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回演唱會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作為組合中的一員,樸燦列有著天然的責任心,他不允許任何會拖累舞台的存在。
而現在,李戊俞就是那個超級大bug
天知道,昨天他在手機上看見金峻勉發來的信息,說確認過李戊俞真的什麼都不會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李老師居然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真的放進了他們組合裡!
這樣子的事情,要是在以前,樸燦列肯定會嘲笑說的那個人。
可此刻,他看著麵前的李戊俞,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個事實:
“即使你的眼睛再大,能掩蓋你不會跳舞的事實嘛?”隨後他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笑了,“新人進組合的事情,外頭已經鬨得滿城風雨了,可要是在巡演開始的那天,舞台上根本就沒有這個新人,你覺得,會不會很有趣?”
有不有趣李戊俞不清楚,按照樸燦列說的設想了下,他覺得那應該標誌著退隊吧!
雖然他還挺想立刻拉著行李箱離開這個宿舍的,可是,劇情可不會這麼早讓他退隊啊!
他也不想再次感受那全身針紮的痛苦!
“那我要達到什麼樣的標準才能登上巡演的舞台呢?”認真考慮過後的李戊俞,為了自己的身體問道。
“標準不是給你看過了,就是得跟上我們的動作。”樸燦列說完,站到李戊俞身邊,“現在,先熱身,先從肩膀這兒開始。”
樸燦列肩膀很熟練地做著動作,好似水流一般前後流暢的動著。
李戊俞看著,也跟上
隻是明明看樸燦列做的很簡單的動作,到了他這兒,做出來就滑稽的不行,整個人很是僵硬。
“看來你真的沒撒謊啊。”樸燦列看著鏡子中那仿佛肢體不協調的李戊俞,無奈地走到李戊俞身後,用雙手扳著他的肩膀和手臂,“先從這個關節處發力,慢慢地讓加入這邊,最後完成一個整體。”
感受著搭在他手上的溫熱觸感,李戊俞聽得很認真,他看著鏡子中站在身後的樸燦列,那人臉上已經沒有半分的輕蔑,有的隻是認真。
樸燦列很認真地在教他
這樣想著,李戊俞也不想敷衍了事,因為站在身後的這個家夥的表情告訴他——如果敷衍了事,真的連舞台都上不了。
要走完劇情達到退隊的目標,那他至少要先出現在公眾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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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樸燦列的舞蹈在隊伍裡並不是最出色的,可是畢竟也是當過四年練習生的他,再加上出道這麼些年,指導個菜雞李戊俞還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也明白,留給李戊俞和他們的時間都隻有兩個月,李戊俞不可能再去摳基礎,隻能夠將巡演舞台上要表演的歌曲動作記熟。
不出錯,這是樸燦列給李戊俞的目標。
每一個動作,樸燦列都拆解成三四個小動作,一遍又一遍的站在李戊俞的右手邊,不停地帶著他過。
“這裡不對,肩膀再抬高一點,像你那樣塌下去,很醜!”
“好的!”
“腳分的不夠開,這裡必須得一下子這樣,像我這樣站著,得有氣勢這個動作。”
“嗯!”
“我們還是要先記統一的那些動作,走位的話老師會調整,到時候再一起練。”
“好的!”
“不行,你從剛才那個手上的動作,到現在為止的,做十遍!”
“嗯!”
練習室裡回蕩的隻有那單調的鞋底與地板摩擦的聲音,以及兩人簡單的對話。
時間便在這其中流逝
當兩人停下來休息時,汗水都已經濕透了身上的短袖
樸燦列仰頭大口喝著水,他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這其中,李戊俞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
這位看似嬌氣的大少爺,居然一句累都沒喊過,也沒有喊停。
樸燦列握著水杯,轉過身去瞧那癱坐在地板上的李戊俞
他像隻極度缺水的烏龜,仰著腦袋,微張著嘴巴,雙眼放空地看著天花板
這模樣看的樸燦列想笑,也笑出聲了:“喝水啊。”
樸燦列的聲音讓李戊俞回神,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動作,本就是個極其枯燥乏味的事情,這樣子的四個小時下來,李戊俞感覺手臂、雙腿,甚至是身上的每一處,酸軟的都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
“喝了,”李戊俞伸手指了放在身邊的空礦泉水瓶,他仰頭看著站在那兒的樸燦列,那人的體力比他好多了,看上去不是很累的樣子。
想到這兒,李戊俞很是羨慕道,“前輩,你的體力真好!你真厲害!跳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你怎麼喘氣。”
李戊俞說完,還豎起兩根大拇指,衝樸燦列比劃著
明知道這是李戊俞的彩虹屁,可樸燦列覺得自己還是非常受用的,他嘴角高高揚起,說出的話卻是:“一般啦,也就那樣。”
畢竟樸燦列這是在帶李戊俞練習,並不是一直不停地跳,所以即使是四個小時,他確實不會太累。
真的累得是李戊俞,因為這人沒有半點基礎,中間幾乎也是在不停地跳。
“如果是你這樣子的體力,確實差的有點大,我們演唱會可是又唱又跳好幾個小時的。現在我們還隻是單純的慢動作一樣。”樸燦列走近李戊俞,坐在了他身邊的地板上,認真道,“你必須要加強體力。”
“那怎麼辦呢?”李戊俞真誠的問道
“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五點鐘,我喊你去跑步!”
李戊俞當時是答應了
可是等著下午又是將近五個小時的練習之後,他和樸燦列一塊兒回到宿舍之時,他再也不嫌棄那沙發了!
甚至隻是往沙發上一躺,不過幾個呼吸,疲憊至極的他便睡著了。
他夢見了自己在家裡看電影!爽的不行呀
可是身上有人居然在這個時間打擾他看電影,那人見他沒反應,又是重重地拍了好幾下
李戊俞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呢
他強撐著睜開那快要黏在一塊兒的眼皮,發出疑惑的鼻音:“嗯?”
“我說,你能不能愛乾淨點,先去洗澡啊。”
說話的是剛剛從浴室裡頭出來的樸燦列,他穿著褲衩和背心,身上一些地方的水珠還在順著肌膚往下淌。
樸燦列很精神,哪像他,像條瀕死的小魚,極度渴望回到大海之中……
見到李戊俞睜開一隻眼看他,樸燦列站直了身子:“快去洗,身上的汗都粘在沙發上了,臟死了。”說完,也沒走人,就站在那兒,似乎要看著李戊俞進浴室。
躺在那兒的李戊俞沒辦法,隻得在樸燦列那雙大眼睛的注視之下,起身,進了浴室。
隻是,洗了澡,反倒是將他的睡意給衝沒了。
並且,夜深人靜之時,他渾身傳來隱約的痛感,更是讓他難以入睡。
李戊俞明白,這是肌肉用的過度的關係,在向他抗議了!
可是他一想到這才隻是個開始,心底便開始打退堂鼓了。
他真的好想明天就退隊啊!
最終,李戊俞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什麼時間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