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你要是非常想得到這畫冊,其實隻要再等幾日便好。”
“是的,第一批畫冊隻有10萬本,但半月書肆幾日前,就已經在加緊印刷第二批畫冊,估計過幾日第二批畫冊就能上架了!”
“隻有”10萬本?
還有第二批?!
許子塵的神色更加凝重。
他在思考,如果想要把所有畫冊都買下來銷毀,他需要花多少靈石?
很快許子塵就得出一個結論——
算了吧,這些畫
冊就隨它們去吧。
反正對於他而言,一輩子很快的。
眼睛一閉一睜,這輩子就過去了!
他一點也不在乎有人以他為原型,畫了這麼一本畫冊。
他一點也不在乎,真的。
嘴上說著不在意的許子塵,從這天開始,就再也不輕易離開房間,隻一心等著飛船到達盈輝島。
與此同時,東洲大陸其他要參加賞花大會的人,也在陸陸續續前往盈輝島。
*
今年縹緲門的晁貞鈴也收到了賞花大會的邀請。
本來晁貞鈴的相貌不算特彆優越,但因為《渡魔記》,她在修真界已然小有名氣。
賞花大會也想蹭蹭《渡魔記》的熱度,便順勢也給晁貞鈴發了一封邀請函。
晁貞鈴本不是很想參加賞花大會。
但她的好姐妹金涵月想湊這熱鬨,於是勸她:“鈴兒,你不是想將《渡魔記》賺的錢交給子塵真人嗎?若子塵真人真的離開了秘境,沒準他也會去賞花大會呢!”
許子塵出了秘境以後,第一時間去了八方城的城主府。
府內不少家仆婢女都見過他,他離開八方城以後,他出秘境的消息便傳播了出去。
得知這消息後,不少人都想去找他,晁貞鈴也是其中之一。
“追星”的追是個動詞。
可天大地大,哪裡去找許子塵呢?
與其漫無目的地找,去賞花大會碰碰運氣倒確實可行……
晁貞鈴被金涵月說服了,當晚就揣著《渡魔記》的分成、帶著金涵月,坐上了前往盈輝島的飛船。
對了,她還順便帶上了《渡魔記》的本體,想要親自送給許子塵。
晁貞鈴:子塵真人一定會喜歡我給他畫的畫冊!
*
雲霄宗裡,也有一人收到了賞花大會的邀請,那便是邈雲仙君。
雖然邈雲仙君不能下山,從未去過賞花大會,但每屆賞花大會開始前,百寶閣閣主都不會忘記親自給他寫一封邀請函。
原因無他。
邈雲仙君這種性格,能活到現在還沒被打死,除了因為他實力強盛,不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邈雲仙君長著一副能讓彆人容忍他臭脾氣的長相,賞花大會不邀請他,禮貌嗎?
