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好了！”蘇如伊聞言非常開心，等爪爪成功升級，很多項目就可以做了，她思索片刻，“先去實驗室，我看看情況。”
一行人飛快來到目地。
這一片是新區，許多高樓附近還夾雜著矮房農田，人煙稀少。
小車在一處掛著鐵鎖大鐵門前停下，裡麵沒有亮燈黑咕隆咚看起來有些嚇人。
蘇如伊利索地推開車門，直直地走向鐵門前然後擰開了鎖。
“噔噔瞪……”
一排排白紙路燈亮起，照得裡麵亮堂堂。一處大約五六層樓高房子矗立在最右側，緊挨著它是一片月末兩層樓高大廠房。
蘇如伊眼前一亮，這看起來還不錯啊！
她抬腳往裡麵走，廠房很大很乾淨但也很空曠，設備不多，但基礎都在。
她來到隔壁樓層也是差不多情況，裝修得很新，但一樓實驗室隻有一些最基礎諸如試管之類，基本沒什麼高端設備。
蘇如伊對此有些失望，但也能接受。
飯一口口吃，設備一點點攢。等爪爪升級好，她再繼續搞支線任務和設備。
蘇如伊將口袋裡爪爪拿出來，任由這個小蜘蛛像回歸大海裡魚一樣，左撞撞，右看看。
周教授仔細觀察了一會，忍不住感慨：“我也見過不少工廠化出來蜘蛛精，但智能性都不如你這隻。”
蜘蛛精是現在市麵上很多人對圓圓係列昵稱。
“當然，他們工種都不一樣。”
“怎麼樣？”周教授左右打量了一下，“很基礎，如果有需要設備和我說一聲，我看能不能幫忙買到。”
“有。”蘇如伊點頭。
她之前有一筆180多萬分紅到手，這錢看著多，但高精實驗設備都是又貴又難買，砸進去也就聽個水聲。
“你想買什麼設備？”
“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儀和高效毛細管電泳。”
周教授微微一愣，居然是這兩樣麼，真是碰巧了。
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儀這個最擅長分析金屬元素，當然非金屬化學元素分析檢測能力也不錯。
至於高效毛細管電泳，能讓分析化學進入單細胞分析，甚至是單分子分析，單價也更貴。
“可以，你預算是？”
“180萬可以嗎？”
周教授想了想，道：“行。那我讓人將東西送到你實驗室去？”
“好呀。請問多少錢？”
周教授笑了笑：“嗯，差不多就是你預算範圍內。你也是我們Z大出來學生，絲蛋白生物醫藥材料給學校爭光不少。學校給予一定補貼也是應該，彆見外了。”
“好，謝謝。”
蘇如伊頓了頓，又補充道，“以後學校還有需要我地方，我會努力做。”
周教授開玩笑道：“那需要你爭光時候多了去了，可不要不耐煩啊。”
“不會不耐煩。”蘇如伊認真，“我會來。”
周教授聽出蘇如伊預期中誠懇，又是一笑：“行啦。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沒有了，謝謝周老師。”
“你都喊我老師，這都是我應該為你做。”周教授又發出一陣爽朗笑聲，“對了，你那個電力什麼時候安排過來？”
“兩周吧。我得先把液態金屬菌調配出來才……”
“兩周就能調配出來嗎！”周教授之前一直忍著沒問，就是希望蘇如伊從H國回來後好好休息一下，但現在聽到對方主動提及，再也忍不住問道，“到哪一步了？”
“隻要電力供應足，應該差不多能實現。”蘇如伊回答得很直白。
然而這麼簡單幾個字，落在周教授耳中是振聾發聵。
事實上，蘇如伊在H國搞水母-01時候，R國那邊有關液態金屬態度越來越強硬，尤其昨天，R國負責液態金屬研發機構向外發布一條消息。
“我司與M國**797“夢幻”飛機達成戰略合作，其機身用液態金屬製成複合材料達到了60%。在減輕飛機重量，節省燃料，提高飛機續航能力，保障飛行安全性等方麵有卓越貢獻。也為進一步降低票價，方便民眾有了更大可能性。”
飛機出行已經是當代必不可少交通工具，這個消息出現可謂影響巨大，因為誰不想機票便宜，誰不想更加安全初心呢？
