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英行是現在師家的掌權人。
這個角色在原著裡著墨少,死得早,大部分出場都在戈桓寒的回憶裡。
談鬱是懶得解釋為何戈桓寒在自己公寓裡的,沒想到被戈桓寒圓了過去,他看向戈桓寒,對方麵色陰鬱地轉過了臉,明顯情緒不佳。
戈桓寒喜歡的人是師英行,想來是不願意對方誤會,撒了謊以撇清關係。
師英行:“下周比賽之前,我陪你模擬機甲賽。”
說著,他掃了一瞬已經走到門口的戈桓寒,對方明顯地腳步一頓,才推開門離開。
談鬱自然察覺了兩人之間的暗湧,心想這是伉儷情深。
對著他邀請比賽,注意力卻放在戈桓寒身上,戈桓寒也有反應,也許是他們之間的暗語。
原著裡,戈桓寒與師英行理念不同,最終分開。
按照時間線,戈桓寒將在不久後被談鬱現在的上級發展為下線,參與反帝國鬥爭,與情人漸漸走向對立麵。
談鬱點點頭:“下周,我們兩個人?”
剛說完——門砰地關上了。
師英行收回視線:“當然隻是我們兩個。”
他語氣溫和,將手中的箱子擺在桌上。
看見這個手提箱,談鬱眼睛一亮。
從c75離開時,因為係統催促,走得匆忙,一些必要的東西擱置在c75,這次托了師英行的關係帶過來。
師英行:“這裡麵是什麼?”
“小提琴。”談鬱說,“有機會的話,我演奏給師先生聽。”
師英行自然知曉不是小提琴,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點了點頭,見他身上還穿著浴袍,呼吸一滯,皺眉說:“衣服先穿好。”
談鬱正盯著箱子想師英行什麼時候走,對方忽然探出手,將他的浴袍開襟攏了攏,他抬眸看向師英行,不解:“浴袍不都這樣。”
“你忽略了房間裡彆的alpha。”師英行每次教育未婚妻都耐心十足,儘管如此,他心裡卻劃過方才指尖碰到溫熱皮膚的觸感。
哪怕談鬱是個bata,也被許多人覬覦著。
談鬱思忖了須臾。
——原來是敲打自己,彆和戈桓寒太親密。
“他看到了又不會怎麼樣,何況我是beta。”
談鬱不以為意。
他一個男beta,身體構造與男alpha幾乎沒有區彆,隻是腺體和身體素質不同。
師英行想起戈桓寒注視談鬱的眼神,顰眉道:“你在想什麼?”
談鬱剛剛十八歲,沒多少閱曆,談家人又將他保護得很好,識人不清也正常。
戈桓寒看他的眼神,露骨得仿佛狼盯著羔羊。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談鬱一向很受歡迎,但待人冷淡有分寸,偶爾一個類似戈桓寒這樣的,師英行會悄無聲息為他妥善處理。
儘管他們是政治聯姻。
“抱歉,我擔心你。”師英行說。
“沒關係,對了,這陣子我在軍校會和徐晟有些往來。”
談鬱沉默是因為觀察,鮮少見到師英行這麼明顯的不虞的時候,看來他確實很喜歡戈男主。
自己打著師英行婚約對象旗號欺負戈桓寒,顯然他不知情。
“可以。”
師英行思忖幾秒,答應了。
談鬱原本以為他不會應承下來——得像以往那般,事無巨細地向他打報告,說明見徐晟的緣由。
不免有些意外。
他作為情報人員時常需要想發設法接觸帝國軍方成員,搜集信息,這種目的自然不能與旁人說明白,每次都隻能對師英行掰扯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好在他是軍校學生,理論上以後是得進軍隊的,接觸這些人也情理之中。
師英行顯然是個控製欲頗強的性格,即便對著毫無感情的婚約對象也是如此,出遠門、與帝國高層往來,都須得先告知他同意……像個說一不二的封建大家長。
今天不需要編理由。
輕快地以三兩句結束對話,談鬱將他送到門前,難得地展顏一笑:“下周見,師先生。”
師英行看著他這明亮的笑靨,垂眸莞爾與他道彆,轉身下樓。
師英行與談鬱尚未建立戀愛關係,之前是因為他未成年,人在異國,現在搬過來之後,師英行與他的往來也是點到為止,不會留下來過夜。
他在這方麵說得上傳統的克己守禮,何況談鬱比他小了十歲,幾乎差了一輩。
談鬱從家裡搬到這偏僻公寓獨居,他問過原因,談鬱不說。
師英行大概察覺是來自談家的問題,他不方便追問,隻告訴他有什麼需要告訴他一聲。
談鬱那天幾乎立刻就提出了要求:“我在c75落下的東西,你幫我帶回來吧,可以嗎?”
不是小提琴,是武器。
師英行心知肚明,沒有點破,軍校生喜歡軍械也可以理解,他遺憾談鬱從不開口向他要禮物。
但是,談鬱拿這種武器做什麼呢。
師英行的記憶被一個少年的聲音打斷,他瞥了對方一眼,不遠處聚著三四個年輕少年,站在樓梯口,仿佛是在等人。
為首的染了一頭金發,身高鶴立雞群,從身邊走過時掠過耳朵上一排耳釘的反光。
金發少年嵌著唇釘的嘴咬了根煙,眼神銳利,遠遠地睨向這一層的幾個房門,一一掠過去,不緊不慢地走向第一個房門。
談鬱的房門。
這個alpha似乎又是婚約對象的狂熱愛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