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拿當然覺得許子塵親切。
他們如今之所以能解除禁錮、在這聚眾下棋,都是托了許子塵的福。
如果不是許子塵,他們現在還在苦兮兮地閉關,為了壓抑自己的修為不能分心,免得被天道注意到,收到個天雷大禮包。
冥冥之中,這些大拿都欠了許子塵一份因果。
但許子塵實在是太年輕了。
即便這些大拿感受到了那絲因果,卻完全沒把這因果,往許子塵解除了他們禁錮的方麵想。
他們想了想,都覺得他們和許子塵之間的因果……一定是師徒情!
這許子塵合該是他們門派的弟子才對!
宗淩把許子塵介紹給這些大拿以後,按理他們作為長輩,給許子塵送點見麵禮就好。
可在這絲因果的作用下,他們卻試圖一邊送禮一邊挖牆角。
大易宗的老祖,一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條可以溫養經脈的玉佩,一邊對著許子塵說道:“子塵果然是個好孩子,現在何等修為?老夫怎麼覺得子塵比起雲霄宗,更適合學習我們大易宗的獨門心法呢?”
鴻蒙派的老祖,一邊掏出增加氣運的符篆送給許子塵,一邊誘導許子塵:“我看子塵天資聰穎,合該隨我一起當個符修,不知子塵覺得如何?我們符修進可攻、退可守,可比隻會打打殺殺的劍修有意思多了。”
……
這些老祖不知道是不是仗著自己修為高,挖起牆角那是一個明目張膽,直接當著雲霄宗上下揮起了鋤頭!
這誰忍得了啊?!
水雲仙人直接把放著棋盤的石桌都掀了:“你們這些老家夥,居然覬覦我的徒孫?你們是沒有自己的徒子徒孫嗎?不必多說!拔劍吧!”
雲霄宗的主峰之上又是一陣電閃雷鳴。
其他人未免被餘威殃及,匆匆撤退。
宗淩麵色難看。
他本來是想著其他弟子身份地位不夠,才叫許子塵去分散那些老祖的注意力。
現在看來,叫許子塵去完全是適得其反!
有許子塵在,那些老祖打得更凶了。
宗淩滄桑地看著主峰上的動靜:“子塵,你難得回來,還是與你師父多相處一會兒。”
沒事就彆在老祖們麵前晃悠了。
許子塵也覺得他還是彆在老祖們麵前晃悠為好。
他沒覺得真的是自己天賦異稟,才讓老祖們一看到他,就都想搶著收他當徒弟。
他隻以為這些老祖被關太久了,需要找些借口發泄發泄。
這種時候,他還是彆湊到這些老祖跟前當現眼包為妙。
退一萬步說,就算那些老祖是真的想收他為徒,他也沒那個想法。
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好師父。
即便邈雲仙君性子清冷了一些,但對於他確實上心,讓他知道了什麼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若不是因為邈雲,許子塵也不會
得了百寶閣給他的謄抄本以後,就眼巴巴地跑回來了。
“師父。”等回到清心峰,許子塵就把那些殘本拿出來給邈雲仙君。
邈雲仙君這才知道,他這五年來都在做什麼!
即便雲霄宗許多人都知道許子塵推衍的本事,但在得知許子塵能在短短五年內,推衍出四百多殘本以後,邈雲仙君依然震驚不已。
修為越深、越靠近大道,邈雲仙君越明白他的小徒弟是個多麼不同凡響的人!
他徒弟,生來不凡!
邈雲仙君又不禁為此洋洋得意起來。
試問這修真界,有誰的徒弟比得上他家子塵?
他對許子塵說:“這幾日,你師祖他們為前往西洲的名額吵得不可開交,結果我徒回來了,這名額舍你其誰?”
許子塵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而後才瞪大了雙眼:“師父,什麼去西洲的名額?其他宗門不是為了商量建立什麼學院一事來的嗎?”
邈雲仙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考較許子塵:“你可知西洲的昆侖學院?”
修真界的大陸,共有東、西、北三大塊。
由於距離甚遠,三大洲之間少有交際。
不過這是針對現在的修真界而言。
萬年以前,三大洲之間關係緊密,有能瞬時傳送的傳送陣,修士之間常有往來
那時,有許多修士除了會進門派學習,還會選擇前往西洲的昆侖學院求學。
和東洲的門派傳承不同。
昆侖學院收學生,不求資質、有教無類,學生畢業以後也不需要為昆侖學院效力。
這樣的昆侖學院,曾是修真界實打實的聖地。
可惜萬年過去了,因為沒有高階修士維護傳送陣,三大洲之間逐漸斷了往來,昆侖學院不比以往。
實際上何止昆侖學院?
這萬年來,因為頭上的天罰,三大洲的高階修士都故步自封、不進反退。
不過如今,三大洲似乎擁有了新的轉機。
化神、煉虛期的諸位大拿解開禁錮後,除了互相打架找茬,倒也有做些正事。
比如意識到修士命運一體的他們,聯係上了另外兩大洲,企圖重建三大洲之間的橋梁,恢複修真界輝煌。
“橋梁”不止是指傳送陣,更是指緊密的合作關係。
至於這橋梁怎麼建立嘛……
對於修真界來說,自然是要先打一架判斷各方實力,再坐下來談合作、談利益。
隻是既然之後要合作,這架就不能打得太狠,但又要能看出三大洲之間的實力差異。