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繼續說。
“是的。”
“你也是嗎?”
這話說得奇怪。
談鬱掀了掀眼皮,說:“我不喜歡皇儲的作風。”
“這不能說吧。”
楚華笑了。
“你難道會傳出去?”談鬱不以為然,“點餐吧,很晚了。”
剩下的一小時裡談鬱得知了些許零散的信息,關於嚴將軍和西部軍區,以及楚華過陣子拜訪對方的打算。
他自然是得做點什麼收集情報的,於是計劃近期與楚華多往來。
從商場出來已經是夜深時分,他問楚華:“你怎麼回去?”
“地鐵,你是坐車?”
“有人來接我。”
“……那就下周見了。”楚華微笑與他道彆。
實際上並沒有人來接他。
談鬱不打算與楚華一起返回,太刻意了。
如果楚華有問題就會起疑心。
【喂喂。】
談鬱不耐煩:“知道了。”
他打算隔空做欺辱男主的任務,直接撥了個通訊,在車裡吩咐對方:“到我家門口等著。”
戈桓寒稍作沉默,回答:“我已經準備休息了,你不在家?今天給你發消息也不回。”
“我沒到休息時間。”
“行吧,”那邊輕笑了聲,“我現在過去。”
戈桓寒到得比他早。
黑夜裡,站在路口的燈下,高挑的個子。
談長卿流落在外的長子。
談鬱望著他這樣想。
戈桓寒才是父親的軟肋。
談長卿是被以長子的安危而威脅,入獄絞死。
被這種痛苦與愛包圍的人也本該是戈桓寒。
然而戈桓寒在書裡、抱錯的家庭裡,從未感悟過親情。
談鬱回了神,朝他走過去,站住腳,還未說話就被打斷了——衣領也被粗暴地扯開,被敞開那個隱隱作痛的齒痕。
戈桓寒的聲音透著股冷意:“你被標記了,身上全是alpha信息素。”
“你也標記過我。”
談鬱不明白他反應這麼大的緣由。
就是他喜歡師英行,惱火對方標記他人,可他自己不也做了一樣的事。
戈桓寒煩躁地彆過眼,不去看那蒼白皮膚上的咬痕,好一會兒才平息了躁動感。
“抱歉。”
“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閒著使喚你。”
“……可以。”戈桓寒一下子情緒複雜,“你現在叫我睡在你床腳也行。”
剛被標記,就叫他見麵。
談鬱仿佛不懂這是什麼意味。
他對誰都是一視同仁的,頂多對師英行不同,畢竟有婚約,可以正大光明標記。
“這是誰呀?”
正說著,屋子裡踏出來一個金發少年,冷笑時唇釘閃爍。
談鬱看了眼,心想兄弟齊聚。
偏偏談琛澤十分刻意地走近,從背後抱著他,說:“你又出來見他。”繼續冷笑,掃了戈桓寒一眼,不屑道,“你該走了,彆打擾我倆休息。”
Alpha之間的敵意,隻消一眼就能看出來。
戈桓寒提醒他:“你不在意談鬱的名聲?”
談琛澤奇道:“你大半夜找他就是維護名聲了?”
這火藥味哪兒來的?
談鬱解釋道:“是我找的戈桓寒,沒事,就是隨便玩。”
“隨便玩,”戈桓寒聞言笑了,站在談鬱身旁,低頭看著他,“你打算帶我回家繼續玩嗎,主人?”
談琛澤不虞:“你就是個寵物而已。”
“我開玩笑的,”戈桓寒看了談鬱一眼,笑道,“今天替我哄他開心吧,談琛澤……打嘴仗沒什麼意思。”
夾槍帶棒的對話……
談鬱陷入沉思。
【吃醋罷了,被折磨的小奴隸和古怪Alpha的戰爭,都怪你,現在劇情變成這個鬼樣。】
【沒關係,隻要他們越在乎你,真相揭露的時候,就越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