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貝勒,瑪爾渾不敢指望三貝勒能對塔娜有幾分真心,如今京城裡可是把這件事當成三貝勒的笑話來看,被一條蛇嚇得掉入池子,簡直是貽笑大方。
他們這邊一動,董鄂氏那邊也絲毫沒有落下。
相比起他們來說,董鄂氏的勝算更大一些,畢竟小董鄂氏的事可是早就說好了。
兩家人鬥得如火如荼。
倒是叫安寧瞧夠了一陣子笑話。
這日。
胤禩一回府,安寧就急忙迎了上去。
她眼角裡滿是好奇,拉著胤禩的手,問道:“怎麼樣了?”
胤禩瞥了她一眼,“就這麼急?”
“爺就彆賣關子了。”安寧拉著他的手,撒嬌道:“瞧了這麼一些日子,我能不急嗎?”
“好啦。”
胤禩拍拍她的手,說道:“結果出來了,小董鄂氏是側福晉。”
安寧臉上登時露出一個笑容。
“這麼說來,塔娜是格格。”
“沒錯。”胤禩點點頭說道:“好歹董鄂氏是早已和三哥和榮妃娘娘說好的,安郡王和郡王妃就算是能請動再多人,他們家也占著理。”
安寧點了下頭,這倒是,這事對小董鄂氏來說,的確是個無妄之災,要是三貝勒和榮妃娘娘變了卦,無疑就是把董鄂氏得罪狠了。
這對目前來說野心勃勃的三貝勒,肯定不是一件願意看見的事。
想到這裡。
安寧又壓低了嗓子問道:“那太子的事?”
“也挑好了人。”
胤禩說道,“欽天監算過了八字,據說挺適合太子的。”
安寧了然地點了下頭。
胤禩摸著她大起來的肚子,說道:“往後這一個月多怕是要不太平了,要是有人遞帖子進來,你就直接拒絕,萬事都推到我頭上來。”
安寧頷首,“我明白。”
攘外必須按內,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胤禩最大的軟肋,隻要她和孩子好好的,胤禩在外頭就能無所顧忌地做事。
胤禩的話當真是一語成讖。
從那日後,京城裡頭的氣息就格外緊繃,仿佛暴風雨即將到來一般。
索額圖這個老狐狸更是罕見地沉默下來。
索額圖更是直接以日夜擔憂太子著了風寒為由,於家中養病,不再外出。
而衝喜之後的太子卻依舊昏迷。
朝廷上下竊竊私語,有人言太子命不久矣,當另立儲君。此言一出,竟得到不少人附和。由此觀之,有多少人早已希望太子死了。
他們未必和太子有什麼深仇大恨,隻不過位置不同,他們所支持的是其他皇子,而不是太子。太子不死,他們哪裡有機會有從龍之功。
在這種情況下。
佟佳氏.塔娜被一抬轎子送入三貝勒府上的事,除了少數幾個關心的以外,根本沒多少人知道了。
安寧得知消息,搖了搖頭。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落到今日這種地步,全是塔娜自己找的。
張嬤嬤是她身後伺候的老人,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不禁感慨了一聲。
“當日奴婢瞧見她的時候,便知道她不是個安分的。也是郡王爺和郡王妃把她慣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以至於有今日之禍。”
“嬤嬤這話怎麼說?”
安寧側頭問道。
張嬤嬤說道:“福晉當年還小,可能還記不清了。塔娜格格本不是郡王爺和郡王妃的孩子,而是郡王爺一個故交的女兒,塔娜格格的爹戰死沙場,家中無一人可照顧塔娜格格,王爺心善才把她帶回府上,充作養女,府上所有人也把她當成了真正的主子來照顧。但是塔娜格格卻生來心性不怎麼好,頭一回見到格格,就和格格因為一個珠花爭吵起來,還誣賴格格欺負她。自此後,塔娜格格和福晉就處不來。”
安寧恍然大悟。
了解了前因後果後,安寧就將這件事放下,安心養胎。
也不知怎麼回事,她這一胎懷得格外顯懷,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連張嬤嬤瞧著都有些膽戰心驚。
“三貝勒,是時候了。”
綽爾濟在書房內,對胤祉說道,“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太子昏迷了已經有段時間了,咱們的人都安排好了。隻等著三貝勒動手了。”
“好。”
胤祉聽到這句話,喜得撫掌站起身來,憋屈了這麼多日子,今日總算是聽到一個好消息了。
這一回,他不但能把太子這個絆腳石除去,還能一口氣除去大哥,甚至連老八都能被他拉下水,一口氣除掉三個心腹大患,叫他怎麼能不高興。
“備好轎子,爺要進宮去麵見皇阿瑪。”
胤祉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