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的舉動被談鬱誤解為反抗欺淩,隻有他知道是什麼。師英行是他的朋友,他卻對朋友的婚約對象產生了背德想法。
那些興味的幻想和羞恥自責再次填滿了戈桓寒的腦海,燒他得如坐針氈幾乎冒煙,不得不進了洗手間解決問題。
談鬱的筆記最後是自己做的,一小時的課,戈桓寒在外麵待了半小時以上。
談鬱轉頭冷冷問戈桓寒:“我要你有什麼用?”
尤西良嗤笑:“學長,你不如換個寵物。”
“換成你?”談鬱斜睨他。
尤西良看向談鬱的臉,乾淨而蒼白,睫毛纖細地攏著淡藍的眼眸,毫無顧忌地盯著他看。
他眨了眨眼:“可是我想讓學長當我的寵物……”
戈桓寒頓時皺了眉頭:“抱歉。但是,這節課不需要筆記,這麼簡單。”
“現在話挺多的,剛才乾什麼去了。”
談鬱說。
教室裡熙熙攘攘,不少人都見到談鬱麵無表情嘲諷戈桓寒,紛紛豎起耳朵和偷瞄——詭異的是,後者轉過臉,一反常態地不吭聲,過了一會兒又說:“晚點我整理一份筆記給你。”
“不要了。”
“……你晚餐想吃什麼。”
“隨便。”談鬱說完,起身回宿舍。
戈桓寒自然也跟上了。
兩人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口,教室裡的議論頓時沸騰。
“他們是在打情罵俏是吧?”
“可惡,我也想給談鬱整理筆記!”
“戈桓寒好像是挺樂在其中的……他倆到底什麼關係啊?”
尤西良聽著這些曖昧言辭,卻越來越麵色陰沉,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說了句“惡心”。
談鬱隨手點開學校網站的提示,新聞預報明日一位大人物校友大駕光臨。
皇室這幾年低調得像一顆安靜檸檬,就連這類活動也少了許多,皇帝在軍校出現,大約是為了平息近期的傳聞。
皇帝是中央軍校創始人,他的兒子,繼承順位第一的柏暄鋒也在學校裡就讀,談鬱對這兩位都很有興趣。
談鬱的父親已被平反,他與保皇派的師家有婚約,近水樓台,身份優勢,打算繼續接觸這些皇室和保皇派的重要成員。
談鬱去年與柏暄鋒私下聯絡了幾回,約過他幾次晚餐邀請。皇儲是個極端AO至上主義者,但對他的態度倒還算寬和,他猜測是因為師英行的緣故,師家與皇室一向關係匪淺。
下周的機甲賽,柏暄鋒答應了他會準時到場。
他的目標,是在下半年聽說柏太子遇刺逝世的消息,最好連同皇帝一起殯天。
【柏暄鋒是反派太子,沒那麼容易便當。】係統聽得數據紊亂,談鬱的個性,想要什麼就去做去搶,如果柏暄鋒死了肯定有他一口鍋。
柏暄鋒的結局沒有下文,原著劇情線留白了,戈桓寒收完後宮之後,故事就停在起義軍攻城那兒。
說到這裡,頁麵跳出來新信息,談鬱瞄了眼,停下來回複。
戈桓寒正跟在他身後,也隨他站在欄杆邊上,將手裡一盒酸奶遞給談鬱。
同科的同學發消息問他為什麼沒來上課。
他回:有重要的事。
一轉頭瞥見談鬱的光屏,戈桓寒眉頭一皺。
——[醫院預約]11日晚七點。
他問:“今天中午你是不是在宿舍?”
談鬱:“不在。”
“你讓我給你送餐,”戈桓寒問,“送哪兒。”
“C1實驗室前麵。”
“晚上呢。”
“宿舍,”談鬱舔了一下指尖沾到的酸奶,“我明晚出去看醫生,你自便。”
“……”戈桓寒看著他的手指,因為一些緣故,忽然氣消了。
談鬱本以為他要發火,等了幾秒,戈桓寒卻垂眸說:“知道了,我去買。”他將談鬱喝完的酸奶盒子拿在手中,放到垃圾桶裡,又說:“把忌口的食物告訴我,你整天病懨懨的。”
談鬱天馬行空地聯想到古代史課程:“古時候,奴隸也這樣關心主人的健康狀況?”
戈桓寒深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沒有忌口的我就隨便買了。”
談鬱正忖量接下來的Z星係劇情,忽然係統提醒他:【彆忘了另一個任務:在男配師英行麵前作天作地,讓他更厭惡你。】
他應了聲,光屏上浮現徐晟的信息,問他今晚是否有空。
【徐晟究竟是暗中調查你,還是暗戀你?】
談鬱完全沒考慮過第二種:“怎麼可能?”
正說著,尤西良的信息也浮了出來。
——十點,機甲賽場
——順便好心提醒學長,徐晟也有信息素過激症,一種alpha常見病
——要小心啊
談鬱奇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