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瑞自己就知道自家的閨女被打過好幾次手心,邊瑞沒有多問,小丫頭回來也沒有敢吐訴邊瑞,這和邊瑞小時候一模一樣。
就在邊瑞以為小丫頭出了門,小人影兒又回來了,抓起了盤子裡的包子,攏在了懷裡就往外麵跑。
“這丫頭還挺能吃的!”周政笑道。
邊瑞道:“不是她能吃,是跟著她的小花能吃,你看著吧等會去我奶那裡又得拿下一撥,要不然你以為小花憑什麼天天跟著她,這年頭沒有點好處狗都不跟著你!”
“喲,還挺哲學的!彆扯那麼多,等會吃完了飯跟我到後院把潭參給搬出來”周政說道。
邊瑞聽了直點頭:“好的!”
周政安靜的吃了一會兒,又道:“我說哥們,你今天的早餐也太應付了吧,就隻有包子和稀飯呀,以前還有那豆腐卷,雞蛋餅呢?一頓飯沒個挑挑撿撿的不像是你的風格呀?”
“都吃飽了還這麼多話!”邊瑞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自己和閨女吃過的碗筷。
周政過了一會兒又問道:“你們家殺年貨是什麼時候?”
“放心好了,還能冒過了你去,你這小子都問好幾回了,臘月二十五左右吧”邊瑞道。
“是各家都殺麼?還有沒有剩餘的,幫我問問有沒有剩餘的豬什麼的幫我訂一頭,最好在一百五十斤左右的”周政說道。
邊瑞笑著回答:“你小子到是挺會挑的!”
“小十九,小十九在不在家!”
這時院子外麵傳來了七伯的聲音。
邊瑞立刻喊道:“在家呢,七伯進來吧”。
說著邊瑞放下手中的活兒,在圍裙上擦了擦水,向著門口迎了過去。
把七伯迎進了廚房,周政給搬了個凳子。
“可不敢,你周大老板太客氣了”七伯一看周政給自己搬凳子這是執子侄的禮數了,於是立刻客套說道。
周政笑道:“應該的,我和邊瑞是朋友,您自然就是長輩!”
兩人客套了一會兒,七伯這才張口問道:“小十九啊,聽說你那邊的養牛場要招這邊的老爺們乾活?”
邊瑞應道:“是啊,前些日子我就和十七哥說了,乾活這事還得咱們這片的老爺們出手,手藝好還不像外麵的人油滑”。
“那可不是嘛!”
得到了準信,七伯非常開心,現在農活沒有了,要是在以前也就是閒下來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家裡的婦人們每天都忙活著,每天都往家裡拿錢,反而是村裡老爺們沒事可乾,鄉下人也閒不住,這邊敲敲那邊打打的,看著家裡的婆娘們忙總覺得家裡的地位要受到挑戰似的,現在一聽說邊瑞那邊有活要找人,很多人都心動了。
邊瑞這邊正愁著怎麼通知大家呢,七伯這也算是羊入虎口了。
“您幫我通知一下,等明天早上的時候跟我一車去看看,大家給盤出大至用多少時間,得請多少人,先緊著咱們村自己人來……”。
“那是自然,放心吧”七伯笑著說道。
七伯這邊還準備張口再問點什麼呢,門口傳來了十一叔的聲音,等著進了院子一問,同樣的事兒。
就這麼樣,不到半小時,邊瑞那邊養牛場要招人乾活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村子。
邊瑞和周政兩人送走了最後一批人之後,一起去了地窯。
等著昨天的司機過來,四人一起進了地窯去把裝參的筐子給抬出來。
窯裡有些暗,看的不太清楚,等著第一筐子參到了外麵,立刻引來了小劉和司機的驚呼。
“哇,這參個頭也太大了一點!”
小劉道:“人家說七兩為參,株株的可都是大寶啊”。
“你們還識貨?”邊瑞有點奇怪了。
周政這時笑道:“他們倆都是收過參的,見過老山客們采摘來的東西,要不然我帶他們倆乾什麼,你指望我自己去數這些參啊”。
邊瑞一想也對,哪有大老板乾活的,像周政這種人隻要動動嘴皮子就行了,要是讓他們捋起袖子來乾活,他們一準覺得沒天理了。
反正活繼續乾,一共也就是五筐不到的參,加起來也就是六百來斤的樣子,遠低於邊瑞前麵的預期,最主要是很多損傷的邊瑞並沒有弄出來。
等所有的筐都上了車,周政衝著邊瑞還懟了一句:“不是說挺多的麼,怎麼不夠數啊,這才五百來斤,差的遠呢”。
”想要也沒有了,彆忘了分錢給我就行了!“
邊瑞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車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