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家客氣的說法,曲老板人家的生意明麵上可比邊瑞大多了,不說彆的隻說車流量就要超出邊瑞這邊幾倍,當然了鑒潤肯定不如邊瑞的,因為邊老板做的幾乎就是無本的買賣,這邊弄出來的次木材,轉手又弄到了加工廠那邊的倉庫。
坐下來之後,曲老板拿起了洋河的瓶子看了一下,讚道:“真是好酒啊!”
邊瑞自然知道這是好酒,就算原本的口味不怎麼樣,但是在空間裡一存,這年份也就有了,瓶瓶新酒進去出來都是老窯酒。
隻不過今天大家不是談酒的時候,現在這時候哪個老板還真的關心酒啊,找不到倉庫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還有心思喝酒?
曲老板也不是要談酒,真的他的身價什麼酒沒有喝過,什麼樣的妞沒有把過,一瓶窖酒隻不過是他的話頭兒。
果不其然讚了一口之後,隨手就把瓶子放了下來,又讚了一口菜好豐盛之類的。
一口菜一口酒下肚,曲老板便直奔主題:“邊總,你新倉庫找到了沒有?”
邊瑞道:“沒有呢,這不正著急呢嗎”。
曲老板聽了笑著說道:“要不咱們以後還做鄰居?”
邊瑞一聽便知道有肉戲要上演了,張口問道:“這是怎麼個說法?”
曲老板道:“我過來呢其實是做說客的,我伐表的也不是我自己,是我的老家也想發展這一塊,但是因為起步慢,沒有比的過這裡,但是其實基礎比這裡不差的,而且投向江南地區還比這裡更近一些……”。
這事情其實挺簡單的,就像是國人做生意一樣,旁邊的人開了個服裝廠掙錢了,那大家一窩蜂的全上服裝廠。現在這情況也是,這個原本的小縣城利用大江水道之便成了全國聞名的木材集散地,那得有多少的利潤啊,旁邊同樣日子不富於的縣哪裡會不眼紅。
以前是眼紅也沒有什麼辦法,因為國家不許重複投資,而且這邊也做成了規模,憑地方小縣的能力很難撼動這裡的地位。
現在曲老板的話中展現出了一種什麼意思呢,那就是他的老家,同樣在大江邊上的貧困縣準備搞這個了,要說這貧困縣也定是啥也沒有,為什麼那大的膽氣呢,主要是因為人家所屬的省經濟全國數一數二,彆看兩個縣就相差四五十公裡,但是經濟就算是有木材業的加持,這裡也將將的和人家打個平手。
啥叫大樹底下好納涼?這就是了,靠著個財大氣粗的家長,曲老板的老家自然就牛氣了。
“……前三年的租金減半,而且我們縣那邊的碼頭肯定比這邊的要好,咱們那邊是新建在,彆看吞吐量現在還比不過這裡,但是咱們那裡骨架子大啊,像是咱們以前貨到了要等一天甚至是兩天三天才能輪到咱們這些私人小企業,要給大企業讓道。到了哪裡不一樣了,就是排隊先來先卸先裝,咱們那邊一個大企業不要,咱們書記和縣長說了,咱們自己養出一個大企業來!……”。
曲老板說的挺帶勁的,也挺有豪氣,不過邊瑞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彆人說什麼信什麼。但是曲老板這邊說的話也的確勾起了邊瑞的共鳴。
在這裡,大企業是有優先權的,像是這次事情就把這種優先權體現在淋漓儘致,這不人家說要一塊地建更大的倉貯場,縣裡立刻就點頭同意了,而且拆遷的工作立刻展開,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像邊瑞這樣的小企業主的利益。
無數的國企,央企,省企什麼的,在這裡那是膀大腰圓的,像是邊瑞這樣的小老板誰也得罪不了,不得不縮著腦袋過日子,被什麼插隊呀,那就彆指了,碼頭是公家的,人家的企業也是公家的,公對公的事情在一些人看來就是該優先。
要不然門口掃地的那位小主任科員就敢衝著邊瑞這樣一個有錢的小老板大吼大叫啊,不怕挨揍麼。
“怎麼樣?”曲老板衝著邊瑞說道:“你到了那裡是要地蓋房子也好,還是直接租倉庫也好,都隻有現在價格的一半,你要是願意像我一樣離縣城中心遠一點的,甚至隻有三分之一。兄弟!這可都是錢啊,彆小瞧了這點錢,那一年攢下來也是十萬呢,憑白無故的給人家你不心疼啊?”
曲老板這個說客做的真不錯,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真情留露還是演技爆發,居然還有點咆哮帝的幾分成色。
“誰不心疼,咱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邊瑞順著人家的口風一說。
啪!
曲老板拍了一下桌麵:“可不是麼,咱們這邊苦哈哈的沒日沒夜的乾活,最後弄點錢全給了這些混蛋房東了,就不樣要是完了也就算了,時不時的還搞一點攤派,哪家企業沒有出過錢?……”。
邊瑞點頭同意,說實話,兩個省就是鄰居,但是對於商人的態度還真的不一樣,沿海的總是寬鬆一些,而且政府一般不搞什麼事情,但是內陸這裡,嗬嗬,還真沒有這麼多講究,人家也不叫攤派,人家叫募捐,總之無論你人在與不在,大會一開你總得掏一點吧,今天一點明天一點,光是這幾個月邊瑞唳掏了不下十萬塊了。
想到這兒,邊瑞道:”那我跟您去看看?”
“要的就是你這一句話!”曲老板拍了一下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