應該說要不是有水母-01號橫空出世，R國液態金屬與M國**公司797合作事情，才會是當今頭版頭條。又或者說，在部分人心中，水母-01是一個討女人歡喜小玩意，而液態金屬出現才是真正硬科技。
“差不多能實現意思是……”周教授心臟都有些受不住，忐忑地看著蘇如伊，“正如你之前郵件裡表述那樣？會比R國要好？”
“R國也有液態金屬？什麼樣？”蘇如伊很感興趣。
周教授趕緊從平板裡將有關液態金屬一些資料，還有前兩天新聞翻找出來。
蘇如伊先點開視頻仔細看了看，展示環節有點意思，R國人上台後拿著兩台飛機模型，左邊普通款明顯比右邊液態金屬款要重。
然後R國人將兩台飛機，分彆往地上砸，火上烤，等各種欺負，左邊普通款都折翼了破破爛爛，右邊液態金屬款雖然脫色，但基本能維持原樣。
他們還解說了一些數據，並且宣布這將會是21世紀最偉大發明，歡迎全世界科學家一起來深入研發，為航空，醫療等領域做出更傑出貢獻。
“就這？”蘇如伊看完，疑惑地看向周教授，“沒了？”
“沒了。”周教授心砰砰直跳，“你怎麼看？”
“怎麼看？這個姑且稱液態金屬金屬，遠稱不上達標。”蘇如伊直搖頭，“這個我也不好解釋，等實驗室充好電，你們能第一時間看到。”
“對。我相信你。”周教授迫不及待地答應，“馬上充！馬上充！”
一邊說，他還一邊在原地轉圈圈，轉呀轉呀，忽然周教授認真地看向蘇如伊：“小蘇，充電後很快就能看到你液態金屬成品嗎？”
“唔……準確說是液態金屬初級。”蘇如伊在搞水母0-1時候，陰差陽錯下研發出一種以蒲公英為基準納米菌，雖然還達不成她終極要求，但對比R國，那還是明顯自己取勝。
“好！”周教授抑製住激動心情，誠懇地看著蘇如伊，“到充電能那天，我可以帶幾個朋友過來一起看嗎？”
“當然可以。”
“行。”周教授臉上是控製不住笑容，經過這麼些打算，他自認為真很了解蘇如伊。
一個唾沫一個釘，從來不說沒把握話，不打沒把握仗。
他看向蘇如伊問道：“對了，這幾個是我帶畢業研究生，平時做實驗還行，你需要嗎？”
蘇如伊立刻將目光放在那些生機勃勃眼鏡哥眼鏡妹們身上，嗯，一看就很有搞研究質樸氣息。
這是周教授怕自己缺人，提前給自己開小灶。
“能幫忙就很感謝，我一個人會稍微慢點。”蘇如伊。
周教授看向今天跟著一起來研究生：“這兩周你們課外實習，是輔助蘇如伊同學好好弄研究所。”
眼鏡哥眼鏡妹們雖然對蘇如伊天賦有所耳聞，但真想到自己要在十歲boss手下打工時，還是難掩心中失落，這也太小了。
不少人打了退堂鼓，但誰也不敢明著得罪導師，一個個狀態有些蔫巴巴地點頭。
這情況都快把周教授氣笑了。
他也懶得和這些學生廢話，他根本不是給蘇如伊送人情，恰恰相反，他是看好蘇如伊所以才私下給自己學生們送機緣。
若是這些家夥不珍惜話，那也是命。
然後周教授目光又落在Z大少年班上麵：“我隻是帶你們出來見世麵老師之一，不是你們班主任，不過我可以替你們班主任請假，你們想來也可以來。”
Z大少年班天才們猶豫著，沒有馬上開口。
周教授也不催他們，這其實是周教授給他們機會，畢竟他們實驗經驗少了些，若是不懂珍惜就算了，反正Z大有是實驗熟手。
周教授又與蘇如伊聊了一會，沒多久，他便獨自一人回去。
等坐上小轎車，周教授先是一個電話打給H大學化學係係主任。
“不好意思啦老吳。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儀和高效毛細管電泳這兩套設備我得留下，有彆用處。”
“什麼！”對方聞言急了，“老周啊！這不是之前就說好了麼，你們采購錯誤我們八折300萬買下來，要不九折，337萬？……”
周教授麵色平靜地回話：“不好意思啊。本院學生研究所要用，沒辦法低價賣給你們。這說出去也沒道理是不是。”
“……好吧。”
周教授這話都站在道德製高點了，H大學係主任對此毫無辦法。
然後，周教授又一個電話打給B市金屬、材料等老朋友。
說真，B市這些老教授也沒那麼相信，畢竟從蘇如伊提出這個概念，到可以實現之間隻隔了幾個禮拜。
但因為她之前創造出來奇跡太多，所以他們也沒明確表露出質疑，反而紛紛表示會趕來C市，一起觀看蘇如伊液態金屬。
