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說他會居中幫助協調,那就是沒問題的意思。可以不傷害西格瑪就最好了,他才是這場博弈中最無辜的人。
搭乘消防電梯來到頂層,這裡正是備用逃生艙所在之處,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要將藏身處之一設立在此地的原因。
“費佳?費佳?太好了,你和果戈理都在。”我鬆了口氣走上前,兩個俄羅斯青年似乎剛結束談話,看到我一同轉過來微笑。
“我先去處理騷亂。”果戈理行了個誇張的宮廷禮一抖鬥篷原地消失不見,留下我與陀思妥耶夫斯基獨處:“害怕了嗎?剛剛的混亂。”
“怎麼可能不害怕,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剛才我就在大廳,初步疏散人群處理危機又去了哥哥那裡,他說要啟用備用動力先將賭場高度降到安全線,還說你要走了……”
向前走到他身邊,抬頭看著俄羅斯好朋友深紫色的眼睛:“你真的要走了嗎?”
他低下頭看著我,許久輕輕握拳堵在唇間笑了兩聲:“安娜,你真可愛。”
“讓我想想,到底該怎樣才能讓你罪孽纏身不得不留在我身邊呢?”
我們之間的距離正處於他可以輕易抓住我發動異能力,或者我可以輕易用水果刀給他開個窟窿的程度。
“放心,我認識一位非常厲害的律師,兩千萬就可以買到任何罪名下的無罪釋放。”
陀思妥耶夫斯基向我伸出手,我沒有反抗任由他將我推在牆壁上俯身親吻,冰冷的、疼痛的、混著血腥味的碰觸在槍聲響起後戛然而止。
嘖,水果刀沒派上用場。
“放開她!”
眼鏡子的槍法好到出乎我意料之外,嗯……爬樓梯的速度也挺讓人吃驚的。
小腿挨了顆子彈不得不靠在牆上,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抬起下巴嘲諷:“哦,我非常能理解您的心情,畢竟普希金他有哭訴過類似的事。”
“我唯一疑惑的事,是誰解開了睡美人的魔咒?”
不給他反應時間,我抬腳踹在某人受傷的彈孔處。陀思妥耶夫斯基體術廢得和我有的一拚,性彆加成下大約能和眼鏡子有一戰之力……我沒有笑話他們兩個的意思,真沒有!
吃痛倒地也不肯鬆手順便把我帶了個狗啃屎的俄羅斯人手指微動,我抓緊機會亮出剛才沒能派上用場的雙立人水果刀貼在他頸側:“住手,伊萬!”
匆忙趕來躲在陰影中操縱土石的淡色長發男子對我怒目而視:“背叛者!”那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狂熱追隨者伊萬,平時隻聽他一人調遣,除了腦子有點軸沒啥大毛病。
“最後一遍,放開她!否則我有權依照緊急處執法開槍擊斃劫持人質的匪徒!”差點被活埋的眼鏡子看也不看身後崛起的土石,一心盯緊被我壓在地板上的青年。
為了不讓陀思妥耶夫斯基向伊萬這個瘋狂迷第下達命令,我RUA掉他的帽子堵在他嘴上,手裡的水果刀更是不敢移動半分。
局麵一時陷入奇怪的膠著之中,眼鏡子槍口瞄準陀思妥耶夫斯基,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我用刀比著頸動脈,全場唯一有戰鬥力的伊萬盯著眼鏡子投鼠忌器不敢行動——如果不是想要得到書,我大約會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異能力瞬殺。
天空賭場的高度持續下降,一直降到海麵上方,鑒於我在泡給西格瑪的紅茶裡添加了大量鎮定劑,做這件事的肯定是某位武裝偵探社同僚。大概率是阿敦,因為彆人不一定能抗住果戈理的攻擊。
“伊萬,去下麵處理掉那些添亂的人。真是的,為什麼我的部下全都是些沒腦子也沒行動力的家夥……”
伊萬一走陀思妥耶夫斯基猛然握緊我的手腕,水果刀自然而然劃過頸項和他的掌心。不幸的是我力氣微薄技巧生疏,沒能徹底解決掉這個禍害。
被人狼狽摟入懷中,為了不讓“武器”成為累贅,我在水果刀被搶走前及時鬆開,又亂糟糟踢了幾腳把它踢得遠遠的。
大約是動作不太好看,眼鏡子竟然露出很想吐槽的表情。
“啊!你是條狗嗎!”
頸側火辣辣的疼痛,濡濕與腥甜同時被感知,一定是讓他給咬破皮見了血了。
箍在身前的手臂沒有絲毫要放開的跡象,陀思妥耶夫斯基抬頭皺眉想了想:“不要鬨,我在思考。”
到底是花些功夫把你帶走呢,還是花些功夫重新尋找其他獲得“書”的方法。
——果然還是殺死吧,反正他無論如何得不到,乾脆也不讓其他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