的微信號加對方撩騷的,這難道不是女朋友對男友的套路嗎?為什麼她這個小“未婚夫”一連用了兩年還樂此不疲?
“哈——”白宸放下手機,又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最後她的視線在手上一停。
雪白如玉的手掌上漆黑的紋路一直蔓延到手腕,好似上好的瓷器承受不住外力的打擊而出現了裂痕。而她的手唯一與之不同的是,這股“力”是由內而外的。就好像脆弱的容器,經受不住過多的裝載。
“嘖。”她似是不滿地嘖了一聲,點開微信群@“奸商”。而後把昨晚銀行卡取出的十萬塊拿出了一半,數了數後放到書桌上的傳送陣中。
等白宸洗漱完,書桌上的紅票票已經不見。她肉痛地抽抽嘴角,而後把書桌上的小瓶兒打開,裡麵的五滴靈露全都倒在嘴裡。
靈力流轉全身,修複身體機能。白宸垂眸看了眼右手,上麵的黑色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叮咚——”
微信來了條消息,是“奸商”私發她的。
“這個月你作什麼呢?”
“ 快過年了,彆作死。爸爸的靈露也不是萬能的。”
雖然這話不是太好聽,但已經是“奸商”難得的關心。
“ 知道。”白宸發過去兩個字,而後又在後麵加了一條:“謝了”。
“ 切。”對方回她一個白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傲嬌了。
……
用過早飯,已經八點。白宸看了眼時間,而後對收拾碗筷的劉樂樂道:“ 我今天要去趟承德,你辛苦些,在家看店吧。估計中午小白就回來了。”
小白,是白宸對黑貓白雪的專用稱呼。
“ 不辛苦。”劉樂樂微笑道。
“啊,對了。”白宸套上灰色的羊絨外套,“ 劉正平被我封進他的銀行卡裡了。等小白回來,你告訴他讓他再跑一趟,把這人處理了。”
“好。”
剛交代完也就兩分鐘,小北的電話就過來了。
“ 宸宸,你好了嗎?”
“ 嗯。”
“ 我馬上就到古玩街了,外麵冷,你等我到了再出來。”
“好。”
雖是這麼答應著,但白宸已經推門出了鋪子。古玩街白天是不讓進車的,所以白宸必須要走到古玩街外頭的大道去等小北。
臘月的天兒是冷,冷風刮過來都刺臉,仿佛針紮一樣。但白宸不是普通人,她早就已經寒暑不侵。隻要不是正午晌時的大太陽,一切都好說。
今天是臘月十八,離過年還不到半個月。古玩街早早地便開始張燈結彩,大紅的燈籠與玻璃窗上的福字,都透著年兒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