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淺淺晚上因為哭得太凶,早上起來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因為皮膚比常人更嬌嫩,就算敷了冰塊也不見好,看起來很是嚴重。
“……我今天不去學校了。”
虞淺淺“自暴自棄”地說道。她蜷縮在床上,用被子捂著半個腦袋,隻露出一雙紅紅的眼睛,連聲音都顯得有些悶悶的。
這是顧銘未第一次進入她的房間。這個房間的布置和它的主人一樣,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溫暖。
昨天她哭了很久,今天肯定很難受。顧銘未心中生出了一絲後悔,眼前的這個人如此的嬌弱,他昨天不應該用這種直接的方法讓她看清楚那個小男生的“真麵目”的。
雖然這一世的年紀尚且很小,但在顧銘未的潛意識裡他已經是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了。在他看來時軒不僅是個乳臭未乾的小男生,還是個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人。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虞淺淺傷心難過。
“記得吃早餐。”
他不擅長於表達,憋了半天也隻憋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就放下東西離開了房間。
虞雅以為虞淺淺隻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也沒有太過關注她紅紅的眼睛,打電話給老師請了假,就讓她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了。
於是等時軒頂著有淤青的臉一大早回到學校後,卻發現他旁邊座位上的人卻沒來。
“兄弟,你這臉是怎麼了??被人打了??”宋一嘉返頭,盯著他那張青一塊紫一塊的俊臉,忍俊不禁地笑道。
“沒什麼,就是前天晚上和人乾了一架。我這隻是皮外傷,那個人他比我慘多了。”
“嘖嘖嘖,你這臉等淺淺妹子回來看到了還不要心疼死。昨天你沒來上課,她都擔心了你好久。”宋一嘉調侃道。他家雖然平時不怎麼管,但有門禁,晚上十點之後不讓出門,因此幾乎沒怎麼參加過圈子裡晚上的活動。更不知道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虞淺淺的名字,時軒才撩起眼皮,有了些精神。他聽著上課鈴聲,打量了一圈教室,卻沒有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淺淺呢,這都上課了怎麼還沒來……”
宋一嘉聳聳肩:“你這個男朋友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時軒頓時心生擔憂,然而等到早課都結束了,也依舊沒看到心愛的人兒出現。他在中途忍不住打了幾次電話,也都是對方電話已關機,現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哐當!”一聲,時軒踢開了桌子,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電話打不通,人也沒來。他越想越不放心,打算逃課去淺淺家看看。
宋一嘉看著一臉煩躁擔憂的人,建議道:“你先彆著急,要不我們去問問老師,也許她隻是請假在家然後手機關機了,未必是出了什麼事情。”
說實話,時軒的脾氣確實是比以往收斂了不少,對於他來說幾乎可以說的上是好脾氣了。但這個前提是不涉及到虞淺淺的事,或者是虞淺淺在身邊,他才能有那份好心情。
每每看到他這個好兄弟,宋一嘉真心覺得感情有時候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在宋一嘉的勸阻下,時軒稍稍冷靜了些許,邁著步子去了班主任辦公室,在老師戰戰兢兢地臉色中得到了虞淺淺生病請假在家的消息。
一旁不放心跟著的宋一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怎樣?我就說吧,讓你不用擔心。”
時軒的臉色依舊不見好,抿了抿嘴道:“我去她家看看她。”他是知道虞淺淺在生病的時候有多嬌氣的,最怕吃藥打針了。上次一個小感冒都讓她難受的要命,吃個藥也要跟他撒嬌了好久,這都嚴重到生病請假在家了肯定隻會更難受。可是偏偏要命的是那個班主任也不清楚她是生了什麼病,這讓時軒怎麼能放心得下。
宋一嘉及時阻止,“彆介,你要是逃課去,淺淺妹子說不定更不高興。你就彆給她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