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在兩秒內做回應,談鬱就會皺眉頭,對他嘲諷一兩句。
“做什麼?”
對上談鬱的惡劣,戈桓寒心裡卻泛起某種衝動。
他不得不將視線從少年的身體上移開。
“反正你先前已經答應做我的奴隸了。”談鬱托著腮思考幾秒,一時想不出有什麼事能讓戈桓寒做的。
他暫且擱置了這件事,跳下桌子,到櫃子裡拿了噴霧藥。
昨晚之後,他做過手術的地方不太舒服。
客廳裡彌漫著藥水的氣味。
戈桓寒轉過頭看向談鬱,這人正低頭在腰上塗藥。
談鬱是側著身的,從這裡看過去,一把腰柔韌而瘦削。
戈桓寒擰起眉,走上前去幫他上藥。
他想起這人曾經預約醫院,關於談鬱的傳聞裡也有一條是他曾經出過嚴重車禍。
談鬱並沒有讓他代勞的意思,將藥水瓶收好,瞄了眼床邊的鞋子,隨口說:“小狗,幫我穿拖鞋。”
戈桓寒看了他一眼。
瘦,蒼白,病懨懨的。
現在一臉冷酷地盯著他發號施令。
想到對方腰上的舊傷,戈桓寒頓時將互嗆的話收了回去,低頭看少年的腳。
……又細又白。
他之前就見過,也上手把玩過。
談鬱見他低著頭不語,以為他是不樂意。
【罵他不知好歹!】
談鬱往後坐到床上,冷冷道:“可惜尤西良不在這裡,他肯定樂意幫我。”
他是今晚才想起尤西良的,那人跑到北方去,音訊全無。
戈桓寒聽見他提另一個Alpha的名字,臉上神色一冷。
“你去睡覺吧。”
談鬱也是隨口調侃,他看了眼時間,準備看本書再關燈。
腳踝忽然被握住。
他從書本上抬起頭,發覺男人正俯身在他腳邊,伸手握住了他的腳踝。
Alpha的指腹帶著點薄繭,從他腳踝上劃過。
戈桓寒仿佛在把玩玩具似的,垂眸對他說:“你這裡很細。”
一邊掐著他的腳踝,從下往上,一邊仰望他,眼神隱晦而熾熱。
“你是想繼續做奴隸了?”
談鬱不解。
被他盯著看的戈桓寒,不禁舔了下犬牙。
Beta少年揚起尖細的下頜,俯視他,細白的脖頸和上身毫無遮掩地落在他口中的奴隸眼中。
主人與奴隸……
仿佛他們又回到之前若近若離的時候。
【你可以羞辱他了,宿主,你看,他都不敢看你。】
“放手。”
談鬱像以往那樣,居高臨下又麵無表情踩他的肩膀。
戈桓寒低垂著眼簾,猛地鬆了手。
他眼底摻雜混亂隱忍的情緒,很快就掩去了。
係統喋喋不休地提供羞辱的辦法,談鬱一概忽略了。
顯然男主在忍讓他。
忍耐他的羞辱?能到什麼地步呢。
談鬱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問:“生氣了?”
“……不是。”
戈桓寒深深吸了口氣。
被少年觸碰過的地方,不自覺地發熱。
在他麵前,beta少年隨意地坐在桌上,裸著上身,拿一本紙質書,這個角度能看見對方一截細白的後頸。
在那上麵,是被他稱為奴隸的Alpha咬下的標記。
如果不是了解談鬱本質對感情缺乏興趣,他甚至覺得這人是在刻意引誘他。
他的初戀。
一麵難以捉摸,一麵像玻璃能一眼看透。
戈桓寒這樣想著,忍著身體本能的衝動,俯身將談鬱抱到床上。
在關燈之前,他先親了下談鬱的臉。
一個與情.欲無關的,隻有親昵的吻。
“早點睡,男朋友。”
他低聲對談鬱說。
【為什麼他被你羞辱了還心情不錯美滋滋的?】
【他竟然陪你睡,而不是和你大吵一架。】
男主又被他當成寵物使喚,一點也不惱火,是Alpha標記的信息素的影響,或者因為還喜歡他?
談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戈桓寒拿了衣服去浴室。
談鬱起身拿起震動的終端,發覺上門正閃爍著來自尤西良的消息,一目十行地瞄了幾眼。
——好想見你啊,學長……
——把師英行弄掉是不是更合適一點,你覺得呢?
——我從北方回來了,馬上就到。
——【圖片】
——為你準備的~
最後發的照片是一個裝潢彆致的空房間。
談鬱想起來,尤西良也與他有口頭約定。
現在,他有兩個Alpha奴隸了。
但是,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