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H國，他們是全部在播放N號房主使人的真實姓名電話和照片，又比如R國，他們是循環播放軍演閱兵儀式，又比如毛熊國他們曝出高官貪腐問題……”
克裡斯聽著聽著，忽然覺得這些病毒有點針對性。
看起來是全世界大部分國家都中病毒了，但是和M國關係好的國家，比如Y國這類，要麼是中的諸如征兵廣告這類，不會太損傷本國利益的病毒，要麼就是中的一些無關大雅的宣傳。
但是和M國關係不好，比如毛熊國這種，直接爆料高官黑料，這是巴不得對方亂啊。
克裡斯忽然開口道：“M國有嗎？”
室友的表情頓時也有些微妙：“倒是也有，其實就是無信號，因為和上回一樣都是清晨，所以也沒造成太多的麻煩。”
克裡斯的表情更怪異了，他道：“華國呢？”
室友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奇怪了，他拿出ipad遞給對方：“原來M國還真的停了華國的根服務器，就是華國的政/府流弊！不知道是國內鏡像還是什麼玩意，把本國的服務器撐起來了。
要不是這次病毒事件我們還發現不了，我們這些人想去華國的域名可以，但是想更改或者是做什麼域名劫持之類根本做不到。現在很多人討論，還不如都買華國的服務器，徹底隔絕病毒困擾。”
“什麼！這麼厲害。”克裡斯一臉震驚，他一個網癮少年，自然也知道一些民間黑客組織。
他打開電腦後，登陸了Y和M的民間黑客組織聊天室。
平時大佬們都比較安靜低調，這一會潛水的都跑出來了。
【**！華國的域名是在另外一個次元世界嗎？地址居然沒有！】
【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波估計是M國自導自演了。】
這是一位遠古大佬的留言。
克裡斯眼睛瞬間亮起來，不光他，其他群內吃瓜的大佬們也冒泡，紛紛詢問。
【我正好在華國旅遊。這不碰巧碰上了麼。也想試試自己的水平，你們猜怎麼著，我在華國境內根本無法登陸其他國家的域名。真的就是看得見，摸不著。後來我深入挖掘了一下，華國的防火牆完全自成一個體係。它無法攻擊彆人，彆人也無法攻擊它。一個字：絕！】
【臥槽。這個效果估計M方不知道吧！那如今這全球中毒，又是故意避開華國，然而……】
【笑死，然後華國根本不在服務區啊！M搞全球網絡黑幕石錘了，忽然在想，他們要是不跳出來斷華國的根服務器，可能還無法判斷。】
【+1.M真的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民間黑客聊天室並沒有多麼私密，很快，這些對話就如數曝光在全世界廣大網友麵前。很快，M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表情包都流傳開。
網絡上的輿論掀起這麼大的風浪，現實中自然也會有影響。
剛剛起床不久的盧克，就被上麵的人擰回去。
“長官，請問有什麼事找我？”
坐在辦公椅上的男子直接丟給他一摞文件，開口道：“解釋下。”
盧克不明所以地撿起來翻看，剛看了沒多久，瞳孔地震。
輿論那麼鬨騰，M方負責網絡安全的人自然展開緊密的調查，這一調查就見鬼了，所有線索指向的幕後黑手居然是盧克的信息。而且不是那種明晃晃的，看著像是陷阱的指向。
而是這些高手，千方百計地突破一個又一個的陷阱，排除一個又一個的可能對象，經過艱難困苦後最終找到了盧克地址。
就……好特麼的真實。
“長官我！”
盧克想開口辯駁，長官卻攔住了對方：“你先看到最後再說話。”
盧克辯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這不都是差不多的內容嗎？為什麼還得看到最後一頁。
但見長官堅持，盧克還是翻開。
最後一頁隻有短短幾句話，然而就是這幾句話讓盧克反反複複看了N遍。
“不，不可能吧？”
“開玩笑的吧！”
“這絕對是在晃點我吧？”
盧克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緩緩地，他抬頭看向長官：“您是說，潛伏在東海海域的核、潛艇失蹤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侵入我們的核潛艇係統？那是局內網吧。”
“是啊，怎麼可能呢。但事實就擺在你麵前的小紙條裡麵。在執行觀察任務兩輛核/潛艇的信號忽然消失了，因為失蹤的海域敏感，為了政/治影響，為了不引起民眾恐慌，這樣的苦我們隻能咬牙吞了。”長官的聲音冷冽起來，
