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小虎見他臉色平靜了下來,不像是說謊的模樣就順勢鬆開了手。
“唉!”大虎又順勢靠著石磨蹲了下來。
果然呀,生活不易,漢子歎氣!
王富貴見他麵色頹然,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虎側頭望著他扯了扯嘴角,“唉..我沒事兒,我就是...”不懂我媽怎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一個是他媽,一個是他未來的媳婦兒。
不過這些話,他對著王富貴也說不出口。
王富貴了然的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唏噓,記憶中這個大虎堂哥一向是開朗愛笑的。現在還沒結婚呢,都已經被搞成這個模樣了。
不過,想到家裡的葛大花和雲秀,王富貴有些不厚道的感到慶幸。
還好他媳婦兒和他媽不像大伯娘那樣,不然天天夾在中間調和,他也有得受的。
他頗有感慨的晃了晃頭。
其實這事兒吧,說到底還是他大伯娘不厚道,哪有原本談得好好的親事,就因為未來親家出了事就撒手踢掉的,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不過這話他也不好說的,隻能在心裡同情大虎一波,攤上個這麼不著調的親媽。
晚飯後,王富貴一家迎著日落往家裡趕。
緊趕慢趕,終於在夜色降臨前回到家中。
就著出門之前在灶上溫著的水,一家人共著洗漱收拾。
王富貴拎著倒完洗腳水的腳盆放回門背後,衝著王大柱和葛大花招呼一聲就帶著媳婦兒回屋了。
確定富貴和雲秀回屋後。葛大花趕緊扯著王大柱也進了屋。
拴好門,葛大花就轉身瞪著王大柱。
突如其來的怒視讓王大柱有些懵。
“???”
這又是怎麼啦,誰又惹著她了?
看著王大柱無辜的模樣,葛大花越發生氣,合著就我一個人擔心生氣,你在外麵吃吃喝喝倒是高興的緊呀!
越想越不平衡的葛大花掐了他一把。
讓你氣我!
她橫眉怒眼,“我可跟你說啊,咱家富貴這回去城裡上班,還沒確定之前你可不許多給你大哥他們家多說!”
“咋了?”莫名被掐的王大柱敢怒不敢言,不僅不敢言還得配合
老婆子聊天。
哎,這可能就是他們家----真一家之主----的地位吧!
“咋了,你還問我咋了!你在外麵倒是吃得開開心心的啊!”葛大花黑著臉,“你是不知道你那大嫂今天乾了什麼好事,她竟然想讓我們家富貴去替她家小虎,修大壩。”
“我呸!”越想越生氣的葛大花忍不住罵道,“這老母雞居然敢想!”
“罵人就罵人,咋還興給人取諢號,她畢竟是…”後麵大嫂兩個字在葛大花惡狠狠的眼神中硬生生的從牙縫裡咽了下去。
“我呸,還大嫂?她有個大嫂樣嗎,咋就不興叫諢號了,一天到晚仗著生了個孩子就一天到晚嘚吧嘚吧,好像誰不會生一樣,還想踢了我把她那個妹子嫁給你,可把她能的。現在我就叫了,你要把我怎麼樣?”
頂著葛大花的怒火,王大柱是沒什麼一家之主的底氣的,他默默的縮小自己的身體,試圖表現出自己的無辜,解釋道:“我哪能做什麼,我就是想著…”
“想著什麼,不就是在想著她那能生的妹子嗎!”
“哪有的事,一天天的哪有空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王大柱急忙解釋道。
生怕一個不小心怒火又蔓延到自己身上,他哪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他壓根兒就沒跟她見過幾麵,當年他大嫂給他隱隱提過幾句她有個妹子能生,他還奇怪平白無故的大嫂給他說這個乾什麼?
是在炫耀她們家能生兒子嗎?為此他還悶氣了幾天,沒想到大嫂是個這樣喜歡炫耀,揭人短的人。
後麵被老婆子挑破後才明白了他大嫂的意思,知道後他也有些氣的,他都不知道他大嫂這樣的敢想,畢竟他大嫂那個人吧,平時在他麵前還是挺沒存在感一人,就是看上去客客氣氣的老實模樣。
“哼,量你也不敢!”葛大花哼了一聲,隨即一想,“不對呀,你聽到何秋花有讓阿貴去修大壩這種想法,一點都不吃驚呀?”
她眯了眯眼,“還是說,你認同她的做法!”
王大柱無奈,“咋可能!”
“大嫂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的話,做的事,哪件事成功了的。每次一出歪點子,不都是她沒討到好。”他安慰道:“所以說呀,你跟她計較啥,就當
她沒腦子吧,聽了就算了。”
這點,葛大花倒是很認同,她也很是奇怪,何秋花這人是怎麼能這樣的不長腦子的,每次一起歪點子,都是好處沒撈著,倒惹得一身腥,但還是一如既往的作。
“哼!那也是,我們家阿貴可是要去城裡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