*
蘇如伊這幾天都是家裡-研究所兩點一線，兢兢業業鑽研液態金屬納米菌，手機沒電了都沒注意到。
等到她終於記起用電話充電時，手機一直“嗡嗡嗡”信息不停。
蘇如伊剛準備查看信息，就又接到來自“林正”電話。
“喂？”
“蘇如伊，關於那款app你是打算免費？還是打算售賣？”林正嗓音隱隱中透著一絲震動。
“什麼app？”蘇如伊此時還有點迷糊。
“我馬上過來。”林正飛速回答。
蘇如伊放下手機，她吃著林菀準備湯粉，難得地看見林菀在衛生間認認真真地畫了個稍顯豔麗妝容。
“你這是？”蘇如伊疑惑臉。
林菀羞澀地扯了扯長裙，抿唇笑笑：“媽媽今天要去幫忙宣傳遊戲周邊，嗯，所以要稍微打扮打扮。”
“周邊已經做出來了？”蘇如伊有些驚訝。
“嗯嗯！非常非常可愛！”林菀眼底小小緊張和雀躍，“唉，其實老大都說這個周邊給我們遊戲有點浪費了，沒資金沒宣傳，上周公司上頭都提出要把我們和其他遊戲組合並了，這一次也算搏一把。”
“加油。”蘇如伊看得出對方很上心，“需要我幫忙和我說，失敗也沒關係，還有我。”
林菀：“……”
她忽然小跑過來，將蘇如伊整個人抱起來，緊緊地mua了一口，然後出發了。
“媽媽小可愛太可愛了！好！元氣滿滿了，出發。”
蘇如伊揉了揉臉，林菀自從接觸這份遊戲工作後，越來越有童心了。
不過這也挺好。
她在家裡翻閱了一會資料，沒多久，房門被敲響。
蘇如伊打開門，發現林正和坐在輪椅上白鈺晞同時對她揮揮手。
“嗯？你們兩一起？”蘇如伊有點詫異。
“門口碰見。”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白鈺晞還輕輕補充了句：“我見林姨出去了，想著還是多個人在家會安全點。”
林正聞言嗤之以鼻，對方這茶言茶語上眼藥，要不是林菀不願意撕破臉，以及這話稍微有那麼點道理，他早就噴回去了。
“都進來吧。”蘇如伊擺出兩雙拖鞋。
因為遇到白鈺晞這麼一遭，林正之前昂揚情緒都平複了不少。
他看著蘇如伊開口道：“你前幾天發布在昆蟲科技app下載量爆了，目前圍脖熱搜排名第九。昆蟲科技那邊相關人員測試了你軟件，發現除了沒有多語種、蘋果版等兼容問題，其他都製作得很完美，那邊問你是願意賣版權，還是分紅。”
“你是說……那個小玩意來賺錢？”蘇如伊一時間愣住，“那並沒有什麼科技含量。”
蘇如伊這話說得很真誠。在30世紀，人人都有智腦，時不時會有人將優化數據免費發布到網上分享，就好像當今很多人寫同人會選擇免費發電一樣。
除非是有獨特創意劇情鏈，也就是說獨特科技點，這些軟件才會進行收費。
“怎麼會沒有科技含量呢！”林正聞言一臉懵逼，他完全沒想過自家小天才這麼謙虛，林正馬上打開工作群，“你看看這些技術宅對你技術有多推崇。”
【我了勒個去！這個算法原理是啥？0和1？我怎麼看著不太像啊。】
【你彆說得像個恐怖故事，不是0和1難道是量子技術嗎？】
【阿米豆腐！彆遇事不決就量子力學。實際一點好嗎！這個玩意可以直接修改後台執行代碼，而且無損任何信息讓手機絲滑，想破腦子想不通啊！】
【我更想不通是，對方不是學生化嗎？對方不是才十歲嗎！嚎啕大哭/jpg】
……
蘇如伊平靜地看了幾頁：“哦。”
林正：你為什麼如此平靜。
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來可能是蘇如伊最近見過太多市麵，不說點高端，引不起對方情緒閥值。
林正道：“其實我這次急著來找你也不光是昆蟲集團出麵。應該說，包括昆蟲集團在內所有和手機有相關業務大佬都給我打電話。他們就想問一個問題，這個軟件您打算怎麼賣？
除此之外，還有相關人員也電話谘詢，想問問你能不能抽個時間過去交流。”
“不賣，我純粹是方便粉絲，交流話兩周後吧，我最近有點忙。”蘇如伊對錢沒什麼**，不過轉念一想，“來找你，是不是還有H國手機品牌？”
林正一愣，點點頭。
