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一臉的不相信,他上次走的時候就知道了,邊瑞對於古董這東西並不是全無慨念,那樣的大床怎麼會舍得拆?
邊瑞見他不相信,於是示意他跟自己走。
改造好的正屋現在除了門之外就是窗,每一個開間分了四扇落地木框的玻璃推窗,因為現在天氣漸熱,晚上睡覺的時候邊瑞是開著窗的,所以不需進屋就能把邊瑞屋裡的情況看個清清楚。
原來的兩進大房子一樣的床已經不見了,屋裡擺的是一張架子床,床沿依舊是雕花刻畫,但是原本的亂枝紋花欞前床閣子不見了,床尾隻有兩根方床柱,到是床頭還能見到原來的幾分模樣,兩米高的亂枝紋床頭,一左一右如意紋中雕著何仙姑與藍采和。
哦,說起來床上還多了兩樣東西,就是粉紅色的大蚊帳,還有一張嶄新的乳膠床墊。
古床配粉色蚊帳,這樣的搭配讓祝同強有一種心被人剜去的感覺。
“你……你……你”。
祝同強現在都快哭了心頭在滴血啊,轉頭望著邊瑞一時間竟然組織不起合適的語言來形容邊瑞了。
好一會兒,祝回強一跺腳:“你這是犯罪啊,是對曆史的犯罪,是對文物的犯罪!”
邊瑞一聽不樂意了,張口道:“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有特娘的你什麼事?”
一大早擾人清夢,還指責彆人,邊瑞才不準備慣人這脾氣,你又不是我長輩更不算我朋友,跑到我家來說三道四的,一大清早的皮癢過來找抽呢!
邊十七一看,立刻伸手攔了一下堂弟:“祝哥也是愛物心切,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邊十七知道自己這個堂弟是從小練家子的,肯定是不會揍自己,但在他麵前耍牌子、充長輩,挨揍的可不少。
在邊十七心中自家這個小堂弟算是被寵壞了,本來族中兄弟排行就小,長兄們讓著也護著,加上自己從小是練家子的,可算不上溫文爾雅的君子。
“這……這床其它東西呢?”祝同強像不知道邊十七這邊怕自己挨削一樣,張口問道。
邊瑞一瞅,這人膽兒挺肥的呀,看樣子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玩文物玩傻了的。
“都在”
祝同強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剩下的東西你能賣我麼?”
邊瑞說道:“估計不行,因為那些東西不在我這裡”。
邊瑞拆下來的東西都是老物件,保存的也好,一拆下來說不要了,就被叔伯拿去藏了起來,準備以後修宗祠的時候用。邊瑞自然是不會不給的,宗祠又不光是叔伯們的,他邊瑞的祖宗也在裡麵供著呢。
“在哪裡?”
“在我們宗祠”邊瑞說道。
一聽宗祠兩個字,邊十七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祝同強一聽在宗祠,眼睛立刻一亮,望向了邊十七:“邊端老弟,這事我交給你了,放心,這次我一定給你一個好價錢”。
“這……”。
沒有等著邊十七說完,突然間院子門口傳來一聲爆喝:“小王八羔子,你還敢回來了啊!”
仨人齊刷刷的轉向門口,便見一橫眉怒目,手持一條扁擔的老年人如同怒目金剛一樣大步流星的奔進院來。
不是邊瑞的四伯,也就是邊十七的老子是誰!
邊十七一見,立刻撒開了腳丫便跑。
“爸,爸,我錯了!”
“小王八羔子,你還敢跑!”四伯抄著扁擔直接甩了出去。
“哎喲!”
邊十七被扁擔甩中了小腿肚子,那叫一個疼啊,不過這時他哪裡敢停,抱著腦袋繞著廊直接奔向了門口。
地中海一見,立刻上前想攔:“老人家……”。
四伯一聲怒吼:”滾開!“
頓時嚇的地中海如同一隻呆雞一樣,愣在當場。
父子倆一前一後追出了院子,等著祝同強追了出去,邊瑞也跟著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邊瑞還假模假式的喊道:“四伯,彆打了,有什麼話好好說,十七哥,你也彆跑了”。
嘴上這麼喊,也不見邊瑞加快速度去攔著,而是始終像是防賊一樣靠近祝同強。
對於十七哥乾出來的事,邊瑞還是有些瞧不上的,一個大老爺們有手有腳的偷祖宗的窗戶欞子,瞧那點出息。要是這樣都沒有處罰,宗祠還不得被拆光了啊。
邊十七哪裡敢不跑,就現在他爹那樣子,要是被說住估計能生吃了他!
一對父子一個跑一個追,四伯這時好像是劉翔附體似的,哪裡像是過了六十的人,弄的想看熱鬨的邊瑞差點連腳上的拖鞋都差點跑掉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