“我們甚至連去找回士兵的可能性都沒有！他們將直接成為烈士。你知道這是多大的損失嗎？更可怕的是，這次核/潛艇消失事件爆出來的內鬼，以及智能網絡的不確定性。”
盧克還在認真地聽。
長官凝視著對方，良久才點點頭：“你不去好萊塢當演員可惜了。我原以為你會更聰明點。”
盧克：“？？？”
長官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紙張，丟給盧克。
盧克心裡生出一抹不詳的預感，他撿起來一看，臥槽，這上麵居然把他一些社交軟件上的聊天記錄，連好幾年前的都打印出來了。
【有時候我覺得華國也挺好的，起碼那邊沒有狗屎一樣的壓迫製度，沒錢的人真的無法出頭啊。】
【haha……華國的身份證是真的比M綠卡難拿，你想要的話，隻怕送一艘核/潛艇過去，可能還行。】
【我對華國沒什麼好印象，但我對M國？抱歉，我也不是愛國，拜托寶貝，我愛錢好麼。有錢我就為你工作，沒錢滾蛋！】
【糖衣炮彈？彆說笑了，有糖衣裹著的都是巧克力，炮彈個屁，不被人發現就不可能成為炮彈。】
……
盧克越是翻閱，看著上麵標紅的記錄，越是冷汗涔涔。
說真的，他不太記得幾年前自己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裝過類似的牛逼。畢竟每個年輕人都經曆過中二期的嘴炮時代。
但是說過這些話難道就犯罪了嗎？
等等，長官這個時候把這些發給他看，難道是因此懷疑他？不可能吧！不會是懷疑內鬼是他吧！
“長官！我是被汙蔑的啊，長官，我根本沒那個能力啊！”盧克整個人慌了，徹徹底底的慌張了。
長官目光森冷地看著他，片刻後，他喝了一口咖啡：“是的，我很清楚你沒這個計算機能力。”
盧克鬆了口氣，還好長官相信自己。
與此同時，他的內心也十分憤怒，到底是哪個混蛋故意陷害他。
“但你身後的團隊可能有。”
盧克聞言一愣，都忘了憤怒，震驚地看著長官。
長官拍拍手，很快，門口出現了幾個表情刻板，身高挺拔的男士。
“長官，你知道我的啊！你要相信我的……”
“啪”長官直接砸了個杯子，砸在盧克腳邊，“我相信你？我還不夠相信你嗎？你是勞資一手提拔到這個位置的。你投敵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困境。媽的，勞資的前途全被你毀了。”
“不是，長官，我……”
“請盧克先生冷靜，我們調查局會秉公辦理。”後麵的壯漢上前一步，一左一右逮著盧克的手臂，就往外麵拖。
*
次日，蘇如伊醒來照例打開了圍脖。
果然，昨日爪爪那一翻騷操作後，整個世界的輿論又熱鬨起來了。
之前大家還在網上嘲諷華國的網民淒慘，這一波就開始各種羨慕華國網絡，羨慕他們兩次都躲開了全球電子風暴災。
當然，他們留下羨慕的留言，更多的是為轉折抨擊自家政府做準備，但這種轉變也令人舒坦。
蘇如伊又看了盧克的推特，這個往日戰鬥在輿論第一線的人，任由底下的留言爆炸，各種詢問M國是不是幕後黑手，是不是有內幕，他也沒有冒頭過一句。
蘇如伊就猜爪爪的那幾個伏筆應該用上了。
應該是進去了。
不過對蘇如伊而言，給盧克挖個坑隻是小道，她本來也沒想那麼狠，可誰讓對方在網上拚命裝逼嘲諷華國呢，誰又讓M那麼不要臉，在近海域安置核/潛呢。
那她也隻好使出這一招。
這時，林正打了電話過來，勸道：“蘇總，其實滅火樹的發布會準備的差不多了。一定要等自然的……”
“當然，難道你要去森林放火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正有些焦慮，忙道，“若是一直沒火災。”
“那就等。”蘇如伊很平靜，“做科研不要著急，要多一些耐心，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林正苦笑，M國的禁售令還是有些威力的，起碼星耀目前的利潤已經下降了三層，若是算上那些在觀望的，還有繼續下跌的可能性。
原來這些在蘇如伊眼中都算沒有損失嗎？
但他轉念一想，若不是這般視金錢如無物的精神，蘇如伊可能也走不到這個高度吧。
“好。都聽你的。”
蘇如伊還想叮囑兩句時，她的手機出現第二個電話的提示音。
最初蘇如伊沒搭理，可對方相當執著地打了好幾個，正好林正這邊也交代得差不多，她便接通了。
“小蘇同誌！”
電話那邊的大嗓門差點沒把蘇如伊的耳膜給震壞了。