“嗯，這也是一個問題。”蘇如伊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然後扭頭看林正，“我這裡有兩個方案，其一，隻要是華國品牌，我可以提供核心代碼，讓他們手機不裝app也絲滑。
其二，我更新這款app軟件，世界通用，華國語係免費，其他國家語係收費，唯獨使用H語體係界麵手機用不了。你喜歡哪種？”
林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他哪種都不喜歡，又或者說，做生意當然是哪種賺錢就做哪種，為什麼要把兩個大市場屏蔽在外。
但這種大道理能和蘇如伊說嗎？
你和十歲天才講生意經，講和氣生財，對方會聽嗎？
不，對方多半隻會給你一個傲嬌白眼，並且好感值下降。
林正聰明大腦快速思考，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我……選第二個。”
“嗯。”
林正：“……”就沒啦？所以，你到底對這個答案滿意嗎？
林正本來還想多呆一會，最好能等到林菀回來，但坐在輪椅上白鈺晞，一副笑麵虎模樣地盯著他。
而白鈺晞其實也想找個機會和蘇如伊聊一聊，可林正就這麼礙事杵著，他也不好開口，生怕對方火上澆油反而麻煩。
兩個男人相對無言，麵麵相覷，最後實在不好意思讓蘇如伊繼續倒茶水，隻能攜手離開。
蘇如伊原本上午要去研究所，但既然林正提起這個事，她想著趁早解決。
爪爪抱著幾台手機晃晃悠悠地走過來，蘇如伊將其一個端口插自己電腦上，另外一個端口連在爪爪身上。
很快，電腦屏幕出現一排排綠色代碼。
蘇如伊將其快速更改寫完，然後將這款app又一次上傳到之前地址，同時發布了一條新圍脖。
蘇如伊v：華國免費，巴巴羊免費，毛熊國3美元……R國14美元，M國15美元，H國拒絕使用。
這份價格排行榜，是她粗略搜集了一些信息參考華國對外友好程度，大約相差不太大吧。
蘇如伊也就是腦子靈光一閃想，然後也就這麼做了。
她關了電腦，繼續去研究所研究她液態金屬納米。
然後——
不光光是華國圍脖，整個世界推特都因為這份“軟件價格排行榜”給炸鍋了。
【我媽呀！我原以為之前星耀公司發布那句話，拒絕H國使用水母-01是玩笑話，現在來看，這是一字千金啊！】
【我看到這個排行榜要笑尿了！巴鐵永遠在一起。除了H國，其他基本是按外交親近遠疏來，不過我要說，華國和這幾個國家關係其實挺好，大大能不能調低價格呢？】
【華國牛逼！華塞友誼長存友好！】
【這就是有實力人可以為所欲為嗎？我其實有點好奇這個app怎麼區分不同人收費啊？】
【我知道，好像是根據手機默認語種和地區來用。我表姨移民到M國，平時表妹她們都是用英文，現在為了省錢，隻能用華語當默認語種！而且下載下來，一旦換回M語，就又不能用了。簡直神奇！hhh】
【好像不止語種，懷疑和地點以及護照也有關係。j國不是便宜兩塊嗎？我朋友是留m，她正好在j國旅遊就用j國價格買了，結果回m就要補差價，噗。】
【emm……我覺得很不公平啊，都是華國人啊！華裔在M國不想用華語界麵，好麻煩啊。一點都不公平，不民主。】
【是啊。我覺得蘇如伊好小家子氣哦！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容易記仇科學家，狹隘民族主義。看看其他偉大科學家，都是為了全人類做貢獻。我才不會支付費用呢。】
【不喜歡就gun！就彆用啊！我家小孩才十歲，就記仇怎麼啦？她熊也好，咋樣也好，我們都寵著。公知狗，M分狗，都滾啊！】
【嗬嗬嗬……發明一個小玩具就讓華國網友高/潮了嗎？我們大H民國手機根本就不會卡！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星耀這種垃圾，蘇如伊這種小人，永遠彆再來H國。】
……
是，蘇如伊莫名其妙以一己之力掀起了不同國家“派係”輿論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