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兩匹小珀尼!”師傅說一句之後,帶著邊瑞走到了後廂。
邊瑞聽到師傅說什麼珀尼,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什麼東西,不過聽著這音有點兒像是塑膠的一種,好像是做模型的那種玩意兒,想到這兒邊瑞以為這是手辦,大約像他小時候看過的什麼花仙子啊之類的,不過有點大罷了。
周政弄個真人大小的遊戲手辦給小丫頭,邊瑞都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小子雖然年齡不小了,但是有時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唏律律!
當邊瑞走到了車子旁邊,突然間聽到了一陣馬嘶,頓時有點懷疑自己的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村子裡已經沒有了馬了,彆說是馬了耕牛現在也就隻有邊瑞家養了一頭,還是散養的,自己想出去就出去玩了,像寵物多過耕牛。
“我是不是聽到了馬嘶聲?”邊瑞轉頭問顏嵐。
還沒有等顏嵐說話呢,司機師傅便道:“沒錯啊,周總送的禮物就是兩匹馬!”
“我了個去!”邊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感受了。
司機這時候打開了後廂,顏嵐走了過去伸頭一看,頓時被車廂裡的兩匹馬給迷住了。
“好可愛喲!”顏嵐一臉的驚喜。
邊瑞說道:“馬有什麼可愛的!”
“我了個去!”
當邊瑞看到馬的時候,頓時有點愣神:“這是馬還是狗啊,沒有狗大的馬有什麼用?”
現在邊瑞終於明白了,司機師傅說的珀尼不是塑料,而是pony,一種小矮馬,現在這兩匹小馬的肩高最多也就是六七十公分,應該算是非常不錯的小矮馬了,好像學名叫什麼特蘭矮馬,和國內的德保矮馬都是著名的小矮馬品種。
司機師傅說道:“這可比一般的大馬貴多了,像是這種品像的小矮馬,一匹棗紅,一匹大流星,每一匹價格都在十萬左右,品相那是極好的,而且還是一公一母”。
“師傅麻煩您給送回去吧”邊瑞說道。
邊瑞知道這玩意兒真的貴,而且不是一般的貴,現在國內有錢人一門心思就奔著英國人去了,人家玩純血馬他們就玩純血馬,人家玩小矮馬那小矮馬的價格就飛漲。
邊瑞不要這馬到不是對英國人有什麼意見,實在是他根本不想花時間養這麼兩個小東西,要是指望自家的閨女養,邊瑞那是肯定不相信的。她連救下來的呆牛都撒手了,這兩匹小馬最多也就是一周的熱度,而且憑她一個孩子如何能打理好這東西?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老板要送到的,並且就算是把車扔在這兒也不能把馬給運回去,您就行行好,把這兩匹小馬給收下來,讓我把車子開走。真的,您和周總都是大老板,彆為難我們這些打工的,周總臨來的時候就說了,隻要我敢把兩匹小馬帶回去,或者車子開不回去都讓我滾蛋!”司機師傅一聽邊瑞要讓自己把兩匹小馬帶回去,立刻苦起了臉倒起了苦水。
邊瑞道:“我覺得周政不會把你趕走的!”
“對您真不會,但是對我們這些人周總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您彆為難我們這些討生活的人物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司機師傅臉上都冒汗了。
邊瑞一瞅,算了自己也彆為難人家司機師傅了,直接摸出了電話,來到了旁邊一點給周政打起了電話。
“喂,禮物收到了嗎?”周政那頭笑眯眯的說道。
邊瑞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安的是什麼心,為什麼要送兩匹小矮馬過來?”
周政根本就沒有回答邊瑞的問道,而是直接問道:“你就說吧,咱的閨女會不會喜歡我這個乾爹送的禮物?”
邊瑞很光棍:“那肯定是喜歡的,她是個小孩子能不喜歡小動物麼?不過她喜歡是喜歡,最後還不是得要我來養這兩匹小馬,你這不是給我找事情麼,快點把東西運回去!要不然我們割袍斷義!”
周政那頭居然振振有詞的說道:“我怕你割什麼袍?去醫院割那個皮我還會害怕一下,斷袍?又不是耪肉,怕個毛哩!再說了,我給咱閨女送的禮物,我隻要知道咱閨女喜歡就行了,我用的著顧及到你的感受麼?你照不照顧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麼?反正又不是我照顧,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建議,跟我一樣花錢雇個馬夫,學學我一年花一兩百萬專門雇馬夫打理這些馬匹,要不再花大幾百萬建個馬廄?……”。
邊瑞直接被周政的話給堵住了,順著他的話這麼一琢磨還居然有點道理,自己送禮物的時候為什麼要顧及到彆人的感受,正主喜歡不就得了?
轉念一想,這特麼不對,受傷的是自己吖!虱子長彆人身上自己是不會癢的。
正準備和周政再辨論一下,誰知道周政那邊說完了,丟下一句話之後直接扭了線。
“你告訴司機一下,要是敢把馬帶回來,他明天就彆來上班了。要不這樣,你雇他也行,反正他一個月一萬三的薪水對你來說真不算什麼,多挖兩塊木頭就出來了”。
周政說的挖木頭是指斫琴。
邊瑞有點傻眼了!
這時司機師傅已經把兩匹小矮馬給卸了下來,然後一溜煙的開著車子跑了,如果不是村子裡不能開快,估計司機師傅能跑到一百六。
回過神來的邊瑞發現,周政這小子還不光送了馬,還送了兩套馬鞋,還挺漂亮的,白色的真皮雕著花,有些地方還綴著銀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