聲音有點點耳熟，她想了想，馬上開口道：“原來是宗教授啊！您好您好！”
“我的天，你給我們研究所帶來太多太多了，你知道嗎？我今年過年決定不回去了，這次絕對會有質的突破，我的天，我現在簡直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心情。我現在情緒有點不穩定。”
蘇如伊不自覺地將聽筒拉得距離耳朵遠了一些，等終於沒了聲音，她才開口道：“宗教授，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的。這句話你三周前才對我說過，我現在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不！連核……咳咳，你都能用捕魚船搞回來。我，我簡直了……”宗教授的話不多，但從他豐富多彩的語氣助詞也能聽出潛台詞，牛逼。
“啊……可能是我國的漁網太厲害了。”
“噗嗤。哈哈哈！對，我國漁民是最厲害的漁民，過去就經常從海裡撈一些炮/彈啊，武.器裝備啊之類的，這回撈個大家夥也正常，哈哈哈……”宗教授也清楚很多話不能明麵上說，隻是他會打這個電話實在是憋不住。
華國的船隻建造起步得太虐了，一窮二白，真的是赤手空拳打拚到現在。
現在是個什麼水平呢，大概就是二流的天花板，需要一個技術儲備的突破契機，說不定就能真正意義上實現趕上，甚至有可能反超。
但因為M超級大國的針對，技術封鎖，這樣的轉機太難出現了。
可如今，三周前，蘇如伊從聯合軍演裡麵撈了幾艘最新版的船艦已經讓宗教授喜歡得不能自已，他覺得這就是老天開了眼，終於要給華國送一波福利。
這回好，船艦他們才剛剛拆開，正在寶貝地研究技術核心呢。
平地一聲雷！
平平無奇的小漁船拖著兩艘核/潛艇過來了！
這就離譜。
他仔細翻了翻，居然還是從未見過的最新款，不管是隱身材料，雷達設置，還是武器係統等等都是頂尖級彆的。
原本的船艦技術，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塊大肘子，要慢慢享受，現在的核/潛相當於一次性送來十頭烤乳豬，艾瑪怎麼下手呢，吃撐都有點吃不下的感覺。
啊，真是甜蜜的煩惱。
“小蘇同誌，謝謝你啊。我……”宗教授不知道蘇如伊做了什麼，也不清楚她怎麼做到的。
但他承對方這份心意。
“宗老師，不會又是那句“我要收你當學生吧”。”蘇如伊故意將話題調侃開，“那這個問題還是問周老師吧，我要是亂答應肯定會被罰站的。”
她知道對方在感動什麼，但她真的覺得不至於，發現祖國媽媽身邊潛伏著這玩意，反手將其上交國家不是常規操作麼，有啥好感謝的。
“哈哈哈，他要是敢罰站你，你馬上和我說，看我不去Z大好好和老周理論理論。哈哈，小蘇你啊你……”宗教授隔著電話又笑了一聲，忽然又恢複初次見麵時的沉穩與自信，“小蘇同誌，半年後請你來船塢參觀，參觀全國……不，應該是全世界最快最好的艦。”
“好呢。”
蘇如伊掛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背包前往研究所。
在她看來，滅火樹也好，信號站也好，都是為推廣真正的信息樹做準備，又或者說是作掩護的存在。
如果真正的想要推廣信息樹，其優勢在哪裡呢？
僅僅依靠網速超快嗎？僅僅依靠不會中病毒嗎？
不，這些隻是一點小鉤子，根本原因還在於這套網絡能帶給其他人的魅力。
無法替代的魅力。
蘇如伊決定去實驗室好好想一想。
*
蘇如伊不把滅火樹的推廣能力太當一回事，主要是滅火樹的技術含量低。
但滅火樹本身的象征意義是很大的。
世界萬物，隻要是生物，就沒有不害怕火的，而人類是又畏懼大火，又要依賴火才能健康的生存。
所以火災是人類永遠無法避開的問題。
之前，星耀公司就在很多容易起火的地點種植了滅火樹，這三周，他們不光繼續鋪設滅火樹，還在附近安裝了很多攝像頭。
原本林正的想法是趁早開新品發布會，直接在上麵展示滅火樹的威力。
但這個建議被蘇如伊否決了。
因為滅火樹其根本賣點在滅森林火災的威力，而像是人為造出來的火災，正常的環境，根本體現不出滅火樹的優越性，指不定還會有人噴種植滅火樹，不如搞一個全自動灑水裝置。
所以星耀沉寂下來，遲遲不開發布會，也是等一次□□。
星耀的員工和林正們搓手等著，等來等去，沒等到攝像頭拍攝滅火樹英勇救火的視頻，反而等來了一個熱搜。
#彩虹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