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嫻攤手:“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她覺得也是很煩,明明她從來就沒拿睜眼瞧過嶽辰一眼,但從頭到尾就被江子悅當做假想敵,到現在直接給撕破臉了。
至於嗎?
江子悅站在樓梯上,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睨著阮思嫻。
“你彆太得意,真以為自己就是總裁夫人了?還差得遠呢。”
“打住打住。”阮思嫻覺得這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我跟傅明予可什麼都沒有啊,我現在單身哦。”
阮思嫻隻是在澄清事實,而然在江子悅耳朵裡就變成了“我還沒答應他呢他就要這麼護著我我有什麼辦法”的炫耀。
“所以說你年輕,真以為彆人追追你就是把你捧在手心了。男人不都一個樣,現在看你新鮮跟你玩玩兒,過了新鮮勁兒誰還記得你是誰?”
好煩啊。
阮思嫻想回家了,不想跟她說話了,需要一句話止住話題。
“明白明白,這年頭彆說生米煮成熟飯了,就算煮成爆米花,該跑的一樣跑,是吧?”
話音一落,如阮思嫻所料,江子悅的臉色果然變得很精彩。
想什麼呢,9012年了,誰離了男人還活不了了。
執照在手,到哪兒不能開飛機,真當隻有傅明予家裡有大飛機啊?
況且她和傅明予八字還沒一撇呢。
為了避免下一場嘴炮,阮思嫻及時溜了。
雖然江子悅的話沒在阮思嫻心裡留下什麼痕跡,但她還是默默罵了傅明予兩句。
狗男人,斷她桃花不說,還給她招惹是非。
正想著,狗男人就發消息過來了。
這幾天傅明予一直很忙,幾天內飛了幾個城市,阮思嫻幾乎沒見過他,也沒主動聯係過他。
都是他時不時打個電話過來。
打電話就打電話吧,但也沒什麼正事說,都是說一些零碎的瑣事,而且每次說不了幾分鐘他就掛了電話去忙。
但是每次接這幾分鐘的電話,阮思嫻心裡都覺得怪怪的。
就是因為沒聊什麼正經事,反而顯得不正常。
合理懷疑他在溫水煮青蛙。
[傅明予]:考完了?
阮思嫻邊走邊給他回複。
[阮思嫻]:早考完了。
沒等他回複,阮思嫻又問。
[阮思嫻]:江子悅是你開的?
[傅明予]:江子悅是?
阮思嫻:“……”
[阮思嫻]:就是那個空乘!那天跟我吵架那個,你金魚記憶嗎?
“是我開的。”
熟悉的聲音響起,阮思嫻的腳步突然頓住,抬頭一看,傅明予在夕陽下站著,周身仿佛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顯得他的五官特彆柔和。
而看見他雙眼的那一刹那,阮思嫻心頭猛跳了一下。
跳什麼跳?你跳什麼跳?
人家不就承認了是他開的嗎?又沒說是為了你,給我停下,不準跳!
傅明予:“回家?”
“嗯。”
傅明予朝她伸手,“走吧,我送你。”
他的一舉一動太自然,阮思嫻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抬起來快要放到他掌心了。
就說這個人在溫水煮青蛙吧!
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阮思嫻順勢嫌棄地拍開他的手。
“天氣好,我要走路。”
說完就朝大門走去,傅明予默不作聲地並肩跟在她身旁,司機開著車默默跟在後麵。
阮思嫻的步子邁得有些機械,而傅明予一直配合著她速度。
“傅明予。”
“嗯。”
阮思嫻覺得這事兒得問清楚,不能跟他一樣自作多情。
“你開了她,是因為我嗎?”
傅明予似乎覺得她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
如果不是為了她,幾千人的乘務部,他哪兒有閒工夫去管其中一個寂寂無名的空乘。
“不然呢?還能為了誰?”
阮思嫻明白,其實這事兒對傅明予來說隻是一個眼神的功夫,底下自然有人為他處理地乾乾淨淨。
他並不需要花多少力氣。
可是她還是感受到了那麼一絲不講道理的偏護。
哦,不對,在那之後,她悄悄跟幾個熟悉的空乘打聽過,確實沒有任何人敢再提那些流言了。
即便是私下。
那幾個空乘告訴她,每個部門的領導召開例會的時候,專門強調過,如果再有這些流言蜚語傳出來,全都去人事部領辭退金,世航不差那點錢。
好吧,不隻是一絲絲偏護。
她抬頭看傅明予一眼,“傅總,你公私分明的人設有點崩啊。”
“妹妹,你好像沒點自知之明啊。”傅明予轉頭看她,“你一次次在我頭上撒野,竟然還覺得我公私分明?”
“啪”得一下,阮小青蛙好像在無形的打臉聲中墜入了溫水中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