往年邈雲仙君收到邀請函後,都是把邀請函隨手一扔。
可今年,邈雲仙君卻拿著邀請函,試圖說服宗淩派個靠譜弟子代表他前往賞花大會。
宗淩:“你這又是想乾嘛?你往年都不在乎這賞花大會,怎麼這屆還要派個代表過去。”
邈雲仙君實話實說:“子塵下山前,我不是送了他一條護心項鏈嗎?那項鏈中曾有我的一絲神識,雖然神識已滅,但我依然可以通過這項鏈感知到子塵的位置。我近日感覺到子塵好像正往盈輝島方向而去……”
讓弟子在身上揣著可定位的法器,在修真界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畢竟修真界危險,弟子出門曆練又很難及時給宗門報平安。
師長願意費心去關注弟子的動向,這是一種愛護。
邈雲仙君雖然私底下看著不靠譜,但確實是個好師父。
宗淩懂了,邈雲仙君這是想派個弟子,去看看許子塵在外麵過得好不好呢。
雖然知道許子塵在伏魔秘境裡得了大機緣,但許子塵在外吃沒吃苦、受沒受傷,邈雲仙君卻並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讓秋才瑾走一趟吧,剛好可以讓他再給子塵帶一些靈石、法器過去。”
*
因盈輝島處於海上、距離甚遠,想去參加賞花大會的人,大多都會提早出發。
唯有一人,一直到賞花大會即將開始的前一日,才動身前往盈輝島。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合.歡宗掌門的嫡傳弟子,若夢。
她有在賞花大會遲到的特權,因為她是賞花大會的上任魁首,也是上上任、上上上任、上上上上任……的魁首。
無論什麼東西,多了就不值錢。
就連“天下第一”的頭銜也是。
為了避免“第一美人”爛大街,雖然賞花大會三年便會辦一次,但百寶閣閣主很聰明——規定了每一屆賞花大會的美人不僅要內部比較,還要和上一屆魁首比較。
隻有打敗了上一屆魁首的美人,才能得到“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如若不然,上一屆魁首便會蟬聯“第一美人”的寶座。
若夢便這樣一連蟬聯了一百三十年,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美人”。
每次賞花大會,她隻要在快結束時,過去晃一晃就好,自然不必如其他人一樣早早趕路。
作為現任“天下第一美人”,若夢的排麵總是足足的。
盈輝島給彆人的飛船再華麗,登船的人都隻能兩三人合住一個房間。
可給若夢派的飛船就不一樣了,那飛船隻為若夢一人而來。
不過若夢倒也不是一個人獨占這飛船,除了百寶閣和她自己帶的婢女外,一些合.歡宗弟子也會隨她一起去盈輝島。
比如她的小師妹若蕪。
若蕪是合.歡宗的異類,她參加東洲大比的時候很積極,卻對賞花大會沒什麼興趣。
這次隻跟著若夢一道走,純粹是去賞花大會湊個熱鬨。
師姐妹一同趕路,倒也有個伴,可以閒時聊聊天
作為合.歡宗弟子,她們聊著聊著總會不由聊到了雙修對象。
幾個師姐妹尤其關心若蕪的雙修狀況。
“師妹這些時日都不曾找人雙修過,可是找不到心儀的對象?要不要師姐們給你幫幫忙?”
若蕪聽到師姐們的打趣,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
她笑道:“師姐們放心吧,我早已瞧中了一個獵物,正準備把他拿下呢。”
若蕪心想,先前在雲霄宗,她想打聽許子塵時,那些外門弟子推三阻四的;她想見許子塵時,雲霄宗還要攔她。
如今許子塵離開了雲霄宗,隻要讓她找到許子塵,可再也沒人能攔著她了,哈哈!
*
許子塵坐的飛船行了半月,堪堪在賞花大會開始之前,到達了盈輝島。
他這才從房間裡出來,準備登島。
經過幾日的調理,許子塵終於可以重新麵對這個世界了。
即便他已經在修真界社死了一波。
但是看看這秀美的盈輝島,這波光粼粼的美麗海麵。
他又可以了!
不過就是一個畫本子嗎?
又不是什麼不正經的畫本子。
隻要他不讓彆人知道他就是“許子塵”,對他能有什麼影響呢?
許子塵樂觀地想著。
結果一刻鐘後,當他想要登島之時,才發現——盈輝島入島居然還要登記姓名?
“你叫什麼名字?和參加大會的周大福和周二福有什麼關係?”碼頭的登記點邊上,登記官例行公事地詢問許子塵。
此時許子塵的身後還排著一排修士,其中有幾個就是那日在甲板上討論《許子塵秘境渡魔記》的人。
許子塵抿抿嘴,真誠地回答道:“我叫言真,言語的言、真實的真,是周大福和周二福的隨從。”
言真,言真,他說的都是真的!
“言真啊。”登記官雖然覺得這個名字少見,但也沒懷疑什麼,大筆一記後便給他放行了,“行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